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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是毒發了罷?”
“臣以身獻國,生死小事,早已不在心上。”葉長風定下神來,心道索性講清了也好,難道我是貪生怕死才助你麼,“這毒解不解,原也無關緊要。”
“你不關緊,端王他只怕捨不得。”太子一聲輕笑,眼神甚是奇怪。
“端王他入宮……”葉長風突然想起一事,臉色微變。
“是啊,不錯。你倒真很敏銳。”太子淡淡道,“他這個時辰去宮裡,是我代下的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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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勢纏綿,竟有幾分越下越大,無休無止的意味。
葉長風微微打了個顫,也不知是為這深濃雨夜的輕寒,還是別的什麼:“殿下之意?”
太子看了葉長風一眼,語調不疾不徐:“既來了,那也不用瞞你,宮中此刻的防衛,盡是王繼恩的人。我這次出行,也頗為不易。”
“原來你是想讓他們……”葉長風壓下未出口的話,心中已是恍然。
王繼恩勾結廢太子,密謀已有些時日,想必也到了躍躍欲試的關頭,端王此刻進宮,焉有不招忌之理。且他此去所帶侍衛不多,就王繼恩而言,可不正是下手除去這個眼中釘的大好良機?何況……葉長風看了一眼太子,他既放心前來,必是事先有備。要安插些眼線,挑起兩幫本就有敵意的人爭鬥,這也實在不能算難事。
“本來我還想著,若端王也跟他們合成一夥,那可如何是好。幸而有你在。”太子久候熱酒不至,接過身後隨從遞上的熱茶輕啜了一口,“長風,想不到他會對你用真情。”
這個他,由太子口裡說出,自然是指端王。
“殿下說笑了。”葉長風眉頭一皺,極不願如此公開談論私事,“臣暫且告退……”
“你先坐下。”太子截斷葉長風的話,見葉長風無奈落座,才稍稍露出一點笑容,“你不用去了,陪我坐會兒吧。”
葉長風如何不知道太子是拖延之法,瞧這架式,倒象要自已也坐觀一樣。然而自已既知宮中危急,又怎能無動於衷,目光轉向太子,眼中露出一絲求懇:“殿下……”
“我知道你也想去。”太子淡淡一笑,“果然是同命鴛鴦。可惜你要留下來陪我,不能去。”
葉長風對太子毫不避忌的叫法深感頭痛,卻又無可奈何:“殿下,為何要留我在此?”
太子只笑了笑。葉長風立悟自已問得多餘,留自已在此,無非用作牽掣端王。
只是,那個深沉冷酷的男人……葉長風苦笑一聲,喃喃道:“能麼?”
“他既肯將他的血給你當解藥,自然也肯做別的。”太子反有些奇怪,“難道這一路,你不是飲他的血撐過來的麼?”
“血?什麼血?”葉長風極難得地呆住,無法反應過來。
太子瞧著葉長風這番模樣,已是明白大半,嘆道:“他竟然沒跟你說……這件事,別人不知,卻瞞不過我。趙寧非幼時喪父,據稱是被毒死的,他自小就被由少積多地服用各種毒物,到了現在,他的血,也算得解毒良方了。”
葉長風坐在椅中,怔怔地聽著太子的聲音隔著空氣遙遙地傳來,“……我也是事後才推知的,長風你如此聰明,難道從沒想過,你的毒是如何延緩的?”
是了,那些尋常草藥,怎能壓住醉飛花的奇毒,若非他在藥內加了……別的,自已怎又能撐到今天。
轉念間想及那些藥湯的苦澀難嚥,想及端王每次如何百般威逼勸誘……葉長風心中翻騰,一時也不知是何滋味。
燭火閃爍間,太子平靜的眼神也象是有幾分奇異,說不清是羨是感,又似掠過一絲妒意。卻不欲被人見到,緩緩立起身,踱到窗前,望向越密越寒的雨,輕輕道:“這刻,他們或許已動上手了……”
葉長風驀然一驚,回過神來,急甩開各種思緒,暗忖著如何脫身。
PS:今天重感冒了;寫不多;將就看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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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不知在何時已經半止了。窗外火光飄飄搖搖,亮了一會兒,突然也便熄了下去,不知是被及時撲去,抑或是雙方動起手來,顧不得縱火,任它自滅了。
夜色深濃,京師沉沉的輪廓都掩在一竿風雨裡,八方寂靜。千家萬戶的小民,誰又能料到此刻身邊,正有驚心動魄的事發生。
去路都有意無意被太子身後的蓑衣人封住。葉長風苦笑一聲,他雖不懂武功,也知這人必是一等一的高手,否則太子怎敢帶著他獨身出宮。
瞧這情形,事畢之前,自己是無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