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入那人袖中,緊握的右手被帶了出來,屠蘇低下頭,很認真的一一將蜷起的手指掰開。
少恭看著他,近在咫尺。
——遠在天涯。
屠蘇拿到玉橫,退後一步。
——如塹鴻溝。
千觴站在一邊說不出話,他知道自己無法插入兩人中間,但卻固執的不願離去。
“先生。”
少恭聽到屠蘇這樣道,他看著對方將玉橫收好,然後取出裝有仙芝漱魂丹的藥瓶。
“這種害人之物,根本不應存在!”
火焰自掌心升起,一片嗶嗶啵啵的聲音裡,那瓶丹藥就此化為灰燼。
少恭茫然的眼裡只剩下燃燒躍動的火焰,如同再次回到兩日前的蓬萊宮殿山。
四周烈火熊熊,他卻只感到一片寒冷。
失神的看著那堆灰燼從屠蘇掌心悠然飄落,少恭徒然地伸出手,只抓住一絲餘燼。
眼前迷濛一片,少恭微微苦笑。
聽到屠蘇轉身時帶起的衣袂飄拂的聲音,少恭忽然淡淡問:“少俠連三天也不予我?”
心裡顫了顫,背對著那人,便不用掩飾,他閉了閉眼,壓下心裡的翻騰。
如此相見,不如不見。
騰翔之術施展,屠蘇決然離去,不曾回頭。
“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真、果真未曾看錯百里少俠!”
少恭大笑出聲,狀極歡快。
空蕩蕩的烏蒙靈谷迴盪著這肆意的笑聲,但改不了只剩下少恭與千觴兩人的事實。
少恭將左手攏於袖中,恢復淺笑,“此次多有勞煩千觴,便與君一醉如何?”
千觴聽了,心裡悲喜莫名,頗不是滋味,面上卻欣然應諾道:“妙極!少恭,這裡應該還存有祭祀用的酒,我們去找找看哈~”
嘖,自己和恩公誰輕誰重一目瞭然啊,一醉解千愁的時候就不管自己身負重傷了?
不過,少恭也傷勢不輕吧,能喝酒?
千觴走在前面,不時回頭看看少恭,見他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不遠不近的位置,長袖飄拂,衣帶當風,姿勢優美而飄逸。
但是千觴卻覺得有些不對。
進入以往藏酒的酒窖,千觴拎了一罈酒,笑道:“果然不出所料,少恭,咱倆都有傷,就少喝點,一罈足以。”
“便依千觴所言。”少恭頷首,又不經意道:“此處不甚熟悉,還請千觴帶路,尋一喝酒之處。”
千觴心中起疑,若說烏蒙靈谷,少恭怎會不熟悉?
且將疑惑放在心裡,千觴笑道:“我也就是在這裡住過一兩日,那說得上什麼熟悉?隨便找個有桌有椅的地方就可以痛快暢飲了~”
少恭但笑不語。
一路行去,千觴帶著少恭邁入一間屋子。
石桌石凳,靠牆而立。桌面鋪著一件藍白兩色為主,滿是南疆風味的桌布。桌上放置著一個空酒罈,兩個酒碗,如今,已經滿是灰塵。
千觴抖了抖桌布,重新鋪好,便坐在對著牆面的石凳上,拍開酒封,陶醉的深吸一口氣,道:“有年份的法酒,聞著真是不錯!”
少恭站在桌旁遲疑一下,微微向旁邊邁出一步,足部碰上一個硬硬的物體,他鬆了口氣,拂袖扇去灰塵,便略提起衣襬,坐在另一個石凳上。
千觴吹了吹碗裡的塵土,又倒酒涮了涮,將殘液倒去,重新續了滿杯:“少恭,來,乾了這碗!”
石碗和桌面相接,發出一聲悶響。
少恭聞聲,右手舉起那碗,淺笑道:“千觴盛情,怎可推卻?”
他仰起頭,用袖子遮住酒碗,一口氣灌了下去。
將酒碗放回桌上,少恭氣息有些不穩,咳了幾聲,笑道:“許久未曾這般飲酒,倒有些許不適,讓千觴見笑。”
“見笑什麼?爽快!”千觴喝下另一碗酒,見少恭一直將左手攏住,便擔憂道:“少恭,你的手被焚寂劃傷,還沒包紮吧?”
“無需掛懷,小傷而已。”
“小傷也要包紮!少恭是大夫,什麼時候也這樣不注意起來?”
少恭笑笑,隨意道:“醫者不自醫。”
千觴皺眉,不自醫?那這兩天誰給他療傷的?應付自己也無需找這樣拙劣的藉口吧。不過他心知少恭如此一說,便是不想讓他在管此事,心裡有些不快。
又倒了一碗,千觴悶頭喝下,這才紓解心中鬱氣,問道:“少恭,關於雙生共命鳥,你當著恩公,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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