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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池水,就能看到他們嗎?”
“是啊!”念蘭澤向前走了兩步,只一分就彷彿要跌入水裡,蕭妄頃立刻攔住他。
念蘭澤伸出手,彷彿要抓住什麼,他笑了。
看見他的母親在看著他笑,身邊還有另外一個男子。
細長的指尖伸在空中:“他們就在我的面前,衝著我笑呢!”
十分的孩子氣。
蕭妄頃立刻扳過念蘭澤的肩膀。
“蘭澤啊,你的身邊只有我,他們只不過是你的臆想,你可以為難我,千萬不要為難自己啊!”
“我希望有朝一日,寒門弟子也能入士啊,如果寒門弟子能夠考取功名出入將相的話,我母親的命運也許能改寫?如果那樣,我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
“既是你所想,我無論如何也要辦到!”
蕭妄頃拉過念蘭澤:“別想太多,有我陪著你呢!天塌下來,我替你頂,所有的苦難我替你背,只是,千萬別為難自己!”
☆、相約到白頭
梁府,寒夜。
梁長均正打算一家和樂榮榮的過著中秋。
只是這個秋有點蕭瑟!
以往都很蕭瑟。
“爹,什麼時候把蘭澤接回來吧!他一個人在外面,還是盲人,那得吃多少苦啊?”
面對梁天的語重心長,梁長均半句話沒說,本來的笑容僵硬在臉上。
一剎那,氣氛很尷尬。
他的表情,是有愧的,愧對那個孩子。
肅穆,辨不出表情。
“接回來?”
梁夫人冷哼一聲:“我怕他髒了梁府的地……”
梁天瞬間石化。
他一向引以為傲的弟弟……
他一直將他當作驕傲,只是,有時候上天並不公平!
“以後別提他,就當他死了吧!”
念蘭澤進入院子的時候就聽到了這句話——就當他死了吧!
什麼東西在腦海裡崩斷了。
他本想勸梁長均棄暗投明,至少以後還有一條活路。
看來,不需要了……
“呦,七公子,您怎麼來了?”
梁夫人一聲冷哼,譏諷道:“再怎麼說,也是大殿下玩過的人,我們總該要恭敬一點才是……”
念蘭澤腦袋嗡嗡作響,傷疤被人撕開了。
梁長均威嚴的聲音:“七公子,不知您大駕光臨是為何?今夜竟不知有貴人降臨?”
目光躲閃,他不敢看念蘭澤。
伴著目慈眼善的笑,說這句話還不如直接告訴念蘭澤他玷汙了這梁府,總比這樣客氣暗地藏刀強千百倍。
念蘭澤沒有一絲的慌亂,反而更加平靜,緊握在袖子裡的手指尖嵌入肉裡,他卻渾然不知。
——平靜祥和,溫文爾雅。
就像他是一個局外人,與這件事完全沒有關係。
“我來這裡,只不過是奉勸梁相國您多做一些實事,禍亂朝綱,多行不義,遲早走向毀滅的。”
“蘭澤,你就少說兩句,不要讓父親生氣,過幾天你就可以回家了?”
念蘭澤的大哥說道。
“這裡早就不是他的家,我梁府太小,養不起這位皇家紅人!”
如果說梁夫人的話是揭開念蘭澤的傷疤,那麼梁長均的話絕對是將鹽狠狠的揉進傷疤裡,痛得透骨。
皇家紅人,好諷刺,大殿下蕭妄頃愛上的人,世子蕭季末追求的人。
當真是皇家紅人……
“念蘭澤從來就沒有家,梁大人一生造孽太多,念蘭澤望而卻步。”
“造孽,你比老夫強得了多少呢?聽說你在戰場上一支曲子就將十萬大軍全部埋沒,七公子,血腥味太重了,小心下地獄?”
說完這句話,梁長均好像站不穩,扶著桌子坐下來。
好長時間,順不過來一口氣,但是他寧願念蘭澤會恨他。
念蘭澤想笑卻沒有笑出來,自己的父親居然詛咒他下地獄。
一絲笑浮上嘴角卻化作冷嘲熱諷。
是嘲笑他自己,也是嘲笑梁長均。
看來,他是不會選擇棄暗投明了。
本想勸他歸順,看來,沒必要了。
念蘭澤冷笑一聲:“我是不是下地獄,我不知道,但是梁大人,您所做的事情恐怕也上不了天堂。”
刷的一聲開啟文書,上面全都記載了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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