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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有一群舞獅靠近,有金、銀、玄、青、赤、黃、白各色舞獅,猶若七彩洪流一般湧上寬闊大街,將原本寬可跑馬的街道塞得滿滿當當。
那些獅頭皆製作精良,鎏金嵌紫,珠光寶氣,兩眼皆為拳頭大的血紅寶石,舞動之時,流光溢彩,華麗動人。足足上百的彩獅結伴而行,你追我趕,挪騰跳躍,進退有據,好不熱鬧。
舞獅人個個身手了得,令人歎為觀止。
然則獅身綵綢飛揚而起時,展長生卻看得分明,那些舞獅人卻並非凡人。
或象頭人身,或狼頭人身,或牛頭人身,或蛇頭人身,或鼠頭人身,或雞頭人身……另有豺狼虎豹、蛇蟲鼠蟻,不一而足,盡皆獸頭人身,通身靈氣洋溢,兇悍狠厲,頗有禽獸的威勢與血氣。
這血氣生機太過旺盛,展長生暗道不好,才開口道:“師……”
展龍卻已長嘯一聲,化作一片玄色旋風,朝舞獅群當中殺去。
展長生忙取了陣盤,緊追展龍身後,厲聲喚道:“師兄!”
展龍充耳不聞,一掌擊穿為首舞白獅子的獅頭人,手掌血淋淋自那獅頭人胸膛中抽出時,已將一顆依舊搏動的心臟抓握在手中,旋即收緊手指,嘭一聲悶響,那肉塊頓時被擠壓變形,化作血泥四濺。
血腥味四溢時,路邊行人紛紛駐足,鼻翼翕張,嗅聞不已,旋即一個接一個面上生毛,下頜拉長變形,化作了黃白棕黑各色野獸、猛禽的頭顱,與那群舞獅人一般無二,個個開口或咆哮或尖唳道:“有活人!吃了他!”
一個油綠毛色的雉雞頭人身怪目光驀地落在展長生身上,鳥喙張開,桀桀怪叫道:“活人在此!快吃了他!”
隨即扯下礙事衣衫,徑直化作一頭足有房屋大小的綠羽雉雞,撲愣愣扇動肥大雙翼,堅硬雞爪朝展長生抓來。
展長生在人群中艱難閃避,便見那雉雞將兩頭堪堪化形的豬頭人壓倒,身旁凡人一個緊接一個化形,皆是獸相,化形之後,靈力暴漲,最弱者亦有築基功力,最強者幾近金丹。化形之後,視線紛紛落在展長生、潘辭與許文禮身上,接連咆哮道:“吃了他!”
許文禮怒道:“想吃小爺?痴人說夢、痴心妄想!”他同潘辭操控本命靈劍,護身劍域頓時暴漲十丈,震得衝在最當先的幾個獸頭怪物全身噴血,須臾後身軀斷為數截,掉落了滿地。
兩名劍修一左一右,將展長生護在獸群當中,青紫劍光接連閃現。大街上熙熙攘攘,嘶吼聲接連不斷,此起彼伏,方才還是凡人的市集,如今已化作怪獸的魔窟。
展長生緊握陣盤,心頭卻大亂,難以沉靜自持,故而陣法亦是七零八落,不成規模。他全副身心都留在方才舞獅隊獸群當中,只見展龍如狼入羊群,手起掌落,殺得群獸血流成河。
許文禮突然一聲悶哼,竟是一縷劍光撞上了厚重龜甲,被反彈回來,正正落回許文禮胸膛,劍意激盪,那青年猝不及防,竟受了不輕的內傷。潘辭不動聲色,只道:“當心。”旋即強運靈力,加強攻擊的勢頭,全力護住二人。
展長生心頭一凜,又是慚愧又是焦慮,只得強壓下心頭種種煩躁,召出在靈獸袋中蟄伏已久的毛毛,同時施展風刃陣、狂風陣,協同兩名劍修一道殺敵。
那巨龜甲厚皮實,靈劍竟刺不透,一遇襲擊,便縮回殼中,故而步履雖緩慢,卻是一步一腳,自大街一頭朝三人踏實靠近。
其餘獸怪學得聰明,便盡數躲在那巨龜身後同殼下,一道朝三人逼近。
龍捲風外層,風刃飛快旋轉,伴隨刺耳響聲,在龜甲上擊出陣陣火花,一頭是巨龜,一頭是三名人修,唯有這龍捲風作為唯一屏障,雙方僵持在大街中央。展長生額角汗珠滾落,這狂風陣與風刃同時施展,靈力消耗遠超他預料,丹田靈液眼看就要見底。
當是時,青空一聲尚帶稚氣的尖嘯聲響起,一片淡金光影衝開飛翔半空的猛禽,銀光燦爛的雙爪趁著那巨龜探出頭與四肢,朝前攀爬時,猛扎進它堅韌的後頸皮肉當中。
展長生急忙撤了風陣,那風刃險些就將幼雕斬成兩段,他又喝道:“毛毛,起飛!”
幼雕同他心意相通,立時全力撲動翅膀,行動顫顫巍巍,卻仍是將這比它身形大了十倍有餘的巨龜提拽起來,直衝雲霄。
幼雕一直升高眾人目力不及,神識亦難尋之處,方才鬆開銀爪,將那掙扎不休的巨龜拋下。
頓時猶如天降隕石,那巨龜炮彈一般呼嘯落下,竟在半空磨蹭出赤紅火花,隨即伴隨煙火味道,轟然砸在大街正中。頓時大地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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