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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藥王谷裡便迴盪起陣陣長嘯,聽得書童頭皮發麻,藥王穀人心惶惶。
藥老兒蹙眉,快步邁出房門,喚來書童,問:“你家公子呢?”
書童咦了一聲,道:“今日下午我便再沒見他了,怎麼了?”
藥老兒眉頭深皺,道:“恐怕不妙,我聽著這聲,是走火入魔的前兆,可能是蘇袂。”
書童啊了一聲,慌亂地問:“那該如何是好?”
“廢話,當然要去找了!”藥仙人令藥奴去喚藥王谷的幾個下人和書童一起去尋,他則與藥奴分頭行動。藥王穀人丁單薄,藥老兒問藥奴道:“那小子呢?”
藥奴知道藥老兒說的是夏絕衣,便道:“應當是睡下了,他這幾日累得厲害。”言外之意便是不該去打擾夏絕衣。
“也罷。”藥仙人一個飛身當先出去,藥奴反方向掠去。
☆、醉心,遺愛或遺恨
第六章
蘇袂心裡鬱悶,滿腔怒火,心裡恨極了夏絕衣,為何他要待他如此好?他又為何覺得心疼無以復加?一面惡狠狠地想著,心裡便竄出一團火苗來,越燒越旺,溫度燙得人都要融掉了!
他覺得眼裡口裡都流出血來,身上的面板似乎要因為體內的大火爆裂開來,喉嚨似乎發出了嗬嗬的聲音,但是他就是感覺沒有宣洩口可以將那股火瀉出來。
漸漸地,便有些神智不清了,恍恍惚惚覺得被誰抱住了,偏過頭去看,偏偏眼前似乎有場大霧。
於是蘇袂便竭力向前探去,碰到什麼極涼的東西便不顧一切碾壓過去,身體也不由自主環抱住那涼涼的東西。
接著,一股極猛烈的力量從後背滲到身體裡,破任督直衝百匯而去。那股四處亂竄、燃得熱烈的火在這洶湧似濤的力量中漸漸熄滅而去。
蘇袂恍然覺得四肢百骸舒爽至極,便更加抱緊身前的人,唯恐失去。
突然,那股力量漸漸削弱了,邪火又開始肆虐,蘇袂隱隱覺得前襟有些溼,他神智有些恢復便隱隱知道那冰涼的物什是誰了,當下一掌將原本環得緊緊的人推出去。他本不欲使力,奈何那人正給他輸真氣,此時兩人便如同連體嬰孩一般,不下力根本推不出去。蘇袂一咬牙,使出十成十的掌力打在那人身上。
也是那瞬間,眼前的霧散去,蘇袂只覺眼前一陣血雨,有些濺到他臉頰唇角,居然也冰得嚇人。他突然一陣心慌,往前伸手,觸到衣襟樣的物什便一把撈住,抱住那極冷極冷的身體。
眼前模模糊糊一大片,仍然什麼也看不見,湊到那人身邊,連呼吸聲都聽不見。蘇袂覺得若是自己是真的聾了才好,可是,山谷的風呼嘯而來呼嘯而去,他分明能聽到。
開始,蘇袂極小聲地呼喚:“夏絕衣?”聽不見回答竟然痛哭起來,一面哭一面叫夏絕衣的名字,哭聲如嬰孩叫聲卻淒厲至極。
藥仙人循著慘叫找到兩人所在,看見的便是這麼一幕,蘇袂跪在雪地上,懷裡死死抱著夏絕衣,一面哭一面嘯,兩人身下又是血又是雪的。
蘇袂聽見有人靠近,他看不大見,直覺是藥仙人,便放下夏絕衣,摸索著跪爬向藥仙人所在,“求你求求你救救他,我不醫了,你救他,好不好?好不好?”此時他口裡眼裡猶有血痕,黑褐的血漬幹在臉上,半分風華也沒有了,身上全是血漬,尤其前襟都近乎染成黑色的了。藥仙人一時竟也不敢以為這便是那個心極高氣極傲的蘇袂。
就在藥仙人愣著的當口,書童等人也趕來了,書童瞧見兩人這副樣子心膽俱裂,一口氣竟然提不上來險些氣絕,幸而藥奴眼快手快撈過來給輸了真氣。
“師傅,你看還有救沒有。”到底是藥奴冷靜,當
先打破僵局,對藥仙人道。
藥仙人反應過來,繞過蘇袂,快步走到夏絕衣身邊,就要搭脈的時候,夏絕衣突然睜開眼睛,一雙冷眸直直地盯著藥仙人。饒是藥仙人這等老江湖看見原本既無出氣也無進氣的人突然活過來,還一眼不眨地看著自己,心裡也不禁一顫,尤其是夏絕衣那素來直率的眼神變得極端無情、防備極深。藥仙人忍不住後掠幾丈,一動之下大駭至極,不知何時夏絕衣已然捏住自己的腕骨!
藥仙人不敢妄動,試探道:“瘋小子?”自夏絕衣駐在藥王谷,藥仙人便一直以豎子一類稱呼稱之。
這次,過了好大一會,夏絕衣才緩過神來,雙眸的寒色漸漸褪去,突兀道:“得罪了。”一句話說完便吐出一口血,呆呆地坐在雪地上。
“你沒事先放開我如何?”藥仙人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