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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出來吧?”
“千觴果然知我。”少恭淡淡道,“那些事情,百里少俠知之無益,不如隱瞞。”
千觴再次喝下一碗,忽然長吟道:“法酒調神氣,清琴入性靈。引來陶彭澤,醉去阮步兵。”唸完一笑道:“彭澤未至,步兵已醉。”聲音低沉下來,輕聲又唸叨一遍。
少恭心中一震,有些複雜,介面道:“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微醺而已,醒來尚為時不晚。”卻不知所言是步兵還是千觴。
“哈哈~少恭說的是,只是既已入彀,哪有逃脫之計?怕也是自在其中,樂不思蜀哩!”千觴自嘲笑笑,再次喝下一碗。
少恭皺起眉,良久才道:“千觴醉了。”
“嗯,醉了,我醉了。”千觴站起身,搖搖晃晃的,看著倒是真醉似的,“我明日就走,準備前往北極之地。”
少恭待要說話,千觴打斷道:“你用自己壽數換了恩公性命,他不知,我卻是知道的。聽聞北極之地有重生之法,還有神秘莫測的往生花,要是能尋了來,豈不是能把損失的那些補回來?”
所謂雙生共命,卻是壽命平分。
屠蘇活下來,用去的是少恭剩餘一半的壽命。
千觴的聲音有些顫抖:“你當初曾說過,今世因為體弱多病,壽數不長,這才被送上青玉壇,請當初的丹芷長老為你調養身體。少恭,你老實說,如今,還有多久?”
“……不愧是巫咸大人,所知果然不少。”
“少恭!”
“……七載有餘。”
千觴暫時放下心,“那長老水平不錯哈~今天應該我吃那內丹才是,便是折去一半,活個三四百年,也足夠了。”
少恭笑笑,自然而然道:“百里少俠的性命是在下的,不過千觴此心,少恭心領。”
“對了,一直忘了問,那鎖魂石沒用,這兩天少恭是怎麼保住恩公性命的?”
少恭苦笑,無奈道:“千觴敏銳,真是再次領教。”他心中還在為這人先前壽數的話感動,便沒了那些隱瞞之意。
有意無意的,二人都將那“步兵”之語忘卻。
有些事既然早已註定,便不需再提起。千觴與少恭都是聰敏之人,該如何行事,自是心中有數,不會越了對方底線,以致連朋友都沒得做。
“蓬萊秘術。”少恭淡淡道:“本是為了折磨仇人所設,未曾想倒是有用來救人的一天。”
“啊?那到底有什麼害處?”千觴再次焦急,怎麼才過去沒多久,這人竟然受了這麼多苦。
章八(4。07更完)
“當日也是孤注一擲,有此秘術,可固魂魄,但一方有難,另一方也難逃苦楚,本是一位樂人,因無力報仇,便想到了這麼一個陰損的法子,拼著自己一身疾病將亡,生生磨死了對方。”
“那要是百里少俠三日後死去,少恭豈非?!”
“呵呵~那時既然決心已下,當然不能顧惜性命。”少恭輕描淡寫回答。他當初死志未消,便是隨意做了決定——若事有不逮則同化荒魂。
那日慳臾背上一起上路之語,並非虛言。
“不過三天馬山就到,少恭總算沒事。”
“……便是此理。千觴明日便要趕路,早些休息吧。”
“那少恭你就住這間屋子,我去其他地方。”
千觴將還未喝完的酒罈拎走,隨意選了一件屋子進去。將那剩下的美酒一乾而盡,然後苦笑著倒向石床,隨手扔掉酒罈,千觴嘆息一聲,捂著臉道:“哎,告白失敗,沒臉見人啦!”
不過早知如此,倒也不是很難受。
千觴放下心頭早些疑慮,和衣呼呼睡去。
少恭聽著千觴離去,心裡苦笑,若是他知道因為雙生共命鳥內丹的緣故,蓬萊秘術已經深入肺腑,難以消除,又該如何?
罷了,也無甚緊要。
自己逆運此術,與百里少俠卻是無干的。只要他不是猝死,且逢上自己身負重傷,氣血有虧的時候,於己性命卻是無礙。
摸索著趴在桌子上,少恭心中疲累不已。
從蓬萊宮殿山,到烏蒙靈谷,這幾日經歷實在太多,少恭腦海中一一回想,卻尋不出任何一個可以化解仇恨的法子。
若是不能消解,縱然勉勵壓抑,總有一天會爆發出來。
薄冰下的火焰,終有一天會噴薄而出。
可縱使如此,少恭也絲毫不悔。
有因有果,因此仇恨,世間出了一個百里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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