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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獵奇的事情出現了；就當鳴人舉著那半次品和綱手打招呼的時候，綱手公主開始莫名其妙了起來，她一巴掌劈開了地面，確定那金毛的囂張小子摔進去了之後，目光鎖在了一旁看戲的蛤蟆仙人身上，“自來也，你居然教他螺旋丸？你這樣還算是這小子的師傅嗎？”

語氣很有威懾力，其中的不滿足以將人溺斃，而當那漂亮的眸中滿是嚴厲的時候，自來也忽然覺得，綱手的確是有做火影的命。

以及鳴人是帶對了。

儘管心裡的算盤打得叮噹響，自來也還是沒有回話，怒叱完後，就是一種短暫的死寂。安靜的氛圍可以使人鎮定，也可以使人絕望。

夜風很冷，明明不是冬季，卻寒徹入骨。綱手喝得醉醺醺的，又被那寒冷驅散了部分醉意，只覺得胃袋裡有東西在翻滾，燃燒著，攪動著，疼痛得令她有些反胃。

額前的碎髮順著夜風拂起，她伸手將它們撩到耳旁，複雜地看著自來也，“你帶著個孩子來，到底是有什麼——”

“……”，自來也摸了摸鼻子，他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過了，綱手的表情好像很難過，即使不會再說了，身為一個男人，還是不希望自己喜歡的女人露出這種表情的。可是……這件事不能不管，“你和大蛇丸的交易。”

“那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吧。”

自來也沉默了，半晌，等他再次抬起頭時，他眼神裡已經帶著幾分凜然，“綱手，如果你這麼做了對不起村子的事情，我會殺了你。”

綱手微微一怔，那種眼神……沒錯，他是認真的。

這個時候你就會發現，木葉村的洗腦真的做的很徹底。

即使嘴巴里拒絕著，即使你的眼睛在表示“我不在乎那個村子了，同伴什麼的都去死吧”，保護村子，保護同伴這種思想，還是植入了大部分人的腦海裡。

而綱手和自來也就是那種人，就算時間讓他們明白了很多，有些東西還是隨著歲月沉澱了下來。但他們明白，那只是時代的殘渣。

即使是曾經並肩作戰的同伴，是你願意把背後交託的人，最終也會比陌生人還要陌生，甚至會成為互相怨恨的仇敵。

坑上兩人又陷入了一種很沒有建設性的沉默和爭吵，兩種極端融合之後，這也就導致了一件事，鳴人躺坑裡的時候一直在思考的一件事。三忍都愛護短這點他知道，綱手護鳴人的短他也知道。

但是……剛才那神馬情況！他們第一天認識啊！喂這麼親切真的沒關係嗎？

其實鳴人有點自作多情了，在這個聖父聖母肯定沒什麼好下場的世界裡，綱手自然不會第一天認識就這麼親切，她只是從鳴人正直的忽悠中看見了自己弟弟的影子。

所以才有了“愛可以使人變強大，也可以使人變軟弱”這種誘使無數中二勇跳愛琴海的腦殘口號。

因為看到了自己弟弟的影子，綱手還是很好心地湊近了坑裡，低頭往下看了看，嘲弄道：“喂，臭小子，你死在裡面了？”

鳴人沒死在裡面，但是他的確困了，背脊抵在堅硬的石塊上，眯著眼睛愜意地躺在上面。綱手砸出來的坑的確是個好坑，遮冷風，躺著躺著，竟然就有點想睡覺了。

如果他還清醒著的話，他會很驚悚綱手老太婆對他的稱呼已經從“臭小鬼”變成了“臭小子”，但是他有點困了。

面頰都感覺有些燙，腦子也暈乎乎的，感覺要飄起來了一眼，神經卻格外興奮。

這種狀態如果放在木葉村，絕對走路上逮到個熟人喊一句“親愛的”，但是這裡不是木葉村，只有一個年輕貌美實則處於更年期的老太婆和一個寫黃書偷看女人洗澡的色老頭。

綱手瞅了眼底下平攤著的金髮小鬼，那面頰通紅的模樣著實找不到形容詞，只得冷哼了一聲，“一個未成年的小鬼居然還學大人喝酒。”

“嘛……”

有、破、綻。

就在綱手分神的那瞬間，鳴人逮著機會很沒品地一個加強版螺旋丸就直接敲了上去，驚悚了旁邊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

自來也是真的驚悚到了，他盯著鳴人匯聚出來的螺旋丸，雖然出來的方式窩囊了點，不是單手凝聚而是影分身幫了忙，但是的的確確是螺旋丸。

而當鳴人嘶吼著將加了風遁的外掛衝向綱手時，腦子裡就一個念頭。

果然，當哥哥姐姐的上輩子都他媽是折了翼的天使！！

東方破曉，朝陽初現，客棧門前掛著的燈籠也顯得有些蒼涼了。

早晨的風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