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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岑雲熵見過皇上,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平身。”
岑雲熵起身,對宋文青客氣道:“本王見過龍威將軍。”
宋文青看了岑雲熵一眼,似笑非笑的回禮,隨即將目光轉向岑雲景,嗤笑道。
“有江湖人士造反一事,瑾王爺也參與。”
岑雲景想抓住了救命稻草,想從岑雲熵這兒扳回一筆,私心想著宋文青再怎樣也會顧忌岑雲熵的安慰,在日後的一些事上服軟。
“那是自然,瑾王爺還要替朕披甲上戰場,鎮吾軍軍威。”岑雲景道。
宋文青道:“原是如此!臣還以為皇上覺得臣定不能贏,就算送給敵軍的談合物品也以準備好,本還想勸解皇上,雖說王爺可亦男亦女,美人計不那麼可靠。”
曾經的宋文青都儘量對岑雲熵長得女氣之事避而不談,常說岑雲熵長得好看不說,日後定是做大事的人,現如今卻說話如此傷人,果真再不是曾經那個文青。
“臣說笑了,還望皇上和王爺莫要怪罪臣。”宋文青假意調笑道。
岑雲熵看著眼前的人好似不認識了,忽而又想起來,宋文青原是皇城裡那個居高自傲的青蓮公子,只不過對他與家人、朋友展現出柔情的一面,不然就連當今聖上都不放在眼裡的人。
而現如今當初那個王妃宋文青已然不見,現如今的是宰相公子宋子墨,姓宋,名子墨,字文青,再不是從前那人,青蓮公子與右相一般高傲不可一世,卻又不考取功名,立志做將軍卻從不考武狀元的奇人。
就是這樣一個不可一世的人,會對他溫和的笑,不敢忤逆他,總不提到那五千精兵,只是一味的對他好,可是現如今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可岑雲熵覺得那還好,至少那人再沒有必要,為了他畏手畏腳,再也沒有必要為他憂心,做一個正真不可一世的青蓮公子,溫軟中帶著藏匿於刺,這溫良埋得太深,曾經顯露過,不知將來可否還能再看見。
“若是皇上沒有他事,臣先行告退,與舍妹一敘!”宋文青起身道。
岑雲景強笑道:“朕與王爺在繼續商量,既然將軍要去陪皇后,那邊快去吧!莫讓朕的皇后久等了。”
“恩,臣以為她不會再在這個皇后之位上坐下去,是嗎?”
岑雲景點頭,宋文青斂唇一笑,揮袖離去,到沒有半分尊敬,岑雲景就算再氣憤,也不能跟三千訓練有素精兵的過不去,楊家將如何威猛,岑雲景一直懂得,所以才一直忍讓。
可待舉國平安後,岑雲景立誓無論如何,都要將宋文青除掉。
留著這宋文青終究是禍害,可再者是也必須拿下宋文青的楊家軍,這樣宋文青便再無用處,可以一腳踹開了。第三章
“事到如今,瑾王爺不該跟朕好好解釋一番嗎?”岑雲景冷冷的說道。
岑雲熵猛然跪於地上,道:“臣無話可說,請皇上賜罪!”
“罪?!瑾王爺何罪之有,這天下萬民是朕的,這江山是朕的,瑾王爺這麼做朕能理解,可你真想我們龍景皇朝移主?!朕的好親弟!”
岑雲熵重重的一叩首,並沒有繼續說話,岑雲景深吸了口氣,強耐住心中的火氣,轉而勾起笑意。
“朕盤算著再過兩日,朕的暗衛也快將緋兒與皇弟的親信三葉帶到了,有人陪著皇弟,朕也能放心皇弟能安心處事。”
岑雲熵通體發涼,再一重叩,謝恩。
這一生的牽絆,到頭來也是不易剪去,待岑雲熵緩過神來,一走出了宮門,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岑雲熵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卻不知何去何從。
明明已知道隔著宋家宅院一條街的路,便是皇兄安排好的府宅,可現如今卻不想回去,便也就一人漫無目的的在街上游蕩。
不知何時走到了宋府的門外,那刷著紅漆的大門,門口的兩頭石獅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岑雲熵靜靜的看著宋府的大門,唇邊掠起笑顏,不僅想起當日負傷賴在宋府的情景。
遙記當初,他死賴在宋文青的床上,宋文青一臉無奈的看著床上的男子。
“王爺什麼時候肯走,草民送王爺回去!”宋文青那時的聲音溫和間帶著幾許無奈。
“你將本王打傷了,就要趕本王走,怕沒這道理吧!難道宰相府的青蓮公子就是這樣一個人,本王好生難過…”岑雲熵詳裝悲傷道。
宋文青撓了撓頭,看著眼前死賴著不起來的岑雲熵,無奈的嘆了口氣,雙眸微垂,最終溫柔的幫其掩了掩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