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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
在一旁聽見龐弗雷夫人所有話的赫敏擔心的看向哈利,而同樣站在這裡的馬爾福少主緊抿著嘴唇皺著眉頭一聲不吭。然後一句話不說轉身就借了壁爐飛路走了。
“我沒事,赫敏。我想單獨待會。”
哈利的臉色蒼白的可怕,但是卻沒有流淚,反而回頭朝她的好友露出了一個很淒涼的笑容。
“就一會。”他低聲要求。
“好吧,哈利,我就在外面。”赫敏回答,輕輕為他帶好了門。
哈利在房間裡只剩他和西弗勒斯兩人後,慢慢的走到他躺著的床邊,在猶豫了半刻他放棄了一旁的椅子,選擇坐在病床上靠在他身邊。
“嘿,西弗勒斯。”他微笑著輕柔的喚他的名字。
“你不會介意我這時候坐在你身邊的,對吧?我確信這並不是一個會超出你忍耐範圍外的逾越。我知道的,因為你唯一的兩次狂怒都是因為我自作主張的企圖去吻你那張刻薄的嘴唇。而在其他的時候你對我的容忍永遠比我想象的要多,就像你為我付出的永遠比我想象的要多一樣。”
哈利說到這低聲的笑了,他仔細的用目光巡禮斯內普的眉眼,然後注意到他刀刻一樣的嘴唇上有遺留下的深深的齒痕,是斯內普在痛極的刑罰中自己造成的。
他觀察那傷痕良久,然後掏出魔杖輕輕的唸了一個治癒咒,那傷口快速的癒合然後消失,沒留下一點痕跡。
“神奇的魔法,是吧?西弗勒斯。”哈利收起魔杖說,“魔法,我這輩子遇到的最奇妙的事。它讓人沉迷,也令人恐懼。我在11歲第一次知曉我隸屬於這與常規完全不同的,彷彿亞特蘭蒂斯秘境一般的新世界時,多麼感恩與歡愉,直到它從我這拿走的遠多於我從它那得到的。”
“由此看來我確實還是帶著你口中那魯莽無知的愚蠢,我的一生都被命運擺佈,從一出生開始,每一個步調,每一次轉折,每一處選擇。我有時感覺到,即使他們都給予了我我事實上不甚關心的盛譽,但這只是為了掩蓋他們對我盡情擺佈的真相,就像他們當初對你的苦楚的疼痛與失去,進行了毫無憐憫的殘忍的利用一般。”
哈利盯著斯內普的面容,感覺到他可能會為他傻瓜一樣言語而面露諷刺,甚至會板著臉刻薄的奚落他不通的文法。但是當斯內普用毫無知覺的沉默回應時,他帶來的失望遠勝於被嚴詞抨擊的不適。
“你也一樣痛恨,是麼?西弗勒斯。永遠都是棋子,然後成為棄子,在需要時被*操縱,在之後又被遺棄。噢,這時候看來伏地魔反而做的更好,最起碼他曾經看到了你的才華並承認了它,而其他人選擇了用有色眼鏡檢視你早該被摘下的罪孽的指責,而忽視了你曾經的付出與你驚才絕豔的才華。”
“我知道你認為我和我的父親沒什麼不同,也知道你深愛我的母親。西弗勒斯,即使我認為這有那麼一小點的不公平,但我能理解你對我的偏視,並且慣於偏袒是你一貫的個性,而我只是剛好在不被你喜愛的那一端。這沒什麼不好,真的,總比你對我永遠提不起一絲興趣要強,即使這份感情是不屑,是厭惡,又甚至是恨。”
說到這哈利發出了小聲的抑制不住的哽咽,他輕輕的前傾伏在斯內普的胸口,用他換上的乾淨的袍子埋住自己的臉。在這種接觸中,他感覺到像是被溫暖的氣息包圍,就像裹在羊毛毯子裡,但實際上無論是他還是斯內普的身體,此時都比常規的溫度要低上不少。
“但是我是這麼的卑微的愛著你啊,西弗勒斯。”
他伏在他的胸口喃喃的說,
“即使你是這樣厭惡著我,無時無刻不想掙脫這種束縛。但是我沒辦法告訴你我有多需要你,和多盼望著你,並且只有你。”
“你和我是如此的相似啊,西弗勒斯。即使你會為這個想法嗤之以鼻,但這是事實。你對自由的執著就如同我對你的執著一般,只是一種試圖摒棄孤獨的嘗試。而你又一次的贏了,西弗勒斯。一如既往的,你總是贏在我的前頭。”
“而我該怎麼辦呢,即使在你的逼迫下我向來無從選擇。即使我打贏了伏地魔,但是卻贏不過命運,贏不過你狂暴的想要逃離的盼望。”
哈利輕柔的為斯內普撥弄他額頭上有些油膩的髮絲,然後他虔誠的,帶著敬畏的去吻他的嘴唇,緩慢的,細緻的,溫柔的。
在結束了這個冗長的吻後他略微抬起一點頭去凝視斯內普的臉,距離近到他能清楚的看到那上面有細小的疤痕和青色的胡茬。
他凝視著他的臉龐,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