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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主一臉鄙夷:“我說是真的就是真的了?你還真是天真得很。這是真品那是你承認的,可不是我說的。現在我要告訴你,這幅畫是我臨摹的,可不是真品哦……”
人群中一陣唏噓,這畫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大家都是暈頭轉向。
那少爺滿頭是汗:“你說是假的,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呀?”
攤主邪魅一笑,拿了把小刀挑手割開了裱紙與宣紙結合的地方,邊說道:“名家作畫,可都是要留下姓名的。”接著拿起了被切割開來的宣紙面向圍觀的群眾道,“這藏在裱紙中的烏篷小船,可是我專有的,原作上你是找不到的!”
圍觀的人群爆發出一陣歡呼,似乎是看了場精彩的好戲。那少爺本是受害者,結果因為出爾反爾,非要訛無辜的花九,使得周圍的人對他均是由同情轉為鄙夷,反倒喜歡起那玩世不恭的攤主來。
少爺自知理虧,便帶著割得不成樣子的山水匆匆離開。圍觀的人群也都漸漸散去。
那攤主好像玩得盡心了,整理東西就要收攤走人,花九站在旁邊看著他,心想怎麼感謝一下。
“你怎麼知道那畫是假的?”攤主邊收著筆墨,頭也不抬的問道。
“因為……因為真品在我義父手裡,壓箱底的。”花九有些羞澀道。
!?原來如此!攤主抬頭驚詫地看著花九,隨即又爽朗的笑起來:“哈哈哈哈!我以為你個小兄弟也是行家裡手,原來有這麼段因由!”
花九不好意思,也跟著低聲地笑:“還好是這幅畫,換一幅的話,我就只有認栽了。”
“那不會,”攤主正色道:“我主要是見不慣那少爺明明不懂,非要裝模作樣,這才耍他一下。要是他非要訛到你身上,我鐵定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原來你還挺俠義心腸的……”花九低聲稱讚。
“那當然,小兄弟怎麼稱呼?”
“花九。”
“我叫劉佐
,這麼一遭也算是緣分,咱們就算認識了。不過我這人好跑,希望以後跟兄弟還有機會再見。我得回家了,保重。”
“保重。”
☆、畫師(2)
那時花九對這快意恩仇還頗具俠肝義膽的劉佐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但人海茫茫,此後數年間,二人再也沒有遇到過。待得再見面,二人的身份都已發生千般變化。
且說花九在相府安安分分地待著,打那次與慕青淵分別,自己也斷了再走的念頭,魏秉好像也看出來花九這次是真的賭咒發誓安下了心,對他的管束也少了許多。偶爾有得什麼人要拜訪,有什麼事要差人去辦,也放心的放花九去。
話就回到那日,魏秉差了花九去與相識的劉姓言官帶個信兒,正是冬日暖洋洋的好天,早早的就叫了車伕趕著小馬車往城東去。
到了劉府上,花九先與那官員直說了來意,後面便免不了兩人一陣客套,末了聊些家常拉拉關係,然後那大人救力邀花九在家吃頓便飯云云。
二人還在其樂融融的聊著家常,就聽得有家丁在院裡扯著嗓子叫喊:“老爺!不好了!三少爺他又跑了!”
茶桌面前二人,一人是不明就裡,一人是尷尬不已。劉姓大人趕忙站起來說道:“魏公子,實在是不好意思,犬子不安分,我這就看看去。您在這兒稍作歇息,我去去就回!”說完就提著衣襬急急忙忙的奔出去,院子裡亂成一團,不時聽到有人說在哪哪哪看見,隨後一群人就蜂擁而去。
花九見這家裡這狀況,心道自己在這兒待著反而妨事,人家自家的事情,自己這個外人在說不定也不大放得開,反正交代的事情都辦完了,不如就先走。
劉大人此時正是焦頭爛額,倒也沒有挽留,花九從大門出去跳到了馬車上,開走了才發現狹窄的馬車裡居然還藏著個人!
這下花九嚇得不輕,正欲叫車伕先停車,來人卻先捂住了他的嘴巴道,“你先看看我!你還認得我嗎?”
細一觀察才想起,這人正是當年開封府遇到的劉佐,若干年過了,他的相貌也沒有變幾分,甚至身上依然是一襲玄色衣裳,好認得很。
見花九認出他來,劉佐就放下了手,嘿嘿地笑了兩聲,知道對面的人一肚子的疑問,也不等他問,就自顧自的說起來:“我知道你要問的很多啦,我就是這劉景同家的三兒子,為什麼要跑呢,因為我爹非逼著我娶那李大人家的女兒,我見都沒見過,怎麼能娶嘛,再說我這種人,以後也不想做官只想四處遊玩見識人事,一個姑娘家跟了我,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