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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戀戀不捨放開他,擺弄好釣具,魚線往湖中一拋,固定住魚杆,問身側的手冢,“那麼陣法是怎麼破的?”
手冢攤開紙,一步一步地把自己推算的過程講給跡部,他這邊認真講析,那邊廂跡部看著他認真的模樣早就魂遊天外了,除了手冢之外,哪還注意得到什麼陣法不陣法了,手冢講了半天,抬頭一看,跡部痴痴地看著自己,惱怒道:“你有沒有在聽我的話啊?”
跡部湊近他,道:“我只想親親你。”
他倒直接,手冢又好氣又好笑,眼睛一轉,突然問:“其實那天你也是第一次親吻別人,對嗎?”他雖然對這種事什麼都不懂,但跡部那分明的生澀卻很明顯是沒有經驗的結果。
連跡部這樣的厚臉皮也不好意思地紅了臉,道:“那些庸脂俗粉,本大爺怎麼會看得上,所以,被本大爺看上,是你的榮幸。”到最後,還是不忘自大一把。
手冢嘴角淡淡浮現笑意,推開離得過近的腦袋,“好了好了,就這樣坐著好好說說話。”
跡部無奈坐直了,兩人有一搭沒一搭隨口談著,跡部說著說著就歪了身子,躺到了草坪上,頭枕上了手冢的膝上,太陽暖洋洋地照著,二人都沒有一個有心去看那魚到底釣沒釣到。
聊著聊著,不知為何聊到了小時候的事,手冢道:“我小時候有現在一樣,一點不擅長與人交往,我知道當時聖青中許多人都說我是多麼得目無下塵,瞧不起人,那時越前南次郎離開了,現在的不二、大石他們都還沒入門,師父受了打擊,不大理派中事務,一些比我年長的師兄就仗著自己入門較早,欺負後輩,我只顧練功,不大理會他們,更是他們的眼中盯、目中刺,有一次,幾位師兄請我與其中一位比武,我知他武功不濟,不願傷他,只用右手與他比武,結果他也確實輸了,我並不知道他們是知道我擅用左手的,他卻惱羞成怒,趁我要離開的時候,把劍鞘狠狠砸在我左臂上,一邊說:‘既然不用左手,那就廢了吧。’我不曾防備,就這樣受了這傷,當時我還回頭瞪著他說:‘學武不是為了用來攻擊同門的。’後來這件事不知為何被師父知道了,那位師兄的姿質也不高,沒多久就被趕出聖青了,那次之後我才知道,原來他們對我有這樣深的痛恨,我卻覺得這些人心胸狹窄,從此就不大理會他們,只一心一意練好武功。”
“難怪你總是冷冰冰的。” 跡部笑,手冢狠狠瞪他一眼,不能否認。
“我跟你不同,” 跡部道:“我是上代冰帝掌門的兒子,我師父是冰帝有史以來武功最高的神,所有我周遭的孩子都得聽我的,但與此同時,冰帝是一個只講實力的地方,我理所當然必須勝過他們,當然勝過他們對我來說根本就是小事一樁,但是,師父教我武功後,宣佈我天份極高,要我以他為目標戰勝他,從那以後,我所有的時間都花費在練功和學習上了,每一次他們為我取得的成績喝彩時,只以為理所當然,跡部景吾理所當然能做到這些常人不可能做到的事,其實他們沒有人知道,為了做到這些,我付出了比別人多的多的時間和精力,在別人嬉戲玩鬧的時候,我要麼在書房讀書,要麼在練功房練功,他們不知道我心裡有多麼羨慕他們,十五歲之前,我幾乎不知道玩到底是什麼。”
手冢的手在跡部柔順的髮間穿過,柔聲問他:“十五歲之後呢?”
“十五歲時,我第一次打敗了師父,他們對我的要求我全都達到了,甚至可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然後,我到處到找玩的感覺,可是,無論我多麼瘋狂投入地去玩,卻怎樣都沒有那種感覺了。”跡部望著手冢,道:“不過沒關係,我現在有你了,只要看到你,我就知道什麼是快樂。”
“景吾”手冢叫,第一次主動俯下臉,略顯生澀地吻住跡部,讓嘴唇貼著嘴唇,緩緩蠕動著,安慰似的慢慢地、輕輕地吻他,跡部抬起手,勾住他的脖子,張開嘴,無聲邀請他進入,手冢舌尖滑了進去,抵住他的牙齒,與他舌頭共舞,兩人同時覺得有一道燒灼的熱力從唇上蔓延到全身。
手冢喘著氣放開跡部,跡部坐起,調整自己不穩的氣息,望著手冢比平時明顯紅潤許多的嘴唇,不由身子傾過去,想再嚐嚐那妙不可言的滋味。手冢一伸手,擋住他的嘴,道:“不行,再來要不受控制了。” 跡部自然知道面對手冢,自己的自控力等於零,耍賴道:“那就不要控制了啊。”
手冢從地上跳起來,紅著臉道:“總之不行。我先回去,那個破陣之法你自己看去。”匆匆跑了,跡部無奈,拉起早被遺忘的魚線,鉤上果然空空如也。
時間在平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