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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無意義的,不是荒誕的,也不是一部分意識昏睡,而只有少部分乍睡還醒的產物,它完全是有意義的精神現象。
——弗洛伊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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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從做夢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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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醒來的時候正好是深夜,耳邊能聽見寒風拍打窗戶的聲音。不過室內卻有著微弱的黃色燈光,十分暖和,而且異常的平靜。這是一個足以把一切冰冷都擋在外面的空間。他的眼皮還很重,只能下意識地動動手腳,感受到面板碰觸高檔絲綢的舒適感。儘管五感已經恢復,可大腦依舊昏昏沉沉的,哪怕是腦海深處已經理清了目前的狀況,他的身體卻仍未能接收到這些資訊。
迷茫、疲軟、莫名。
這三種感覺如煙霧般佈滿了龍之峰帝人那雙本該深邃的眼睛。
“……正臣……?”
在大腦一片空白的情況下,他只能動動嘴唇,發出這個虛弱的音節。
然後回答他的卻只有無盡的沉寂。
漸漸的,龍之峰帝人開始取回自己的意識。原本緩慢得看不見起伏的呼吸也逐漸恢復原本的節奏。他動了動手指,然後是膝蓋,發現自己擁有行動的許可權後,他開始扭動脖頸。這一個動作費了他好大的勁,大概有一分鐘,他總算能夠看清左邊的事物。
另一張床上,潔白的被褥中,躺著另一個人類。那個人的側臉還殘留著他記憶中那個高中時代的活潑少年的影子,被染成金色的短髮順從地散在同樣雪白的枕頭上。
——紀田正臣對你來說,究竟是什麼?
——無可取代的……最重要的朋友。
“……”
看著正臣沉睡的側臉,帝人苦笑著閉了閉眼,回想起至今為止的來龍去脈——他們在西口公園,就在折原臨也的面前,吃下了一整瓶的“散行花”。隨後昏迷了過去。
可是,那之後已經過了多久了?——這裡是哪裡?
就在他心中的疑問不住擴大之時,另一個方向忽然傳來了滴的一聲。此時帝人的身體比最初醒來時,已經正常了許多,他沒有花多大力氣就又把臉由左邊轉到了右邊,正好迎上了門被開啟時突兀的光線。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恍恍惚惚地由室內裝潢聯想到:這裡是酒店。
走進來的人是白色的一團,帝人必須眯起眼才能正確捕捉到他的輪廓。門被關上後,來訪者在門邊磨蹭了一會,隨後拖著一雙紙拖鞋慢吞吞地走了過來。
帝人的目光追著那個白色的人影,直到他來到他的床邊,五官也逐漸清晰了起來。
“……岸谷醫生。”
此時的龍之峰帝人對來訪者的身份一點都不感到意外,因為岸谷新羅的出現就等同於告訴他——他已經找到了正確答案。
帝人與這位池袋地下社會的密醫關係並不算很熟,卻從數年前,就開始透過各種渠道收集他的情報。今時今日的岸谷新羅已經不再是一位密醫這麼簡單,他不光只有無比高超的醫術,還擁有一張特有的情報網,甚至有一個都市傳說正在當他的女朋友——而且,他是折原臨也唯一承認的“朋友”。
打從一開始就不該相信折原臨也會與池袋斷絕關係。打從一開始就不該相信岸谷新羅會是一位可靠的研究者。打從一開始,就不該相信——臨也先生的誠意。
“呵呵……哈哈哈……”
帝人忍不住笑了起來。他還十分疲弱,這估計也是服用散行花後殘留的症狀,因此他的笑十分微弱,幾乎跟蚊鳴差不多。可是他卻覺得,自己好久不曾笑得這麼暢快過了。
哪怕是與正臣聯手的那一天,也沒有這樣的感覺——多年積壓在肩頭的沉重,徹底消失的輕鬆感。
岸谷新羅扶了扶鼻樑上的鏡框,跟著一起笑起來:
“哎呀呀,龍之峰君,看來你已經明白了呢。果然如臨也所說,是個聰明睿智的人。”
“卻是、始終比不過臨也先生呢……對嗎?”
“沒有的事。臨也那傢伙呀,一直都是個笨蛋哦。”岸谷隨便用腳從床頭櫃下踢了個圓凳出來,春風滿面地彎腰坐下。他兩隻手撐著凳邊,上身微微前傾,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天真地看著他的病人:“怎麼樣?感覺如何?”
“……動不了呢。”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與你的兒時好友都太沖動了,居然一次吞下半瓶合成麻藥……如果不是臨也及時向我求救,現在你們也許還處於生死一線的境地呢。”
“……合成麻藥……”帝人彷彿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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