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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喝酒。
為了集中精力,他還默默地數著酒的杯數:一、二、三……這樣能更好的清空頭腦。
直到他的酒杯被人打掉,他已經渾渾不覺周遭的變化,只是感到十分憤怒。
因為酒失效了,酒確實是酒,可是它失效了。
他似乎聽到有人在辱罵他,又似乎耳朵裡嗡嗡一片,什麼都聽不到。
但對方的殺氣是真真實實的。
於是他拔出了刀。
就算他現在恨不得馬上死掉,就算他現在正在痛恨自己,就算他現在試圖墮落,就算他現在狼狽不堪,一分錢也沒有。
可他還是傅紅雪!
所以他拔出了刀。
血,一點點一片片一抹抹,飄在空中,落在地上。
可他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維。
仰天長嘯,他感覺自己幾欲發瘋。
很遠處有個小姑娘,躲在門後面,瑟瑟發抖地看著這一幕。
突然她看見了非常瘋狂非常震驚的一幕:
酒館後有一個水池,本來是用來養魚的,可是現在是冬天,池子裡沒有魚,只有一片片凍結的大冰塊。
那個瘋子嘶叫著一頭扎進冰水裡。
他寧願自己凍死,也不願意再被那種荒謬的不可能實現的情感折磨。
傅紅雪到底沒有死,再怎麼不情願,他還是活過來了。
他感到自己正置身於一個很溫暖的地方,他翻了個身,手按在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上,他觸電一般瞬間清醒了。
在床上,被子環著他,確切地說應該是他們,因為他正躺在那個小姑娘□的懷裡。
而他的手,按在了最不該按的地方。
“你……”傅紅雪身體一僵,就要蹦起來。
“我……你……”小姑娘滿臉通紅通紅,簡直像要爆炸了,但她還是抱緊了傅紅雪:“你……你……你不要動,我沒有取暖的東西,所以,所以……你不要動。”
她從冰冷的池水裡把他撈了起來。
就算他再怎麼發瘋,再怎麼讓她害怕,但他還是她的救命恩人。
所以她冒著割人的寒風,踏進刺骨的冰水裡,艱難地移動著僵硬無力的手,把他拖了出來。
把他拖出來後,她也沒有一走了之,而是用從壞人手中偷偷藏下來的,母親的家傳項鍊,換了一個房間。
又因為他已經被凍僵,如果不及時回暖可能會落下風寒。
於是這個剛剛滿十八歲,還未出嫁的小姑娘,勇敢地解開了自己的衣服,把他護在自己懷中,沒有比人的體溫更適宜的暖人溫度了。
傅紅雪好像想通了這個過程,又好像不敢想。
他閉上眼睛,聲音有氣無力,但是很冰冷,帶著強烈的抗拒:“你不用管我,我並不是救你。”
他也知道現在說這種話並不適宜,非但不適宜,簡直很混賬。
但是他實在不想再毀掉一個小姑娘的清譽。他已經夠慘,不想再拖下別人。
小姑娘沒想到會收到這樣的語言,身軀一抖,但還是抱緊了他,堅定地搖搖頭:“不行,不管怎麼說你救了我,我就不能丟下你不管。”
她是一個很有原則的女孩子,也許大多數的小姑娘都喜歡無理取鬧,稍一不如意就發火發怒掉頭就走,但她不會這麼做。
她只知道自己的命是被這個人救的,這個人是個好人,而且現在是他需要她了。
所以她不能丟下他。
但是,傅紅雪很憤怒。
傅紅雪跳了起來,掙開了她的手臂,雙眼佈滿血絲,好像在盯著她,又好像在看著別人,大聲道:“你憑什麼對我這麼好,我有求你對我這麼好嗎?難道你以為你對我好,我就要為你傷心為你難過記你一輩子,你以為這樣我就得為你尋死覓活?就憑你無緣無故對我好,我就要愛上你?開玩笑!”
他用刀柄掀翻了房間裡的桌子,上面的一套茶杯全部碎裂。
“開玩笑!開玩笑!我憑什麼要愛上你?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我很稀罕你嗎?!”
小姑娘縮在被子裡,好像非常寒冷一樣,全身都在發抖,牙齒不停地打顫,眼淚佈滿她的雙頰,她被嚇傻了。
傅紅雪感到自己真的要瘋了,他跌跌撞撞地衝下樓,對著小二道:“你們這裡算什麼酒館?難道連酒都沒有?”
這裡是酒館,這裡當然有酒。
所以傅紅雪又醉了,應該說,他已經分不清自己什麼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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