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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
黑曜之域,旅館。
「言!你終於醒了!」
言綱剛一醒來就感到有什麼東西撲到自己身上然後被死死的抱住,緊接著脖子上傳來涼涼的感覺。
聽到熟悉的聲音,言綱竟不自覺的安心下來。反手揉揉身上人柔軟的頭髮,用自己都訝異的溫柔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語道:「你快把我壓扁了。」
「唔,抱、抱歉。」綱吉連忙手忙腳亂的坐起來,端坐在床裡邊的空位。看上去有些緊張的低著頭絞著手指,目光不時落到言綱身上又馬上收回。
「有什麼話,就直說吧。」言綱微微坐起身,使自己能與身旁的人平視。
「那、那個……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綱吉說著說著突然放大音量,即使是有了心理準備言綱還是被嚇了個措手不及。隨後,又馬上降低音量繼續說道:「我都聽骸他們那裡聽說了……都是我的錯才讓言受了重傷一直昏迷不醒,性命垂危,如果不是我……」
受重傷?性命垂危?骸到底是怎麼解釋的?除了昏迷不醒意外有哪一點符合事實了!
見言綱沒有出聲,綱吉心更加慌了,以為他是真的是在生自己的氣,連忙補充:「……所以這次是想來道別的。為了不再給大家添麻煩,我想,我還是自己一個人比較好……」
淚水明明已經在眼眶裡打轉,卻強忍著沒溢位來。他雙手撐著床面慢慢站起。
☆、36
聽著綱吉愈來愈小聲的話語,言綱眼中的冷意也隨之愈來愈深,眼見身旁的人就要跨過自己的身體下床離開,毫不猶豫的抓住他撐在床面上的手,看著少年驚慌失措重心不穩地摔趴在自己的小腹上。那委屈窘迫的樣子令某罪魁禍首不禁心情大好。
強硬地扳過委屈的小臉,讓他正對著自己,言綱冷聲道:「誰允許你走了。」
「但……」金眸中的強勢和不容拒絕任是讓綱吉到嘴邊的話說不出口。
「聽好了,你的命是我救的,在我讓你走之前不允許擅自離開。」
「言……」呆愣了好幾秒,笨笨的某隻純良兔子總算是開竅明白了這強勢背後的含義,分外高興地看著言綱,饒是把後者看得很不自然的往後靠了靠。
幸好這熾熱的目光並沒有維持多久,綱吉才想起言綱是「大病初癒的病人」,慌忙出聲詢問:「言要吃些什麼嗎?我這就去做。」
才剛問完,他的肚子就不爭氣的響了。尷尬的輕咳一聲,鬆開捧著綱吉的手:「隨便。」
開心地應了一聲,綱吉歡快的落到地上,推門走出了房間。
確認綱吉已經遠離了房間,言綱恢復成一如既往的冰山狀,金橙色的眸子掃了眼房間。
「你又在玩什麼花樣。」
「誒呀,被發現了。」半開的窗戶被推開,一道黑影翻過窗沿鑽入屋內,調笑的話語裡聽不出任何心虛和慌張。來人很自覺的坐到離床不遠的木椅上,嫻熟的為自己斟上一盅香茗,一臉不懷好意的壞笑,看著床上坐起的人。
「嘖嘖,待遇就是不一樣。不管對方是誰只會露出冰山臉的你唯獨對他露出其他的神情。」
選擇性無視某些帶有質詢或是調侃的話,言綱只是繼續先前的話題:「你明知綱吉很容易懷有負罪感,為什麼還跟他說我因他性命垂危?」
骸默默的在心裡數著言綱這句話的紫薯,驚疑竟然突破了兩位數!不容易。
「心血來潮而已,反正結果不是蠻好?」他才不會說是因為自己想看那張酷似言綱的臉上露出快哭出來的神情——不被丟到狼群裡餵狗才怪!
「哼」就這種蠢理由?當他是綱吉那種腦袋瓜子不成?會相信的話恐怕鳳梨都會變種了!
「算了,我要休息。」言綱躺會床上,向骸發出逐客令。
骸識趣地退出房間。擾到言綱休息,引火上身就得不償失了。反正戲也已經看完了,不如回去和其他人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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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聒噪的混蛋都給我滾出去!」
房間裡一下子從集市迴歸到墓地,四人八眼向陰沉著臉的言綱投去奇怪的目光,另外還有道受到驚嚇的目光。
他從來沒那麼奢望過自己能立即昏睡不醒。
就在剛才,綱吉端著慰勞言綱的美食走進房間,可沒想到住在隔壁兩間的四個人竟循著香味跟了過來,還大言不慚地宣稱要慶祝言綱康復,接著便自覺將房間裡的四張椅子佔領,就這樣圍著桌子享受起屬於言綱的慰問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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