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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站立不穩,煙塵散去時,展長生方才看見堅硬青石板大街中出現一個數丈的深坑,數十頭獸怪躲閃不及,被當空落下的巨龜砸成肉泥,血肉模糊,全無半點人形。
那巨龜亦是面朝天擺動粗壯笨拙的四肢,痛苦掙扎,後背龜甲道道裂紋橫生,又自蛛網般裂痕中緩緩滲出暗紅粘稠的鮮血來。
展長生神識敏銳,立時察覺天際又有一物落下,急忙施展了個基礎的土行陣法,青石磚塊塊脫離街道,層層壘砌而上,堆積了足有百丈之高。展長生又足尖連點,騰身而上,須臾便立在頂端,袍袖一揚,將墜落之物輕輕卷在靈力之中。
竟是銀足金羽的幼雕,已然脫力昏迷,全無知覺。展長生急急將它送回靈獸袋中溫養,隨後低垂眼瞼朝四下一掃,不禁倒抽口冷氣。
許文禮一劍斬下顆熊頭,面色慘白,卻仍是嘶聲問道:“怎的?”
展長生道:“這處迷宮中並無出口,只怕要殺光獸怪。”
許文禮嗤笑道:“如此甚好,殺光就殺光!”
潘辭一言不發,左手紫金靈劍,右手八卦寶鏡,劍意暴漲,將接二連三衝來的獸怪盡數斬殺成兩段。
獸血如湧泉一般,在大街上流淌鋪陳,卻被泥土盡數吸得乾淨,過了片刻,無論展龍屠殺之處,抑或三個人修奮戰之地,便只剩了乾屍,連半點血漬也不曾留下。
第五十五章 淵源
展長生一人立在高處,又故伎重施;再壘起兩座高臺;送那師兄弟脫離戰圈。
少了地面猛獸的圍追堵截;半空兇禽也不足畏懼;潘辭道:“阿禮,為我護法。”
他便右手持靈劍橫過頭頂,左手掐法訣,連換手印,頓時一波接一波靈力自四面八方凝聚而來,飛快壓縮至潘辭靈劍之中。
那些兇禽猛獸似乎知曉厲害;愈發咆哮得厲害;石柱下是群獸衝撞;石柱頂上,眾飛禽更是拋下其餘人不顧,漫天衝下;只全力攻擊潘辭一人。
許文禮騰身一躍;落在潘辭身旁;劍氣層層激盪,面色卻是愈加慘白。展長生也不清閒,再度驅動土行陣法,石柱隆隆作響,合為一處。展長生依舊匆忙往遠處掃一眼,卻瞧見展龍殺得性起,全然不顧他三人死活,只得暗暗咬牙,紫晶陣盤中靈力飛速旋轉,漸漸凝成水膜,籠罩在三人身周。
展長生又如法炮製,要以水蒸氣大炮轟擊群獸,只是他如今凝脈修為,遠非昔日競技臺上那般點到即止的切磋可比。水膜漸漸鼓脹成小山包大小,乍然間裂開無數細小洞口,炙熱白氣彷彿利箭擠壓射出,竟將幾頭首當其衝的兇禽當胸刺了個對穿。
一時間熱雨白煙籠罩市集,群獸群禽皆是哀鴻遍野,吼聲不斷。
那水火二陣噴射極遠,連展龍亦受了衝擊。只是魔槍質堅,一點熱度衝擊自是不在話下,其中蘊含的極細微神泉氣息卻猶如一縷清風,灌入他暴怒識海之中,帶來幾絲清明。
故而那人竟驟然停了身形,隻立在一頭巨大的白犀牛背上,緩緩將手掌自鮮血四溢的犀牛背後抽回來,漆黑雙瞳中,竟隱約露出點不知今夕何夕、此地何地的迷濛神色。
他這般攻勢一緩,群獸自是不肯錯過機會,一頭黑豹曲下後腿,悄無聲息就朝展龍後背撲去。說時遲,那時快,潘辭的法術終究在此時成型,手中靈劍紫金光芒強得猶若驕陽刺目,他大喝道:“槍魂散,天弓開,裂!”
那紫光頓時暴漲炸裂,化作千萬道劍光,朝著十方八面、天上地下呼嘯射去。其勢如虎、其利勝劍,獸群無論距離遠近、修為高低、外皮厚薄,皆被扎得全身對穿。
四周剎那一片寂靜,攻擊驟停。又過了少傾,方才見那些個豺狼虎豹、獅熊獾牛全身顯現無數血洞,鮮血豔紅刺目,自洞中噴湧而出落到地上,頃刻間就被吸了個乾淨。
死者自是死得乾淨徹底,傷者卻依舊匍匐地上,呻|吟哀鳴,卻眼看就被大地吸乾鮮血,吞噬了性命。
潘辭那攻擊不分敵我,除了近在身側的展長生同許文禮,就連展龍亦不曾倖免。一身六銖衣被刺穿許多窟窿。
這一擊卻反倒令展龍徹底清醒,他也不顧自己兩手鮮血淋漓,旋身躍上石臺,一把攥緊了潘辭衣襟,沉聲喝道:“你究竟是何人?自何處習得天弓訣?”
阿禮哪裡容他放肆,不顧自己傷重,提劍便刺,一面啞聲道:“放開我師兄!”
展龍卻只是揚手,輕輕鬆鬆就將那道劍光抓在手中,捏得粉碎。一雙殘餘魔氣的眼眸森冷暴虐,彷彿立時就要將潘辭擊斃掌下,仍是喝問道:“你究竟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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