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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左使之位由馮贊接替。
馮贊是閒風莊的人,卻不是七蠹教的人,到莊也才一年不到,馮贊不僅接了七蠹教左使的位子,還接了閒風莊莊主的位子,於是七蠹教上下說起這個馮贊,多數都帶了一點豔羨。
那日從七蠹教回到莊內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尚不知狀況的衛家人挨個殺了,除了衛祖一次子衛凡。
衛凡跑了。
跑是跑了,據說斷了一條手臂,左腹上被一劍刺穿,怕也是九死一生。
時隔五日,正春風得意的馮贊被僕人發現死在臥房內,手斷腿折,腦袋不知去向,死相十分難看。
關於馮讚的死因,一說馮贊是被三日前被自己強行弄到莊內的一名少年所殺,馮贊學教中一些人修習邪術,少年受辱,怒殺馮贊。
一說是衛凡所殺,為衛家報仇。
更多人傾向第一種說法,畢竟才短短五日,當時窮途末路只剩一口氣的衛凡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回來殺掉仇人併成功脫身,可是十三日之後,聶教主收到衛凡的戰帖。
聶教主什麼人物,按常理來說像衛凡這樣的人向他宣戰無異於以卵擊石,衛凡竟然有膽識向聶崢宣戰,那殺馮贊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便有人說,難不成是那衛凡大難不死學了什麼蓋世神功回來。
七蠹教內。
聶崢坐著,底下齊刷刷跪了一十六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是一副戰戰兢兢畏畏縮縮的模樣,耷拉著腦袋快碰到地面了。
聶崢雙目微闔,一隻手擱在桌上,五指一下下有規律地擊打桌面,邊上杯茶已涼,隨著聶崢的動作,蕩起一圈圈淡淡的漣漪。
衛凡的戰帖,白紙黑字——
白馬溝。
時間是今日日頭落山之前。
紙上壓了一塊青玉,雕紋繁複,瑩潤剔透。
這地上跪的都是伺候趙小鈿的,裡面稍有些年紀或貼身伺候的都認得這玉佩,是聶教主剛剛抱趙小鈿來七蠹教時親手給趙小鈿戴上的,那時候趙小鈿頂多週歲,又是夏天,最熱的時候,什麼也不穿,光屁股爬來爬去,全身上下就只掛了這一塊青玉,還總抓著含嘴裡吞吞吐吐,也不怕髒,後來人大了,那玉就貼身藏衣服裡了,不常露出來,繩結是死的,洗澡睡覺都不會拿下。
外面一人急匆匆進來躬身道:“教主,都找過了,沒有,今早算起也沒人見小鈿出過房門。”
“嗒”的一聲,聶崢終於停止無意義的擊打,起身,目中森冷:“備馬!”
與此同時,七蠹教的囚室裡。
趙小鈿長長的眼睫動了動,緩緩轉醒,他兩隻手被反綁在身後,口裡橫著布條,於腦後牢牢打了個結,由於昏迷的時候嘴就這樣一直張著,一截布條已經被口涎打溼。
蘇定逍打量他很久了。
今日天尚矇矇亮的時候,有人將趙小鈿送進來的:“今日申時,屬下會再來,魏堂主他們會在雙子林接應,帶上他,有這個人在手上,即使到時候被發現,他們也不會為難我們。”
那人既稱自己為“屬下”,那便是煞生門的人了。
蘇定逍道:“我好像沒見過你?”
那人道:“屬下肖墨,是魏堂主手下。”
趙小鈿完全睜開眼後先是愣了一愣,而後直挺挺打了十幾個滾,一直滾到牆邊滾不過去了才終於停下,一邊背靠著牆壁努力把自己一點點蹭起來,一邊兩隻眼睛一瞬不瞬警惕地打量著眼前陌生的男人。
趙小鈿不太清楚自己到了什麼地方,也不太記得自己是怎麼被綁到這裡來的,當時就是覺得有什麼東西往他這邊砸過來了,他心裡面一驚,側頸一痛就失去知覺了。
蘇定逍道:“不必擔心,只是借你保我們出去,等我們出了南嶺,自會放了你。”
趙小鈿歪著腦袋想了想,大概是覺得蘇定逍的話比較可信,稍稍放下心來,轉而打量起身處的環境,在看到階梯時眼睛亮了一亮。
蘇定逍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過來!”笑得頗為友善。
蘇定逍覺得自己很喜歡這孩子的眼睛,黑是黑,白是白,又清又亮,露著一點小動物似的警覺,這讓他想到了蘇忘遙。
蘇定逍很想逗逗他。
“你過來,我幫你把嘴裡的布條解開。”
趙小鈿猶豫了一會,走上前去。
“不許喊人。”
趙小鈿乖乖點頭。
解開之後,蘇定逍問:“你叫什麼?”
之前那布條勒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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