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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過後,你總算不再扣著我這顆心了,呵呵…”
那一身喜袍倒也紅豔,臉上毫無半點妝容,卻還是曾經般的笑容。
宋文青笑靨依舊,未曾落淚,而今夜之後,對於他而言再也見不到這張日思夜想的容顏,兩人便這樣斷了,但這樣也好。
他心中暗道:下輩子…不見…第三十五章
事到如今,有進無退,再也說不清是淡然,或是看透。
宋文青只知曉,當那杯酒端到自己跟前,竟沒有一絲半點的難受,看著眼前那張多少女子都比不上的容顏,唇角的笑容越發的明顯。
諾大一個軒逸殿內只剩下二人相對,一杯薄酒,岑雲熵面色不變,看不出是喜是憂,宋文青抬手,岑雲熵沒有任何舉動,宋文青摸了摸那張臉,嘆了口氣。
“雲熵就是好看,不止額間的紅痣豔麗,而且膚若凝脂,若是不知道還以為是個姑娘家家呢。”宋文青搖了搖頭又道:“你瞧我,又忘了你不喜別人說你長得像女娃。”
岑雲熵抿了抿下唇,淡笑道:“無事…”
“對了,那麼久以來,都還未問過你,是否對我有那麼一絲絲動心?恩?”宋文青笑道。
岑雲熵看著面前的人一眼不語,宋文青嘆了口氣,失望的斂上雙眸,抬起玉盤中的酒杯,環顧了一週。
一飲而盡,岑雲熵深吸了口氣,撇過頭去,努力強撐起笑容。
“雲熵,緋兒就交給你了,生不生父我其實不在乎,我就是怕她對我說那樣的話,也許這就是作繭自縛吧!臨死前再許你一件事…也算是此生最後一件能答應你的事了。”
“…忘了我。”
“和我想的一樣。”宋文青自覺地視線有些模糊,懊惱著嘀咕道:“他孃的這藥效來到到快,人都快不…清了…”
岑雲熵將宋文青摟緊,看著宋文青慢慢合上,岑雲熵落下了一行清淚,臉上的笑顏已然繃不住了。
隨後將那冰冷下來的身體抱在床榻上,手掠過宋文青的髮絲,雙眸微垂。
“你若不是十四歲做少將殺敵無數,隨後手中緊握五千精兵,我怎可能放心不下你。”
“本王的心也是肉做的,怎可能不對你動情,就因為對你動了情,必然都多考慮些,其實我想對付你的手段都跟皇兄商量過,若是皇兄要重用你,又怎會容得我這般胡鬧?!”
“曾記得父皇曾談過尋長子岑雲寸一事,此事和岳父斷不了關係,岳父也曾上書說太子無能,提議廢太子,皇兄早對你們宋家人心存芥蒂。”
“太后手下沾了多少皇子的血,曾經岳父更上書說太后無德要求廢后,仔細想來皇兄怎能容得你們。”
“若不是岳父平時少於武將來往,遲遲找不到其造反的證據,而你手中又有五千精兵,皇兄忌憚,恐怕早就想辦法將你們宋家滿門抄斬。”
“將你妹妹封為皇后,卻三年未曾讓其有子,我已有顧慮,後若又是林秋悅的出現,讓不得不想到無論這戰打或不打,你是否在戰場上斃命,皇兄都容不得你,你別看現如今硬推給的林秋悅多麼乖巧溫順,與世無爭,等到皇兄覺得你沒用,林秋悅一使手段,你避無可避,林將軍那邊,定會將你推上絕路。”
岑雲熵看著那張面容,話音落下,眼淚水不知怎地就順著眼尾便滑落了下來,岑雲熵自認這一生,被多少人欺凌都未曾落淚,今日卻這般不堪的在他動心的男子面前,留下了兩行清淚。
手顫抖著解開了宋文青的衣袍,看著因生子後細膩白皙了裡些許的膚色,看著小腹上那褪不去色的疤痕,岑雲熵俯下身輕點了一口。
“我算好了,傳完莫素香與林秋悅懷胎,在弄兩出滑胎的戲,最後因王后無德為由賜你這杯假死酒,可卻未想到有人會挑撥緋兒,文青就算我怎麼傷你,怎可能利用緋兒傷害你呢?”
“緋兒我會好好照顧,其實啊!莫素香只是用了一些西域奇香和雞血造成了她被我寵幸的假象,林秋悅那邊,是她自願裝的,這些日子裡,除了你,我誰也未碰過,以後也一樣…”
“待再過兩個時辰,我便餵你忘情水,你就不用記得我,記得這瑾國裡的是是非非,日後好好過。”
想起這假死藥與忘情水,就讓其不免想起尉遲神醫臨走那日,那時宋文青仍在昏睡中。
尉遲珏收好了行李,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紙包和一個小瓷瓶遞到了岑雲熵的手上,嘆了口氣說道。
“曾記得抬了一千兩黃金到我門前,求一個傷人身體永久不愈,卻又不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