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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斑也會不一樣,而此時正好只剩了那七個光點……
止煞門與七蠹教……
蘇定逍緩緩擰眉。
靠著饅頭過了六天,這一日正午,聶崢來了。
如畫眉目,眉心暗紅依舊。
他問:“有沒有想起什麼?”
陽光從頂上落下來,一束束細塵飛揚,很寧靜的感覺。
蘇定逍不語,只是一瞬間突然覺得眼前這人很是眼熟。
似曾相識。
聶崢道:“有些事我想告訴你。”但見他轉身,抬腳,緩緩邁了一步,“南宮家是厲華帶人滅掉的。”
仍是那雙玄色的靴子,踩下去,踏起一些細塵,步伐很穩:“季家也是。”
對於這個事實,蘇定逍並不意外,只是聶崢應該沒什麼理由要告訴他這些。
蘇定逍覺得莫名,可是隱隱又覺出一點什麼,具體是什麼還說不上來。
“黑玉虎符分左右兩半,合而為整,南宮家,季家,兩家各持一半,厲華與南宮家有些恩怨,所以下了狠手,可結果撲了個空,你帶走了南宮家的孩子,所以便猜是你拿了南宮家的那半虎符,那時候江湖上正好傳是你煞生門滅了南宮家,厲華順水推舟,等到季家就是有意栽贓了,反正你煞生門也不怕被波髒水。”
蘇定逍不由皺眉。
“八年前止煞門攻上煞生門也是為了黑玉虎符,就像兩年前他兒子厲秋所做的一樣。”聶崢終於迴轉過身,直直望著蘇定逍,“蘇門主有沒有想過厲華背後還會有什麼人?”
他這句話雖是問話,但看他面上神情,無異於在告訴蘇定逍厲華背後有人,而這個人就是他聶崢。
言至此,南宮家,季家,六年前的止煞門,兩年前的止煞盟,還有現在的七蠹教,一一串聯了起來,可是照聶崢這麼說,一切是為了黑玉虎符,那六天前聶崢又為什麼說他最想要的不是虎符,而是他蘇定逍?
聶崢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慮,淺淺笑了笑:“蘇門主,你我淵源極深。”
淵源……
淵源這個詞可以包括很多東西……
“我原本只是想從你身上找到黑玉虎符,可是沒想到……”聶崢似是想了一想,然後才笑道,“煉桑,我一直以為你還被你師父困在離丘,不想你已在世為人。”
煉桑?
蘇定逍眼角倏然一跳。
冥主桑問心頭血所化冥蓮,花開並蒂,一為煉桑,一為煉問。
聶崢靠近了一些:“看來你應該是知道一些的,你見過向鏡了?”
蘇定逍抿唇沉默了一陣:“聶教主也信前世今生之說?”
“你不信?”
“不是信與不信,只是覺得既是前世,那與今世的我又有什麼關係?”
聶崢微微詫異:“你是這樣想的……”輕聲喃喃一陣,不知想到了什麼,眉間越來越緊,他伸了手,一束陽光正好落在他掌心,“那倒底哪一世才是重要的,等‘今世’到了‘來世’,那‘今世’不也成了‘前世’……”手掌無意識地握了握,目中茫然,竟有些魔魘的意思。
蘇定逍不知他心中所想,又見他微微揚了唇:“你昏迷的時候一直在叫你兒子,你很喜歡他?”
蘇定逍深吸了一口氣。
聶崢的視線仍在掌中,目中溫和,像是正看著世間最最珍視之物:“我也有個很喜歡的人。”
“……”
“也是從小就養著。”
“……”
“我並非凡人,不會老不會死,可是他每一世都活不過二十。他很乖,很好養。”
“……”
“這一世,他已經十七了……”
蘇定逍想起關於聶崢修習不死邪術的說法,心道,原來如此。
“每一世都是那樣,等他長大,等他死,然後再去尋他的下一世。”
“……”
“一世世相處……”
“……”
“相知……”
“……”
“相愛……”
“……”
“然後,死別……”
掌中的陽光漸漸隱去直至消失不見,聶崢終於收回手,轉身離去。
當那玄色的靴子快要完全邁出去的時候,蘇定逍試探性地喊了一聲:“煉問?”
階梯之上,那雙靴子停頓了很久。
第三二章 趙小鈿
七蠹教衛祖一叛教被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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