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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氣的是前一天,言綱剛醒來就把身上有繃帶的地方都扯了去,然後自若的穿上衣服,帶上行李,一副沒事兒人一樣的站到他面前,用淡然的語氣說道:「我們走吧。」嚇得骸是魂也跑了出來,推著這老祖宗回房,重新替他綁上繃帶。還不敢用強的,天知道他是怎麼在這種傷勢下活下來的。
言綱聞言,只是平靜的點點頭,不多語。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在房間裡佈下了結界。除了我,誰都不能任意進出,打消念頭的好。」骸拉來張椅子坐到床邊,順手取了兩個蘋果,丟一個給庫洛姆,剩下那個削給病號吃。
「我……很擔心他。」言綱突然說道。
「說個理由,只憑你一面之詞,不能冒你生命危險去見她,相信他也不希望這樣。」拿小刀的手頓了頓,他抬起頭認真的看向言綱,語氣中不容於地。
「……不止教會。原本追我們的人還有一批,你知道的。」
「嗯,知道。」低下頭,繼續手中的工作「所以?山本和獄寺會警戒的。對於他倆的能力,我們應該很清楚才對。理由不透過,下一個。」
輕聲嘆息,轉過頭去,他沒有再說話。
他閉上眼,想說、卻又說不出心底的那個理由。
想見他。
會被笑的。他有這種預感,所以,他選擇了沉默。
見言綱沒了下文,骸把手中削好的蘋果放入他手心,起身對他道:「既然沒有理由,那我就去看雲雀了。照顧兩個病號,你們是變著法子的報復我麼。」後面那句抱怨,他是碎碎念道出來的,雖然成心讓床上的人聽了去。
「他……怎麼樣?」記起先前雲雀狀態似乎不好,言綱關切的詢問。事由他而起,理因歉疚。
「還沒醒,大概還要些時間。」骸離去的步伐停了下,語氣聽似很平靜,可有股難言的壓抑,這從他緊握門框的手也可看出。雲雀現在如何,何時能醒、又何時能恢復,他一概不知,只知道這次他傷得很重,甚至有可能一直沉睡不醒。他可以接受一次他的「死亡」,卻無法承受的第二次。他的心,不如他想象中的堅強……
「……抱歉。」
「到時等他醒來,親口對他說去。照顧你們已經夠累了,別想再讓我做免費的傳話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這話也是在警告言綱別起偷溜出去的念頭。
「好。」深知他的用意,言綱向骸的背影投去微微一笑。
他想明白了,不管是為了因他而重傷的雲雀,亦或是那個人,他都要以自己最完整的姿態站在他們面前。
十餘天后,夜裡。花苑小鎮。
如今已是夏末,夏花凋零,街頭散落一地花瓣、枯葉,夜中的街道顯得荒涼、清淨。空氣中還有淡淡餘香飄溢,從街頭到巷尾,那股清香,大概入了秋也就散了,不免又有些惆悵惘然。
略帶著秋意的瑟風吹過街道,捲起片片花瓣盤旋於低空,一道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影,腳步匆忙,似是迫不及待地朝著街旁旅店走去。
「這位客人,您是……」不待疲倦的服務生問完話,一陣風便掠了進去。眨巴了眼,視野裡已沒了人影,只當自己犯困有了錯覺,返回位子上犯迷糊去。
尋到房門門口,那幾乎與背景融於一色的身影竟侷促起來,腳步停停走走卻終究沒推開門走進去。
猶豫了半刻,隔著門傾聽房內均勻微弱的呼吸聲,那人還是決定伸手推開了木門。
屋內,坐在桌前一人警醒,向突然開啟的門投去警戒的目光,卻意外的看見來人修長的食指比在唇上,示意他莫要出聲。屋內那人看看床上、又看看屋外,瞭然點頭。離開座位朝著門外走去,錯過來人身邊時,拍拍他的肩,無言。
帶上門,扯□上的披風,儘量不發出聲音的將其放在桌上,自己走向床邊沿著床邊坐下。月光從窗簾縫隙間透過,傾灑在屋間,映照出那人的側臉,不正是前幾日還重傷著的言綱。
倚著床頭柱,似是猶豫不決的微抬起手,藉著微弱的月光,卻明顯的看見了睡夢中人白皙的臉龐上有著清晰的淚痕。幾日不見,怕是消瘦了不少。
心疼的觸碰上那淺淺的淚痕和柔軟的肌膚,發覺小人似是動了動,手一僵,趕緊收回。
小人發出細微的□,眉頭微微糾纏,沒一會兒便鬆了去,卻是聽見那一聲滿含悲傷的呼喚:「言……」
言綱心中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