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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一口。這世界上,陸冠英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他父親。
只是他也不禁在心下納悶,平時父親都是叫小童來喚他過去說話,此時都是深夜,按理說父親早就應該入睡,為何會親來他的房間?陸冠英本想詢問,但一抬頭看到自己父親臉沉如水,立刻把問話又吞了回去。
陸乘風早就知道自己兒子喜歡的是男人,甚至年歲過了二十都以各種理由不娶親。但知道是一回事,當場撞見又是另一回事,登時臉就沉了下來。他揮了揮手,讓身後的小童先退下,然後冷冷地朝陸冠英說道:“推我進去。”
陸冠英趕忙走到陸乘風身後,推著他進了房間。陸乘風因為腿腳不便,所以定製了一個椅子,四條椅子腿下面都有四個小輪,行走的時候可以讓人推著前進。陸乘風這時忍不住朝房內另外的那人瞧去,只見那人的容貌是無可挑剔的精緻美麗,白皙的臉頰不知道是因為羞惱還是憤怒而染上了紅霞,一雙晶亮的黑眸中卻毫不退卻地迎上他的審視,渾身散發著慵懶和適意,甚至不在意自己衣衫不整,就那麼坦然地單手支著下頜,雙腿交疊,斜坐在椅子裡。
在陸乘風打量楊康的同時,楊康也在打量著他。陸乘風年紀大概在四十歲左右,面容和陸冠英很似,英俊無須,但身材枯瘦,面色蠟黃,看上去就像是是一個重病纏身的病者。楊康撇著嘴,心想這陸乘風來的真是時候,他剛想給陸冠英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不過,看剛剛那架勢,陸冠英說的那事真不像是開玩笑。楊康頭疼地閉了閉眼睛,他雖然對他那個弟弟沒什麼好感,但好歹也是他親弟弟。現在淪落到被一個男人強上了,他還真是不能當沒聽到這回事。再加上剛剛陸冠英對他……回想到那個畫面,楊康覺得渾身都不對勁,更是恨不得趕緊去洗澡,洗掉這種噁心的感覺。
“冠英,我不是和你說過,要約束你的手下,不許強搶女子嗎?”陸乘風盯著楊康看了許久,終於冒出一句話。
楊康挑了挑眉,這演的又是哪一齣?他長得很像女子嗎?
陸冠英唯唯諾諾地點頭應是,雖然他被尊為太湖水盜之首,但一直遵循盜亦有道。若干年前太湖一帶群盜無首,治安混亂,但自他當上魁首之後,嚴管手下,只搶劫官家和為富不仁的渡船,深得太湖民眾的愛戴。
陸乘風語氣轉厲:“不強搶女子,那男子就可以隨便搶回來了嗎?”
楊康嘴角一抽。
“爹,這人是金國的小王爺。”陸冠英小聲地抗議道。
“我不是那完顏陽。”楊康適時地插了一嘴。
“那你究竟是誰?”陸冠英蹙起了雙眉,他此時冷靜下來,才發覺此人和他的完顏陽有些差別。方才他一心想要懲戒擅自逃跑的完顏陽,再加之屋內燈光昏暗,竟一時沒有注意。主要他還是不相信這世上居然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前腳完顏陽剛跑,後腳這人便出現了,還指名要來歸雲莊。可是這時細細看去,卻也不得不承認這人比他的完顏陽要妖冶上三分,而完顏陽這時則會露出膽怯而又羞愧的神情,根本不會像這人一般大大方方地讓人直視。
楊康笑了,但他並沒有朝陸冠英看去,而是盯著陸乘風,緩緩道:“我是誰?相信陸莊主聽過一句話。桃花影落飛神劍,碧海潮生按玉簫。”
陸乘風刷地一下面如死灰,顫抖著握住椅子的扶手,一時什麼都說不出來。其實他深夜來找陸冠英,是因為下人來報,說俞晴園內的陣法大變,已經有幾人在陣中走失。他詳細詢問了下人,有人回報說是少莊主請回來的一位客人在路過俞晴園的時候,曾碰歪了一個石凳。陸乘風特意去俞晴園看了一眼,發現這變陣根本不是無意為之,便急急忙忙往陸冠英的房裡尋來。師父傳給他的黃帝二十四卦陣法,並不是挪動了一個細節就能導致陣法大變的,而是有幾個特定的陣眼。當時有六個石凳,為何那人偏偏就移動了那個是陣眼的石凳?
陸乘風本以為天下之大,能看穿這陣法的人自是大有人在,來陸冠英房裡只是不想兒子唐突高人,可是沒想到這個少年竟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陸乘風驚疑不定地看著這位少年的臉容,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可是驚喜交加之下卻只能重複一個字:“你……你……”
楊康知道陸乘風單憑這一句話是不會相信的,便站起身,腳踏奇步,幾乎瞬間就到了旁邊呆立的陸冠英面前。他拇指與食指扣起,餘下三指略張,手指如一枝蘭花般伸出,迅疾地在陸冠英胸前拂過。
陸冠英只覺得這人的身形一閃,胸前的幾處大穴便被他用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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