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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同歸於盡,否則定不會加害於我。你帶著他們,誰都不許跟著,等我回來吧。”
返身躍上馬,風裡衣袂翻飛,端王揚眉開聲,說不出的英氣勃勃:“那使者,前面帶路,我同你去見蕭達凜!”
遼軍使者眼中也不禁閃過一絲欽佩,再不多言,拔轉馬頭,便向來處馳去。端王自是緊隨了上去。唐悅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輕輕一撇唇:“他可管不著我。你們便在這裡守著吧,我也去瞧瞧。”唐悅手下諸騎一齊愕然,他們早料首領會去,卻料不到他也要獨自去,還沒來得及多說,唐悅一縱馬,已是去得遠了。
此刻雖是白天,陽光正好,葉長風所住的帳裡卻點起了四個火盆,分放四角,火舌熊熊地卷著木炭,人走進不多時便要熱意蒸騰汗流浹背,葉長風裹在虎皮褥裡仍是面色蒼白,四肢冰冷。
第三部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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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閃動,蕭達凜額頭汗漬隱現,也不知是被熱意燻蒸若此,還是心中焦躁。面上卻瞧不出多大波動,看見端唐二人聯袂進帳時,也只是抬起頭,淡淡道了聲:“你們來了。”
“你可以放開他了。”
端王沉沉地瞪視著葉長風身側,蕭達凜與之親密相握的手掌。明知蕭達凜只是在為葉長風過渡內力,看在眼裡,仍是不舒服之至。
藍珊也在帳內。卻是被五花大綁著,象只粽子般堆在角落。嘴倒沒有堵住,瞧見端王,眼神一亮,想要呼喚,終又咽了下去。
“長風,你能聽見麼?”唐悅無視端王與蕭達凜的眼神交戰,身形一晃,人已掠至葉長風身邊,俯首低喚。
昏迷中的葉長風自然不能回答。輕柔地撫上葉長風彷彿又清瘦了幾分的面容,聽著細如遊絲的呼吸,唐悅只覺得心都要揪痛了,驀然轉過身,怒視蕭達凜:“你……究竟怎樣他了?”
“我能怎樣他?”蕭達凜唇邊噙著一絲古怪的笑意,“我只不過昨晚抱著他喝了點酒,早晨醒來,長風就開始發抖怕冷,什麼法子都不管用。他究竟怎麼了……”凝視著端王,緩緩道,“你總該知道罷?”
端王的眸子黯了一黯,也不理蕭達凜話中的挑釁之意,默然伸手,搭住葉長風腕脈,蕭達凜輕聲一笑,隨即放手,任端王細審。
修長的手仍如往昔般秀美潔淨,卻不再有生命的光澤。脈沉細弱,正如它此刻的主人,血色盡退,冰冷無力,不省人事。
果然是醉飛花的毒發了。端王眉心的結越糾越緊。
只是為何會在今天?明明那晚見他的解藥有六顆,算起來,還該有一個月啊。
“長風這是中了毒?”唐悅驚愕地抬起頭。他亦同時運送內力察看過葉長風經絡,雖然辨不清是什麼,受毒侵蝕之象卻是分明。
“醉飛花。”端王點了點頭,並不多作解釋,料唐悅不會不知。
“是你們宋朝宮庭中的毒。”蕭達凜冷冷補了一句,低頭瞧向昏睡中的葉長風,目中無盡感慨,“你們漢人啊,陰柔心思真難捉摸。哪象我家女主,獎功懲過,事出昭昭,可從沒這種花樣出,在外出徵領兵也能放心許多。”
端唐俱是智珠敏捷口才絕佳之輩,聽了這番刺心之語,卻都一時無辭,端王頓了一頓,嘆道:“論起帝王心術,馭人之道,你們番邦又懂什麼了?先不管這個。醉飛花之毒我也無解藥,卻不能再讓他昏睡下去,你們且先助我疏通他經絡,護住心脈,再另作打算罷。”
說話間,頭也不回,十指破空一劃,角落處藍珊身上的繩索已被齊齊斬斷,勁道準頭拿捏得恰在好處,可見端王雖未瞧那個方向一眼,其實早就留意在心了。
“王爺……”藍珊聲音微顫,“是我護主不力……”
“罷了,這些回頭再說。”端王截住藍珊的話,“下面你來護法吧。”
端王問也未問蕭達凜是否願意出手相助,直接便講述內力該如何行進。蕭達凜目光閃動,居然也沒有半句異議,當真乖乖地側耳傾聽。唐悅自然更不用提。
三人俱是絕頂高手,稍一分說便知詳細,各自凝神,手掌或重或輕按住葉長風頭胸腹三處,三道澎湃奔湧的內力就此源源不斷地注入葉長風體內,一寸寸地向前行進。
日光耀耀,一點點地爬上正空,照得遼營外一片刀兵森然。葉長風帳外,竟已無聲地佈滿了兵將。因蕭達凜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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