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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瘦小的身軀在微微顫慄著,藏在內心深處的恐懼被剖析了晾在太陽光下,赤果果的,毫不留情的。
不可否認,她的話語永遠會戳中他的最痛處,而根源,也永遠是那個人。
「小少爺難道不想知道那人的心麼?」她笑著,像只狐狸,狡猾、又危險。偏偏,他不得不入,即使知道這是個陷阱,他也甘願。
「什麼條件。」
「呵呵,這次沒有條件,只是幫小少爺一次,只是希望……您可別忘了當時你我的約定。」她愉快的笑了。
「知道。」當沒有理由留下來之時,便是他回去的時候。
☆、45
待言綱他們逛街回到旅店,心急的言綱率先擺脫了隊伍急匆匆地跑到店前,只見著綱吉與一陌生的妙齡女子相對而坐,兩人之間的氣氛很奇怪。
綱吉一眼便發現了來人是誰,但他卻不上前,垂頭盯著杯中水面泛起的絲絲波紋,發著愣,不知在想些什麼。
對坐的嘉奈發現異樣,心中瞭然。起身迎向走來的言綱,面上笑得甜美:「想必你就是言綱吧,總聽綱吉提起你。」
「你是誰。」不悅的皺起眉,這來路不明的女子正好擋在他與綱吉中間,前不得。又聽她與綱吉似乎相識且是舊識,心裡更是有百般的不是滋味,口氣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
「我叫嘉奈,是綱吉幼時的玩伴,正好在路上碰上這才過來敘敘舊。」她渾然不在意言綱那語氣,依然笑語。
嘉奈、嘉奈……這名字聽上去有些耳熟。言綱這才細細打量一番跟前的女子,面容是未曾見過,但這身上的氣息總覺似曾相識。這麼一想,他的語氣更冷,又問一遍:「你是誰。」
嘉奈心中一凜,暗道此人的感覺敏銳,面上不動聲色,正愁該如何回答。這時,其他人也緩步走進了店裡,本就狹小的大堂一時間竟顯得擁擠。綱吉不再坐於位上,自言綱身旁走過,歡呼雀躍般的撲向在半空飛舞得歡快的小精靈,然後拽著它就往店外走去,將言綱冷落的不行。
他倆是吵架了?這才離開了多久?
不明所以的幾人紛紛露出這樣的疑惑,言綱也是一頭霧水的看著綱吉離去的方向。
「我們回房。」雲雀拉著骸的手,冷聲說道,他對這裡的狀況絲毫不關心。
「你等等,這怎麼就……」骸還沒說完就住了聲,雲雀俯身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他便安靜的隨著他上了樓,只是視線不時瞥向身後。
山本瞧瞧這邊望望那邊,還沒等發表意見就被獄寺拖向了外邊,大堂裡沒過多時又走了光,只剩下不相識的言綱與嘉奈二人。
「呵呵。」嘉奈輕笑兩聲,這些人反常的作為讓她覺得好笑。藏在袖子底下的手輕輕揮動,原本關了的結界又被開啟。其他人毫無所覺,惟有在外與庫洛姆玩鬧著的綱吉神情暗了暗。
該來的總得來,躲得過如何,躲不過又如何。
「現在就只剩下你我兩人,也就不妨與你說實話。」嘉奈向側旁跨去一步坐在木凳子上,抬頭瞧眼站著不動的言綱笑道:「接下來的話可是長的很,站著可是要累的。」
言綱冷眼瞥她一眼,在她對位坐下。這場景,真是和剛才與綱吉對話一模一樣,只是人不同、內容不同。
「我與綱吉從小為伴,他心善、溫柔、單純、遲鈍,做事總是慢人半拍,手腳笨拙,腦袋愚笨,學什麼都慢,學什麼都不上心。旁人看了總擔心他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如今與你們相處,他看來開心的很。只可惜……」嘉奈似乎想到了什麼,嘆息一聲。
「只可惜什麼。」言綱見嘉奈似乎很瞭解綱吉的樣子,心中雖有不適,但更迫切的想要了解他的過去。她這一生嘆息讓他心一緊,不由問下去。
「他不要被別人騙了才好。」她說,視線只盯著言綱,很是嚴肅、敵視。
「這話怎麼說。」這目光突如其來,讓他很不適應。
「你們都是些亡命之徒,流浪之人。按說是不會輕易相信一個陌生人,哪怕他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可你們,短短數月,如今帶他在身邊,形影不離更是生死相隨,其中緣由,誰能想個明白。」
「因為我愛他。」他說,認真且堅定,不容半分的猶豫。
「哦?憑什麼?」她輕蔑的笑,嗤之以鼻,「心如堅冰的人哪兒會那麼容易就溶化,這理由也太過可笑。」
「我曾失了記憶,在失了記憶之前,我與他朝夕相處幾年之久,為什麼不能愛上他。」
「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