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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男人平日說話的聲音比女人粗些低些,然而真的疼到了極致的時候,發出來的尖叫聲竟有些不辯男女了,那嗓音像是被什麼劈開了一樣,慘烈得長安也忍不住頓了一步。
那山洞裡面比外面更要守衛森嚴,幾乎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不過百步間,長安的令牌便被不同的人檢視了三次,方才走進了一條小小的通道,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長安進去,山洞中照明昏暗,似乎有一條天然形成的河,河中水聲巨大,長安片刻便習慣了洞中黑暗,這才看清,河中竟是有人。
一水的獸人大漢,卻是哭爹的也有,喊孃的也有。
那水中不時有小魚跳出來,牙都反光,長安親眼看見它以肉眼幾乎難以企及的速度,硬是從一個男人肩膀上咬下了一塊肉來!那人慘叫一聲,身上的血染紅了一小塊水,幾乎暈了過去,卻被岸邊的人用長木棍挑住了身體,然後又按著他的頭進了水裡,幾次三番,將這男人重新激醒了過來。
其他人與這人大同小異,都是被咬得血肉模糊,只見一群人都是拼命地爭著搶著往岸邊爬,在躲避那些會咬人的魚時,也拼了命地想要擠掉別人,他們手上都帶著給奴隸帶的那種鉤子,夠破面板,顯然是暫時無法化獸的,那些河邊站著的有獸人也有亞獸,彼此分工合作竟十分相得益彰——亞獸走來走去,將準備爬上岸的池中人都踩下去,獸人力氣大,便負責將暈過去的重新弄醒受折磨。
長安放慢了腳步,從池邊走過,一時間沒有看見熟悉的面孔,直到他快要走到盡頭的時候,在那裡險些撞上一個人——那人……似乎是個男人,應該是個亞獸,卻不若尋常亞獸身形,他只有成人腿長,腦袋缺奇大無比,歪嘴歪眼,嘴彷彿合不上,一口黑黃相間的牙便裡出外進地呲在他的嘴裡。
長安親眼目睹了一個絕望的池中人衝他大喊道:“爺爺,救救我吧……爺爺,您是我爺爺!”
這樣叫了足有十來聲,那矮子方才滿意,微一點頭,叫人將那池中人拉上了岸,長安心道,看來這是從那池子裡出來的唯一辦法了,想來便是為了折辱這些人,才設的這個坑。
走近一看,長安卻狠狠地吃了一驚——原來那人雙腿上已經沒有了肉,只剩下兩條森森的白骨!
然而他放眼一望,卡佐卻不這裡,這叫長安幾乎心急似火了。
他拉低帽簷,出示了令牌,恭謹地讓過矮子,繼續大步往裡走去。
81、卷四
長安再往裡走;便走進了一個山洞自然隔出的一個小“隔間”中。
只見幾個醫師全都聚在那裡;默不作聲地照顧著幾個被水裡的魚咬得不成人形的人。醫師們彼此互不交談;連眼神交流也沒有;手腳卻十分麻利。
山洞中點著驅臭的香;還混合著草藥的味道。
長安久病成醫;拿眼一掃,便從這幾個醫師包紮用藥的手法裡瞧出了門道——這幾個人比起阿葉竟也差不到哪裡去。
他們為什麼派這樣精湛的醫師來照顧這些人?
若是不想讓他們死了;又為什麼要這樣折磨他們?
長安走過的時候;一個醫師忽然抬起頭來,目光惡毒地掃過他遮起來的受傷的手腕。幸虧長安心志堅定;就這樣目不斜視地穿過這個比方才還要詭異的山洞。
這時;一個聲嘶力竭的慘叫便刺進了他的耳朵裡;長安的腳步一步不停,彷彿沒聽見一樣繼續往裡走。
過了一段長長的過道之後,他便看見了卡佐。
卡佐像死豬肉一樣地被吊在頂上,好好的漢子,不過短短這些時日,已經瘦得肋骨都凸出了面板。
一個半大的少年拿著帶著尖刺的鞭子,往鹽水裡沾了沾,隨後開口問道:“你服了麼?”
卡佐毫無聲息,少年抬手便是一鞭,尖刺處帶下了一層血肉,卡佐整個人都抽搐了一下,那少年又用變聲期那種特有的沙啞的聲音問道:“你服了麼?”
卡佐聚積了全身的力氣,用力對著那混賬小崽子呸出了一口。
少年越發賣力,噼裡啪啦地抽起他來,長安心頭頓時泛起殺意,手已經伸進了懷裡,才要發作,他便見到一箇中年人上前,抬手止住了那少年的動作。
中年人問道:“打了多長時間了?”
少年老老實實地說道:“半個時辰。”
那中年人嘆了口氣,彷彿老師傳授經驗似的說道:“你啊……就會賣傻力氣,哪裡是這個打法的?你就不手疼?我告訴你,你不停地打,這人疼得都麻了,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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