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2/4 頁)
,在箭雨中躲閃。
難不成遇了鬼了?
除了風,剩下的只有弓箭的嘯鳴,循聲而去那嘯鳴確實來自天上,可這天,除了那些個猖狂的燭火,哪裡有敵軍的影子。
耳聽著周圍的慘嚎越來越烈,眼見著四處血肉橫飛,有人被射穿了膀子哀嚎求助,卻在同伴盯著盾牌到來前又被一支箭射穿了喉嚨,有人奔跑著想要躲避身後層層撲來的箭羽,前方一箭落在腳上,將整個腳掌釘入地面,未來的及拔出,就變成了無數箭支的活靶子,有人揮刀抵擋,被無數箭支逼得後退,未及看清身後城樓的邊沿,一腳踏空,從那萬丈高城跌下去,粉身碎骨。
抵抗,呼號,絕望,除了這些,便只剩下死亡。
“胖爺跟你們拼了!”
掃見角落處陳舊到不知被塵土掩了幾層的投石器,胸中邪火亂竄,胖子也顧不得那側退到死角的吳家三爺的阻攔,撇了刀直奔那投石器而去,也不管那是不是前代的東西,就勢一滾躲過一支飛箭,一把撕破礙事的鎧甲,露出一身的橫肉。
“妹的,胖爺這就讓你嚐嚐,前代玩意兒的厲害。”
一左一右兩道盾牌忽然出現,擋住了直取胖子性命的兩枚羽箭。左右掃了一眼鼎力相助的兩人,餅臉一揚,拉出一個豪邁的笑容,“小哥,天真,麻煩你們替胖爺‘護法’啊!”
“滾你丫的!你他娘給小爺我快點,這破爛玩意撐不了多久。”擔憂地看著盾牌之上增添的許多窟窿,吳邪苦著一張臉,清秀的眼眸哀怨地看著張起靈,“我說,你們飛雲騎要不要這麼節儉,盾牌給小爺我造厚一點行不行?”
“資費有限。”感受著箭支插進盾牌中的震動,雖然身為將軍,但張起靈也是無奈的很,這軍中所用,全來自軍需庫供應,這軍需庫中要多出個別中飽私囊之輩為一己之私以次充好,這也不是可以防患於未然的,更何況唐開國時,太宗改制,為求便捷盾甲劍戟都與漢時大相徑庭,長劍變輕,鋒緣尤存,盾甲變薄,你又如何能要求它防守之功可以於漢時媲美?
“死胖子你給小爺我快點!”有箭擦著頭皮飛過,被箭支擦到的地方頭髮掉落,吳邪心痛地看著飛揚的髮絲,心中不免哀怨胖子的遲鈍,要不要那麼笨啊,一個投石器都搞不定。
“丫的胖爺也想快點弄好啊,沒有石頭怎麼辦?”
“什麼!”
“什麼!”
無奈胖子的愚昧,更驚訝於身旁人竟然可以異口同聲發出這麼驚訝的感嘆詞,如果手邊有槍棒,吳邪真的懷疑自己做得第一件事,就是一棒敲死這個有頭無尾的死胖子,要不要這麼扯,沒有石頭要投石器能幹什麼?
黑眸暗了暗,吳邪可以感受到張起靈身上散發的寒氣,以前他還對被張起靈這樣瞪的人抱有同情,可現在,哼……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氣溫降至冰點,胖子此時哪還有空顧及外面飛來飛去的箭支,他覺得自己很有可能在被那些箭射到之前先被張將軍目露的冷光凍死,仗著身糙肉厚死皮賴臉活過這麼久,沒想到對於那冷光的抵抗力,慚愧的還是那麼一個“零”字。
“那個誰,把你頭盔給我!”
關鍵時刻,一把奪過過路兵士頭上的鐵盔丟進投石器中,迅速搖動了手柄正待鬆開,一隻修長的手握緊手腕,阻止了胖子的動作。
“噓,聽。”
“小哥,聽什……唔……”看那人硬生生擠進自己這方盾牌所能護住的狹小範圍,口被那人另一隻手捂住,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好看的臉,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他孃的張起靈你要不要這麼妖孽,妖孽就算了,靠得這麼近作什麼?勾人啊!
有人想入非非,有人不知所以,而有人,卻提氣屏息,達到渾然不覺的化境。
“起靈,我讓你修道,是為了教你傾聽。”那年夏至,有人一襲短衫隨性,和他並排策著馬,沿著小溪而行。
“聽什麼?”記憶已模糊了那人的影子,就像溪中的倒影,一晃,便碎成一池清水。
“遠風拂細露,花開碟破繭,屏氣凝神,將氣息瀰漫到天際,你會聽到你想聽的東西,記住,用心,不是耳。”
那年夏至,他聽到了他從未聽過的東西,他聽到露珠從那高聳的松枝被微風拂落的聲音,他聽到花下土壤中繭破化蝶的聲音,他甚至聽到馬蹄踩踏的來處,有嫩芽破土,迎著風,撐開仍然稚嫩的新綠。
一層薄霧,將周圍煩雜的一切遮蔽,混沌中,張起靈仔細尋找著蛛絲馬跡。
有了!
皮革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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