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誰也沒有發出聲音,連腳步聲也沒有。
空氣很清冷,帶著一種詭異的植物氣息,路燈的光線很暗淡,好像被籠罩在霧裡一樣。
馬路上沒有車,我抬頭看去,周圍建築物的影子模模糊糊的,我往大學那裡看去,只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
晚上起霧了嗎?我困惑地抬頭看了看。
沒有起霧,只是看不清楚周遭景物。
我被陸判拉著一直往前走,忽然明白了些什麼,抬頭一看……
原本正在下雨的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放晴,天氣預報說雨會下幾天……此刻的天空月明星稀,比起地上的城市和燈光,天空更加乾淨清楚。深藍色的空中,乾乾淨淨地掛著一輪血紅色圓月。
看著那輪圓月,我情不自禁地停了下來。
陸判有些好奇我怎麼忽然停下來。
「你說的古路是……」我呆呆地看著他。
陸判偏了偏頭,銀色髮絲在幽暗的光線下顯得更加耀眼。「古路就是陰路,這樣走就快一點。」
我嗯了一聲,也沒說什麼,繼續跟著陸判走,他手裡提著的紙燈籠在陰路上要比在人界中明亮許多。
之前謝以安能那麼快到我老家,也是走了陰路。他後來有和我提過陰路,因為擔心我害怕,還沒有帶我走過。
所謂陰路就是鬼走的路。
我剛到雲來客棧時,有一回碰到鬼打牆,事實上,那便是走進陰路,之後才會遇上吊死鬼老太太。
人間的路彎彎曲曲,而陰路則直許多。
據說有許多人不小心走進陰路再回不來。在陰路上也會餓、也會困,但是很少能找到人類吃的東西,總之,聽謝以安說是很慘。
那些人最後怎麼樣了?當時我好像正專注地做某件事,所以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謝以安也沒接著往下說。
「那個……在這裡迷路了會怎麼樣?」我有些緊張地問。
陸判回頭看了我一眼,緊了緊他握著我的手。「會變成真正的鬼魂,再也出不去。」
「你別嚇我,我膽小。」我小聲地說。
陸判笑了笑,沒說什麼,拉著我繼續往前走,只是抓著我的手又緊了些。
陰路上是沒有天黑天亮,永遠是這麼霧濛濛的,我跟著陸判走也不覺得累,就是有些無聊。
其實經過我們身邊的鬼不少,有些能分辨出樣貌來,有些朦朦朧朧的看不清。
我問陸判為什麼會有不同,他說,那些面目清楚的是剛死的,那些朦朧的影子是死了很久的,他們會成為這個世界的一部分。
我就好奇了,那麼輪迴呢?
陸判又告訴我,輪迴不是每個人都輪得上的。
我不死心地問:「那能不能我開後門,我以後不用來這裡,直接去陰間?」
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的魂魄早就溶入謝以安的眼睛裡,否則你以為自己為什麼能活到現在?」
也就是說,我死了也不會去陰間?
「我就是不知道才問你啊。」我皺皺眉。
陸判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
不管怎麼說,這傢伙真的比我在時空縫隙看到的要沉穩。
本來我們出門時就已經傍晚了,這會我居然也不覺得餓,倒是有些疲倦。
知道自己可能活不了多久,我就更想趕快見到謝以安。
我抬頭看天空,那乾淨夜空上依然是紅色的月亮,鮮紅得好像要滴下血來。
腳下的路變得坑坑洞洞起來,周圍的霧也好像更濃了,幾步開外就看不到了,只有陸判的燈籠隱隱閃著幽光碟機走黑暗。
陸判走得很急,即使是這樣,我也不覺得跟不上,腦子裡甚至還想起一些故事。
比如說古代的一些鬼怪故事。古人嘛,比較重情義,哪怕人不在了,情義也是要在。
有一對朋友,其中一個好像是要去趕考,另一個人就說要在多久後和他相見。
誰知道,那位趕考的朋友剛起程,另一個就身患頑疾,一命嗚呼。
趕考的那人在約定時間到達約定地點,那位朋友已經在那裡等他了。
他們推杯換盞,流連數日,之後兩人分手。
那人高中之後,衣錦還鄉,旁人告訴他,他的朋友已死多時。
這時候,他才知道,原來那個朋友變成鬼魂依然不忘他們的約定,從陰路上回來見他。
那個故事我印象十分深刻,我甚至還想,也許那個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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