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口,他不知道這麼大的雨會濺進來麼?不對,雨已經下了很久了,早該濺進來了。難道他都沒有發覺?
想到這裡,快步走過去,先檢查了下他身上的衣衫,果然不出所料,溼了好大一片。趕緊幫他換下,嗔道:“公子,你大病初癒,就不要這樣折騰。萬一再鬧點傷風什麼的,那你怎麼吃得消啊?”說完兩顆眼淚掉下來,又低低補了一句:“少爺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秦輕有所觸動,轉過身看著她,柔聲問:“是不是我累你受委屈了?告訴我。”
依秀怔怔到看著他,眼睛眨了眨,一股溫熱的液體在臉上蜿蜒。秦輕曲起修長的手指,溫柔地給她拭去淚水,笑道:“原來依秀也這麼喜歡掉金豆。”
依秀噘了噘嘴,抗議道:“才不是呢,人家服侍少爺許多年,都很少哭過。就服侍公子你……”說著說著卻說不下去了。
秦輕自然懂她的意思,忙跟她道歉:“都是我不好,總害你白白擔心。”
依秀搖搖頭,聲音哽咽:“公子你沒事就好了……我,我只是……”
秦輕見她多日來都陪伴在自己身邊,每回烈風過來,依秀就找藉口躲開,便猜到當日烈風定是諸多為難。心中對她更是憐惜,道:“好了,沒事了。這麼漂亮的臉,再哭下去就成小花貓了哦。”
依秀撲哧笑出聲來,嘀咕道:“我哪有公子你樣貌好。”一時又哭又笑。
秦輕微微愣了下,無奈地笑起來。屋外又是一個悶雷打下來,兩人都把目光投向外頭,各自想著心事,心中沉重。時光像是靜止了般。
過了良久,依秀回過頭來,秀氣的眉目帶著蕭瑟的笑,道:“公子,他日你若離開烈家莊,可還會有一點點記得依秀?”
秦輕凝視她,認真道:“會。無論將來我到了哪裡,我都會永遠記著你。”
依秀的笑,忽然變得甜美青澀,低下頭輕道:“那我就放心了,謝謝公子。”
秦輕對她言行的反常有些困惑不解,但想起她自秦夢楚那歸來,不消說必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他不想問秦夢楚要她過去的用意,依秀不說,他也不願強人所難。何況知與不知,差別不見得有多大。肉已在砧板上,若真要說不同,那也不過是宰割的方式不同罷了。
烈霆出了杭州城,策馬直奔烈家莊。他這次出來,真正的目的不便說出去,因此隨行的只有上官伯銀一個人。兩人行裝簡易,就各自帶了一個包袱。他們走的是官道,途經之處都有熱鬧的小鎮。烈霆是習慣了排場的人,上官伯銀是他身邊的人,自然也不例外。即便是在外頭,吃住方面也不會太隨便。
這天天色已晚,兩人匆匆找了個客棧落腳。吃飯的時候,烈霆舉起筷子正要夾菜,被上官伯銀神色警惕地攔了下來。烈霆不解地看著他,道:“怎麼?”上官伯銀鄭重道:“爺,讓我先試一下。”他將桌上的每樣菜,都夾了一口吃過。烈霆看著他,道:“若是有毒,現在你已經中毒了。”隔了片刻,上官伯銀將真氣凝聚,在身上各大經脈遊走了一遍,才緩過勁來,點頭道:“可以吃了,爺。”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模樣,烈蜓笑了下,嘴上沒有說什麼,心底有一股涓涓暖流在無聲地流淌。他們很少在外面吃飯,但此時烈霆細想了一下,記憶中的那幾次,他都會這樣做。
兩人吃過飯,便各自回房歇息。睡到半夜,烈霆被屋頂上一陣極輕微的響聲驚醒。不動聲色地閉目細聽了一會兒,覺察來人的功夫竟是不弱,應不在伯銀之下。
烈霆靜等他下一步動作。但奇怪的是,屋脊上的人就此停下來,似乎也在等什麼。就這樣僵持到天明,那人居然像睡著了一樣。烈霆好笑地翻了身,心道難不成是露天好乘涼,你才特意跑我屋頂去的?故意伸出腳去踢擱在床尾的凳子,發出不小的聲響。那人果然朝屋內張望了下,很快又靜止不動。烈霆這才意識到,他在監視他。
這時,房門外傳來敲門聲,“爺,是我。”
烈霆騰地坐起,朗聲道:“伯銀進來吧。”
上官伯銀穿著藍色長衫,面色凝重地走進來。烈霆看了他一眼,笑道:“真早。”
上官伯銀點點頭,遞給他一封信。
烈霆接過,拆開來看。過了片刻,他沉著臉站起身來,道:“樑上君子,請下來一敘。”
那人很快跳下來,顯然沒有太多的猶豫。烈霆略覺詫異,他手中的信是莊裡的飛鴿傳書送來,通常都是秦夢楚親筆,再加一些只有彼此才看得明白的暗語。兩人都是多疑之人,若非十分的肯定,絕不會輕信任何人任何事。而來人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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