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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妄動真氣,已經……不成了……”
瞭解前輩的恩怨,結果自己的夙願,不剩人間的眷念。夏絕衣與人間可還有一絲牽絆?
那片雪融化在夏絕衣剔透的指尖,凝成一滴血色的胭脂淚滑落,滴在人間的泥土裡。
這周圍都是陌生人,重重疊疊,人山人海。
夏絕衣再也沒有力氣支撐自己的頭顱,他重重地低頭,對人間最後的一眼不是天空也不是泥土,卻是人的腳尖。
溫碧情忽然從夢中驚醒,他茫然四顧,忘記自己做了什麼夢。
燕輕塵柔聲問道,“怎麼了,不舒服麼?要不要停下來歇一歇。”
有吹吹打打的聲音自遠方來。
高頭大馬的新郎春風得意,他身後有一隊紅衣的樂手,敲敲打打,好不喜慶。那四四方方的花轎裡,定然坐了個安安靜靜的少女,心裡卻住了只小鹿。
轎頂的流蘇搖搖墜墜,隨著轎伕走動的身姿一搖一晃,整整齊齊又參參差差。那一隊迎親的人家便是這樣的心情,起起伏伏,但總歸還是喜慶的,就如這轎子不管怎麼晃動,那顏色總歸還是明豔動人的。
“怎、怎麼哭了。”燕輕塵手忙腳亂,急匆匆勒馬,焦急地問道。
溫碧情也咦了一聲,不自知道,“是啊,好端端怎麼落淚了。”伸手觸到冰冰涼涼的淚滴,扭頭對燕輕塵道,“我們成親吧。”
☆、牆頭馬上
第四十四章HE
繁華的街頭,行人川流不息,人們無暇他顧,專注自己忙碌的生活。
那隻眼珠滴溜溜的灰皮耗子立著身子,兩隻前爪搭在一起,等著眼珠子一眼不眨地看著人來人往。
忽然一道勁風打在耗子頭頂,伴著這道風還有一句喝罵,“個賊耗子,讓你偷糧吃!”木棍悶悶地打在石板地上,震顫之感傳到主人臂上,那人眨眨眼睛,心頭嘀咕一聲,很快又將那隻耗子忘在腦後了。
這是隻武功高強的耗子。只見它不知從何處尋來一塊小小的苞谷,兩隻小小的前爪捧著,啃得十分香。
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這隻耗子不知是從何處來的,也不知它要去向何方。但這隻小小的畜生生活得很快樂,簡單而幸福。
這條街的另一頭,並不十分繁華,冷冷清清的,零零几几的店家分佈在街頭巷尾。麵攤就布在大戶人家的後門口,捏糖人的抄著袖子依在一戶人家的門口打盹,卦攤旁邊偶爾經過幾個行人……
是故,那乾淨敞亮的酒家坐落在此就不十分突兀了。
因是過了午時許久,大約未羊吧,店裡生意有些冷寂。但仍有零散幾個客人坐在廳堂裡閒談,偏西的日光打進來,諸人都懶洋洋的。
店家迷迷糊糊地想,等晚上吧,晚上就熱鬧了。
那正在下面的漢子點頭,唔了一聲,心想等晚上吧,熱鬧之後,老婆孩子熱炕頭。
那捏糖人的老漢打著盹,夢見一串串銅子換成了白花花的銀錠子,晚上的時候,銅子兒敲擊銅子兒的聲音煞是急促好聽,一個接著一個,忽然就變成了孫子的啼鳴。
那算命的瞎子神神叨叨地說,“嗨,就等晚上吧,等著瞧罷。呦,官人您問等晚上瞧什麼,瞧那形形□的客人進出酒家,瞧那下面的漢子汗流浹背,瞧那栩栩如生的糖人順著木棍淌下甜得膩死人的糖汁子……什麼,老朽一個瞎子能看見什麼?實在天機不可洩露,有緣人唉,你且等晚上,瞧我瞎子張一卦定乾坤!”
“你這孩子也老大不小了,總這麼調皮作甚!快些回來伺候老爺吃飯!”那胖得麵糰似的胖嬸一面數落那瘦得細竿似的張叔,一面抽冷子瞧見那青衣青年蹲在一個老瞎子卦攤前戲弄人家,便又將那青年數落開了。
“唉,就來。”那青年應聲而起,丟給那老瞎子幾個銅板,道,“臭老頭,故弄玄虛!看在你給大爺解悶的份上,拿去買碗麵!”青年又因這幾句嘮叨捱了胖嬸數落,一疊聲道,“就來,就來。”
進得大廳,卻瞧見他家少爺已然端起碗
筷來伺候上了,這青年連忙湊上前,諂笑道,“勞駕少爺誒,小的來吧,小的來。”
那少爺一張臉無悲無喜,目不斜視,端端正正將勺勺飯喂進老爺嘴裡。
這老爺旁邊、少爺對面坐的自然就是夫人了。
卻見這一家上下,連這下人那調皮青年相貌都是極俊的,老爺更是俊雅不凡,那少爺是青出於藍的俊美無儔。卻是那夫人,看起來三十幾許的樣子,看著年輕,容貌卻是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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