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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矩矩跪在兩側,雙雙伸出灰白手掌,指節僵硬哢嚓作響,青白麵皮無波無瀾。凌晚一腔怒火更是無處發洩,索性拾起桌上瓷器乒乒乓乓好一通亂砸。
熱毛巾敷了膝蓋,喝了安神湯藥,凌晚兩條腿仍舊疼痛難忍,彷彿鋼刀在膝上生生刮下兩團肉,陣陣鈍痛磨得他幾乎掉淚,連帶指尖都微微發顫。
恰在此時,窗戶被吱呀推開,有個人影倏地躍進屋來,彷彿一把利劍將空氣劈開。
凌晚正是氣憤,頭也不抬怒道:“這屋不是戌時起進不得人麼,哪來的龜蛋擾大爺我興致,通通殺了乾淨!”
他身體冷不丁被騰空抱起,落入一個寬廣的懷抱。那懷抱的主人錦袍繡帶,雙目皎皎如月,笑吟吟道:“怎麼,連我也要殺了乾淨?”
凌晚看清來者何人,趕忙強打精神,勉強扯出笑容:“秦爺別說笑了,凌晚哪有那個膽子。”
秦辰將他抱在懷中,拿手撥開凌晚額前亂髮,問他腿還疼不疼,雙手隔著衣料輕輕撫摸,屏息凝神將一股子真氣緩緩送入他體內。凌晚只覺得那氣滾燙衝著丹田直入全身,不多時雙腿膝蓋疼痛大有緩解,彷彿上等藥材連敷數天,已然能夠活動自如。
他將腦袋抵在秦辰懷中,暈紅著面孔道:“多謝秦爺,還是秦爺心疼凌晚。”
秦辰微微一笑,拈了一顆杏脯擱在凌晚嘴裡,看他一口一口嚼了,淡淡道:“這積香樓本就是醃臢地界,見不得人的事兒多了去,熬熬也就過去了。”
他將凌晚抱上床,鋪好褥子,柔聲道:“你且先好好休息,一切依我所言行事。”
凌晚表情仍舊委委屈屈,秦辰遂在他唇上一親,笑道:“難得出了秦府,這花街柳巷夜夜笙歌有趣得緊,與漁陽城截然兩樣風景,你只當見識見識,權作散心吧。”
秦辰吹熄蠟燭,在凌晚額頭印下一吻:“我喜歡你,自然捨不得見你受苦。這個,你記住了。”
說罷一縱身從視窗躍出屋外。
小金小銀仍舊一動不動立在屋內,軀體佝僂好似兩株病柳,青白麵皮已然隱沒於漆黑夜色,徒剩四隻眼珠懸在半空發出暗綠光亮。
凌晚不動聲色冷笑一聲,閉眼睡去。
美人成災 十四
晌午的太陽熱烈,照得整條花街明光熠熠。
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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