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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天下合久必分,江湖平靜無波了十來年,終是有人不甘寂寞了。依老衲看,這樁樁件件的血案無一不與你鐵棠谷有關。既然騎主有心提起,那就勞煩騎主費心給老衲給在座江湖人一個交代吧。這陳珏、沈扶浪之流究竟是怎麼從鐵棠谷的刑谷裡出來為禍江湖的。”
魏明樓十分驚訝了一下,嘀咕一聲:“陳珏怎麼也出來了?”又低咳一聲,表情欠奉地嚴肅道,“童佬不是在刑谷關得好好的麼?大師,你沒說錯吧?別是有心之人見大師德高望重卻少知江湖事,訛了大師,想借此打壓我鐵棠谷吧
。”他這話將智癲捧得極高,俗語云:伸手不打笑臉人。
智癲臉色稍微緩和,語氣卻依舊嚴肅:“鐵棠令現世之後禍事頻起,大多數江湖人為一睹鐵棠三主真容,離開自家莊園,千里迢迢趕路來此,恰恰給了惡人可趁之機。一門精銳全在此處,剩下守家之人自然敵不過有心人之攻擊。而各個門派又恰在此時出事,令主不覺得太過巧合麼?而行兇之人之前是沒有目擊,然而不日前,武林盟的白衣素林雙俠卻發來訊息。證實開碑山莊莊主及其妻小已被沈扶浪所害,這可是有確實的目擊證人。令主起碼要為這事給個說法吧。”
魏明樓表情變冷,哼道:“開碑莊的老東西做過什麼事,他自己知道。大師,跑江湖過的便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既然有心有力謀害別人,那他日等報償到來自是後果自負。他沒能力躲過去,怨得旁人?自食其果罷了。我為這事要給誰說法?是不是要我將諸位所做之事公之於眾,看他們所得之報償是否應得?”他抬眼看著自天邊飛來的海頭青,微微一笑,道,“大師,你說鐵棠谷為何要廣發鐵棠令,白白浪費力氣給持令者打白工呢?”
智癲先前聞魏明樓所言,心念數轉,知道原來這群或滅門或元氣大傷之門派是之前做了孽,而今卻是業報到了。然而他不知道,為何鐵棠谷要為那些來報仇的出這個頭。
“有些白工有案可查,有些白工卻是見不得人。大師,你知道這天下誰所見的罪惡最多?是刀,借刀殺人之刀,攜令借刀之刀!誰做下了什麼事,誰自己心裡清楚,鐵棠谷裡也有本帳。是帳自然也有要清算的時候。諸位說,是也不是?”他眉梢眼角都帶著笑,冷冷地看著眾人,將他們看得一陣膽寒。
燕輕塵聞言皺了皺眉頭,魏明樓這下卻是要讓天下人與鐵棠谷為敵了,他拿不準魏明樓的真實意圖。不過,這也沒關係,反正此行意不在此,而此行目的其實已然達到泰半。正這樣想著,卻被溫碧情悄悄拽了衣袖,他目光換做一池柔水將溫碧情泡在池子裡。
溫碧情原本嫣然的笑意褪去,他咬著唇,悄聲對燕輕塵道,“輕塵,我這心總有些慌,不知怎麼亂得很。”燕輕塵輕撫了他的手背一下,淡淡道,“凡事有我。”溫碧情心不在焉點點頭,忽然又道,“那女人死時我心裡也是這樣慌。”
燕輕塵聞言又安撫了溫碧情幾句,看著溫碧情的手指尖,目光忽然十分凜冽。
母子連心。所以那女人死的時候溫碧情會心慌,即便那女人待他不好,然而天生的血緣卻是註定了這羈絆。
據說,雙生子之間,也是有感應的。
彷彿是為了回應燕輕塵的想法似的,那座辨魂幡忽地拔地而起,像之前那樣急速旋轉。
燕輕塵一見,通身的血都發冷。其實父子也是有羈絆的。燕輕塵掌心發著冷汗,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座辨魂幡。
這次來的又是誰?
在場武林人卻不像燕輕塵那樣疑惑,他們方才聽了魏明樓一席話,心裡七上八下。而這辨魂幡忽然動起來,怎麼看都是不詳之兆。三主在此,來者自然已知,必是那鐵棠谷的大煞星,鐵棠谷主啊。
魏明樓以摺扇擊臂,那海頭青忽然俯衝下來,來勢洶洶,最終卻輕輕地落在魏明樓的手臂上。卻見魏明樓忽然偏頭對燕輕塵道,“我說,騎主你不是好奇我這海頭青來嗎?”
魏明樓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未激起燕輕塵臉上半分波瀾。
魏明樓見他不接自己話茬,笑呵呵地自顧自道,“騎主方才瞧見我的青兒在天上飛了麼?那三圈盤旋真是矯健。騎主記得青兒第一次見你飛了幾圈不?”燕輕塵一蹙眉,心頭一驚。
“他可真認得騎主呢,不過也怪不得。是我親自在青兒的腦袋裡種下了金鈴蟲,咦,騎主你為何這樣冷冷地看著我。說實話,實在是日子太無聊,我實在無趣,便喜歡侍弄鳥兒罷了。對了,騎主記得那隻鳳冠鸚鵡不,就咱們第一次見,哦,還有‘刑主’在場呢,鳳兒也是這麼對著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