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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靜呀。”
“幹嘛。”
“你又去打架了?”
“……”平和島靜雄沉默了一會,最後還是沒好氣地嚷嚷了起來:“你少多管閒事!”
說著,靜雄從褲袋裡摸出了一個小黑盒——那是個眼鏡盒,亮色的木製方盒上還鑲了一片微微凸起的金色花紋,顯然是個高檔貨。
靜雄一向在物質這方面沒有任何追求,鮮少能見他買什麼奢侈品,所以這漂亮的木盒子引得臨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然後他忽然想起新年那一天自己把他的墨鏡毀得只剩個空鏡框,臉上的笑意也隨之更濃。
“那是防彈的嗎?”
“啥?”
“呵呵呵呵……”
看折原臨也忽然又意義不明地笑了起來,平和島靜雄皺著眉看了一會兒,最後卻還是決定無視過去。如果相處這三年下來連這麼一點瘋子般的異常行為都習慣不過來,那就算白過這三年了。
靜雄開始在自己身上尋找著什麼,卻什麼都找不到。
“找香菸?”
“嗯。媽的,不知丟哪兒了……”
看他在自己身上亂翻,翻得手指手心裡都沾上了點點的血色,臨也忽然伸手拉住了他襯衫的衣角。
平和島靜雄一愣,停下翻動的動作,扭頭,有些愕然地看向他。
臨也以食指與拇指緊緊攥著他的衣角,視線卻極不自然地移開了去。他望向高高的天花板,在稍微刺眼的燈光中眯起雙眼。良久,他忽然小聲地這麼說道:
“……別找了。明天我給你買雪茄。”
“什麼?”
“給你買盒COHIBA的。”
聽到個聞所未聞的單詞,靜雄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但還是盡力壓著聲音沒有大吼大叫:
“……那是啥。”
臨也沒有答他,只淡淡繼續說:
“睡吧。”
“啊?”
完全牛頭不對馬嘴的對話進行到這裡,似乎就不再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因為話音剛落,臨也就閉上了雙眼,密長的睫毛一動不動,好像已經陷入了沉睡。
平和島靜雄當然知道他只是裝睡,儘管如此,他還是自顧自地嘖了幾聲,開始解上衣的扣子。要是穿著帶血的衣服睡覺,明早起來血肉都黏在一起,撕下來的那個瞬間可不是開玩笑的。而臨也抓著他衣服的那隻手,也在他脫掉之後識趣地鬆開,翻了個身朝向另一邊。
“……剛剛是誰說的9點還早啊……”
邊囉囉嗦嗦嘀咕著,靜雄還是把燈關了,拉起被子鑽了進去。不知是刻意還是無意,他並沒有碰到已經躺在床上的臨也,也徑直側身朝向外面。兩個人的背部隔了個近十公分的距離,誰也沒有碰誰。
再沒有任何對談與接觸。
平和島靜雄與折原臨也之間,幾乎不曾有過如此靜謐而和平的夜晚。
不知過了多久,靜雄忽然被身後一點動靜所驚醒。野性的本能讓他渾身一顫,幾乎就要從床上跳起。但隨後他立刻穩住了自己,因為背上那微帶暖意的體溫,自己可說十分的熟悉。
“……死跳蚤?”
靜雄皺起眉頭,試探著問了一句。光裸的背部傳來絨絨的觸感,就算不去確認,也知道那是折原臨也把腦袋抵在了他的背上,黑髮也跟著碰到他的面板,帶來微癢的感覺。
過了一會,臨也甚至把手按在他的背上。手心的溫度比其他地方都要更熱,靜雄心底不免一陣動搖。
“喂,你怎麼了……”
“……小靜,睡吧。”
靜雄下意識想要翻身去看,卻被臨也雙手用力推著,不讓他轉身。這點反抗當然毫無意義,但出乎意料的是,平和島靜雄居然乖乖聽話了。他沒有轉身,只彆扭地曲起右手,探到自己的身後。
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覆上自己頭頂的瞬間,折原臨也只覺得心中像是忽然崩了一塊。
他埋著頭,往那略帶有汗味的寬厚肩背上用力地蹭了蹭。
味鹹的液體抹在了滿是傷口的背上,立刻引起一陣火辣辣的刺痛。
然而平和島靜雄今晚卻展現出前所未有的耐心。因為他只是咬緊了牙根,把這一切都強忍了下來。
☆、第二十九章 從做夢開始
夢不是一種軀體現象,而是一種心理現象。
夢是一種願望達成,它可以算是一種清醒狀態精神活動的延續。
夢,並不是空穴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