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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應為國為民,一直堂堂正正,對天子一直是恭敬忠誠,卻落得如此……哪裡有什麼王法,從天子到朝臣,都已經腐朽至極,罷了,早一天脫了這渾濁世間,也是好。”
青瑰看楊應一臉堅毅,心無愧,不懼死,心裡更是佩服,道:
“大人,我來想問大人幾件事。”
“說吧。”
“第一件……大人同宋文……”
楊應冷笑一聲,打斷道:“我同他的事,不要再提,我死他生,我生他死,小公子若是好奇來打聽這些,還是請回吧。”
青瑰緊緊抿了嘴,又道:“那我不問就是,我只是想,人死不能復生,若有什麼誤會,再後悔也無濟於事。”
楊應不再做聲,青瑰不敢再提宋文,又道:“那還要一事,楊大人,你為肱骨之臣多年,可曾聽說過沈大人?”
楊應看著青瑰,褪去了面上的凌洌,幾分溫和地看了看青瑰,道:“我當你不知道,原是知道了。沈大人,怎會沒有聽說過。”
青瑰眼睛一亮,忙問道:“大人可能細說?”
楊應垂眼一笑,搖頭道:“細說?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小公子,你能來這裡,可是有救我的把握?沈大人的兒子,想必定有不俗之處。”
青瑰一愣,他當初想,若楊應與宋文無轉圜之地,他便求白錦與小白出手相救,本是他自願的事情,可是被楊應提到,而且價碼是爹爹的訊息,青瑰覺得都變了味,失了原本的道義,心裡有了幾分失望。
青瑰低聲道:“能救。”
楊應聽言,並未狂喜,只是道:
“那待我出去,自會講與小公子聽。”
說罷,楊應又回去坐著,不再與青瑰搭話。
青瑰有些失魂地往回走,碰見拐角處的馬永壽,青瑰將燈交還給他,悶不做聲地出去,馬永壽緊緊跟著。
出了地道,青瑰突然轉身問馬永壽:“你怎麼在此當差?”
馬永壽老實恭敬回道:“一直在此當差,已有八年了。”
青瑰點點頭,謝過馬永壽,走出了天牢。
馬永壽看青瑰走遠,往回走時只覺得右手火辣辣地疼,低頭一看,竟像是被熱水燙過一般,一碰,更是針扎似的疼成一片。正是方才攙扶青瑰時碰到的地方。
馬永壽發呆,自言自語道:“果真是見過的。”
青瑰心下從未有過的疲倦,他以為的情深,到頭來不過是怨恨和交易,當真是可笑。華燈初上,怕是在陰冷地方呆久了,青瑰只想朝著熱鬧地方走去,不自覺便進了煙花巷子,這裡確實是最熱鬧最暖和的地方。
滿街的絲竹琴樂和胭脂香氣,二樓廊間傳來嬉笑聲不斷,青瑰抬頭看去,忽見天上飄落下來一張紅紙,青瑰抬手接住,一看,是張窗花剪紙,說不出是什麼花樣。正仔細瞧著,聽得前面一姑娘道:
“公子瞧夠了便還給奴家吧。”
抬眼便見那姑娘穿著時興水田衣,杏黃月白,桃紅青蓮,鮮鮮亮亮,照得青瑰心裡也跟著亮堂不少。
作者有話要說:我一直覺得“形影相弔”這個詞意蘊很是悠長,小時候頭次見著個詞,發了好長時間的呆,腦子裡是狹室裡一面老牆,一盞昏黃油燈,一個面壁坐在雜草上的人,還有牆上他的影子,他在和自己影子講話。小時候腦補的場景,現在還印象深刻啊……
大章節,看官們可還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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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章 。。。
青瑰小心翼翼託著嫣紅的剪紙,又仔細打量了番,忍不住問道:“姐姐剪的是什麼花?”
那姑娘紅著臉頰,用絹帕半掩著臉,輕聲細語道:“本想剪蓮花,覺得手生,半道便改著想剪牡丹,剪來剪去倒什麼也不像了。”
青瑰不禁笑道:“這麼看倒也別緻。”說罷將紙花還給了那姑娘,稍一頷首,青瑰便要離開。那姑娘卻笑著輕扯青瑰衣袖,青瑰一愣,回頭見姑娘垂著眼簾,耳尖都紅得通透,姑娘還是那般低聲細語,道:
“公子是頭個誇我剪得別緻的,我初來乍到,沒什麼人緣,公子可願去樓上陪陪奴家?”
青瑰本無逗留心思,正要作別,卻看見姑娘的水田衣上熟悉的杏黃色,便想起了南山時的一些光景,一個晃神,那姑娘已經挽上了青瑰臂彎,帶著青瑰往樓內走去。
暗處的穆青鋒忍不住搖頭暗笑,這青瑰娃娃莫不是真長大了?這種煙花地方進的毫不猶豫,心下不敢放鬆,緊跟著也去瞧瞧究竟。
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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