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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油瓶沒有再多話,沉默的解下自己身上的裝備給我佩戴上,說實在的,我心裡也有一點發虛,攀巖和這個畢竟還是不一樣的,甚至裝備佩戴的方法我都不是很熟悉,還需要悶油瓶幫忙。可是……我不能再讓他冒險了。
悶油瓶已經為我冒了太多的險了,我沒資格讓他繼續玩兒命,而且……我也不想讓他玩兒命。
悶油瓶彎下腰低下頭去,小心的為我扣好安全帶,然後直起身來的一瞬間他微微的扶了一下我的手臂,我意識到他的手在發抖,連著我的心都在顫抖。悶油瓶的身體素質我太明白了,他一定是從小接受了很嚴格的訓練,如果說正常人深蹲著猛的站起的一瞬間會頭暈的話,悶油瓶也完全不應該,可是他竟然沒有站穩。而且他的手竟然在發抖。
這還是悶油瓶麼?
傷重到昏倒的他我看見過,可是我從沒有見過清醒的他這麼虛弱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條件反射一般的伸出手去,按住了他還扶在我手臂上的手。
悶油瓶似乎是微微一驚,抬起頭來,我們的身高本來就差不多,此刻他站的不直,更是乾脆微微仰視著我,這還是第一次這麼看他,這個角度悶油瓶的臉色越發的蒼白,下巴那裡骨頭的輪廓都瘦的很分明,似乎因為很久沒找到陽光,臉色已經甚至有些透明,我能隱隱看到面板下面淡青色的血管。
悶油瓶的眼睛依舊是淡然如水的,沉沉的黑色,在這樣的眼神裡我尋覓不到一絲感情,無論痛苦還是掩飾的痛苦,他就這麼看著我,沉默了十幾秒才開口道:“怎麼了?”聲音有一點點澀然,似乎很難才開了口的樣子。
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了,也許是環境太反常,也許是情況太反常,我看著悶油瓶心裡那種心疼的感覺竟然氾濫的有點停不住,此時此刻他是比我還要虛弱的,雖然也許比我能打,但是現在,分明應該是我在照顧他。
分明應該是我吳邪挺起胸膛保護這個一直在沉默著保護著我的人,分明應該是我吳邪為張起靈遮擋一次前面的刀劍與風雨。
“怎麼了?”悶油瓶又問了一次,顯然沒有得到我的回答,讓他也有些詫異。
“我……”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舌頭一打結,沒有說出話來,反而本能的將本來按著他手的那隻手握緊了一些。
悶油瓶看著我,眼神還是毫無表情,可是我分明的抓住了那個瞬間,剛剛的那一瞬間,我攥住他的手的那一瞬間,他的眼神有一個劇烈的波動。
我從沒有見過的一種,似乎可以定義為感情波動的波動。
燥熱的思緒猛然闖進我的腦海,冰涼的觸感充盈我的手心,我才忽然意識到,現在的我們,是一個近乎十指交纏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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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油瓶的手指在我指尖留下微微帶著涼意的觸感,我的神思居然在一剎那恍惚了,好像血液忽然衝上腦海,思緒一片空白。那個瞬間我的表情一定很傻,呆呆的看著悶油瓶,至於表情——我不知道我該是什麼表情,更不知道我究竟是什麼表情。
我難以形容那種感覺,因為我從未有過那種感覺,就好像不小心吸了迷香,有些眩暈,輕飄飄的,但又不止於此,有什麼東西在心裡蠢蠢欲動著,讓我有種過電般的心悸,還有一點微微的疼痛。
為什麼。
悶油瓶的目光,就好像之前在那間石室裡一樣,深邃的好像能把我吸進去,除了他之外,整個墓室的背景都在這種目光前虛化,不知道為什麼,整個空間,我簡直看不到除他以外的影像。
他的目光,依然沒有一絲溫度,可是在眼底卻彷彿燃起了淡淡的火焰,我不知道怎麼形容這樣的目光——可是我看得到那火焰,無聲的,激烈的燃燒著,吞噬著我的理智,他的靈魂,不知道是一種怎麼樣的力量強迫著我,讓我根本無法移開目光。
直到感覺到悶油瓶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我才從這樣魔障般的狀態中緩過神來——我是什麼時候把他的手握的這麼緊,緊到我不能再用任何一個藉口來解釋它。
“你……我……”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依然是舌頭打結,心跳驟然的快了一倍不至,感覺心臟幾乎要從胸腔跳出來了。
悶油瓶用我幾乎看不見的幅度搖了搖頭,我心裡明白他剛剛那一瞬間想要拿開手,但是並沒有。我忽然又有點眩暈了,感覺說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壓不住節奏,而根本不該是這個樣子。
悶油瓶向前走了一步,這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