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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苟邑的電話想了,顯示是他口中的壞老闆薛諦。
萬福河抓住這一根救命稻草,接了電話,劈頭就說:“學弟,你到某某賓館來,苟邑喝多了被幾個老闆纏上,差點認了乾爹——你快點來救人!我一個人搞不定。”
萬福河有點陰暗地想:既然邵浪能夠把薛諦當做兜住苟邑的辦法,我也能。
他把苟邑送進賓館,半小時後薛諦果真來了,萬福河如釋重負,把人交給他,說了聲拜託,就溜之大吉了。
當萬福河連跑帶顛地回到附近的會所,他老闆李淳風已經在車上等著他了。
萬福河硬著頭皮走過去,要上車。
李淳風說:“坐到後面來。”
萬福河就放棄了副駕駛的位置,坐到後面去。
他想無論如何還是要先道歉的吧,就咳了咳說:“董事長,苟邑他……”
李淳風說:“我現在不想交談。”
萬福河就閉上嘴。
李淳風如往常一樣閉目養神,或者在醞釀什麼陰謀。
萬福河亂糟糟地想,這老狐狸未必會因為一個苟邑而產生什麼古怪的想法——可是萬一他起了興致怎麼辦?
他有點坐立難安,大腦如一臺精確的電腦那樣開始自動演算起李淳風的進攻模式和自己的防守,推出因自己的不同應對反應而產生的不同結局。
他強迫自己停止自己嚇自己的做法——安慰地想:在這病夫身邊這麼幾年,如果他想要怎樣早就動手了,何必等一個苟邑的胡言亂語?他不會對我感興趣的,我只是個普通男人,有女人,他知道的……如果他想要……暫時也只能認栽了。
他想著想著就冷靜下來。
他從2寢出來的,說到底早就從心裡認同了這種事情,當落到自己身上,雖然無奈,但是不至於天翻地覆。
不過是被插PG而已,他冷靜甚至冷漠地想,並且想到一個類比的句式——
既然有的人可以祈禱“用自己身上二十斤的肥肉換華夏大地一年的風調雨順”,那我為什麼不可以“用自己PY的貞操換此生二十年的平步青雲”?
聽上去也沒什麼不公平的。
其實他挺贊同苟邑酒後吐真言的關於職場的那部分——像他這種出身不夠高貴的人,想要出人頭地,“上面”沒人是不行的。
夜色中,車身上滑過城市斑斕的浮光,萬福河無論看了多少遍都覺得大城市的夜景比農村好看一萬倍,小時候在窮困的家鄉,一到晚上他看到的就是黑暗而已。
到了李淳風在半山的別墅,萬福河看仰躺在那裡彷彿已經入定或者睡過去的老闆,等了會才小心翼翼地說:“董事長,已經到家了。”
李淳風微微睜開眼,示意自己已經醒來。
萬福河察言觀色,立刻下車繞過去給他開車門。
李淳風下了車,向門口走過去,萬福河微微鬆了口氣,以為就要有驚無險地度過這個夜晚。
李淳風卻沒有急著進家門,站在那裡含笑地說:“關於你那個同學小苟——”他故意停頓。
然而深知他秉性的萬福河一路上已經做過心理建設了,所以倒沒怎麼提心吊膽,穩妥地聽著。
李淳風挑挑眉,他這個年輕精明的助理很有城府,有時候就不那麼好玩了——或者其實換個玩法也會很好玩。
他繼續說:“他說你對我有不一樣的感情——你要怎麼解釋?”
萬福河說:“他喝醉了,沒有的事。”
李淳風現在頭不那麼疼了,並且也有興致和他調情什麼的,“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麼證明你沒有?”
萬福河說:“還有句話叫‘日久見人心’,我跟了董事長這麼久,該有的早就有了,沒有的也不會有。”
李淳風說:“你說那個‘日久’是哪個‘日’?”
萬福河對於這個苟邑風格的笑話才更加意外,並且有點壓力了,他在面對李淳風的時候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精神。
他慎重地說:“不敢……”
然後這話剩下的內容被堵在嘴裡了。
萬福河背後的毛都豎起來了,然後他沒有輕舉妄動,在他嘴巴里攪動的舌頭帶來一點點紅酒微醺的味道,萬福河的表情由oOo慢慢變成了=o=,暗自嘆了口氣,一邊稍稍配合調整角度,一邊想:該來的總會來的……這個病夫的性子是不能硬扭著他的,如果他大驚失色或者抗拒,或者一臉正色地說我不是那種人,那麼最後的結果多半都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