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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的,看不清臉。看見楚行雲在看他,就把斗笠拿了下來。
“楚兄,還認得我麼?”
“吳兄啊,你怎麼來了?”楚行雲笑了起來,“快請坐!”
吳不知卻沒有坐,只是驚奇又有些哀傷的看著他:“你怎會變成這樣?”
“我很好呀。我今天很高興,你是這些天來第一個來看我的朋友。”說著,楚行雲蒼白的臉上似乎真的露出一些喜氣。
“朋友”兩個字使得吳不知心中莫名的一痛,幾乎有一種轉身欲逃的衝動,苦澀的一笑:“楚兄,你錯了,咱們從一開始就不是朋友。”
楚行雲象個迷途的孩子一樣,抬起困惑的眼:“怎麼說?”
吳不知不答,仍是走回到屏風後面,而楚行雲也不好奇,就坐在床上等他。
過了一會兒,一個人走出來,楚行雲一看那張臉,怔住了。
“於……秋?”
那張臉就是冷於秋當初化名入昊天堡時的模樣!
“楚兄,你到現在還不明白麼?”
山中的氣候似乎總是比外面要冷一些。羅剎教的總壇就坐落在一座山峰之上,四面峭壁,無處攀援,只有一條鐵索為架的木板橋連著對面的山峰。
這是進出總壇的必經之地,把手的人卻都安排在山下。這座橋一直是寂寞的,只有近來才有個人喜歡在這裡陪它。
人人都知道這人是教主的貴客,不能冒犯,也知道他喜歡清靜,都遠遠躲起來不敢打擾。
所以冷於秋常常是一個人獨自坐在這裡,對著這座橋,對著地下深不可測的山澗發呆。
山崖上一抹紅色吸引住了他的視線。那是一種野菊花,記得以前他還在這裡的時候常常會見到,很頑強的一種花,開在山崖邊,風吹不倒,霜打不凋。
冷於秋忽然想,若是有人在它的花莖上踩上幾腳,折上幾折,甚至於將它連根拔起,它還能像以前一樣再掙扎著挺起腰來麼?
這個想法很有趣,忍不住探出身去,卻被一雙大手帶回,然後被緊緊的圈在對方寬闊溫暖的胸膛。
“小秋兒……”
耳中傳來男子深深的、夾雜著些許恐懼的嘆息聲。冷於秋笑了:
“你以為我要跳下去?”
感覺到身上環繞的手臂又收緊了些,他接著道:“放心,我不會死。我要死就不會等到現在,那麼多難過的日子我都過來了。你難道不知道有些人就象野草一樣?越被人踐踏長得就越高,天生一條賤命。”
“別這樣說,你不是野草,你是養在御苑裡最美的花。”
冷於秋笑笑,也不和他爭辯。
“這裡風大,回去吧。”
點了點頭,任由他攬著自己向回走。
“我記得你還有個兒子,回頭把他也接來吧,我會好好照顧他,象自己兒子一樣疼他。”
對於華舉鵬這幾句肺腑之言,冷於秋也只是漫不經心的應著: “等我傷好再說吧。”
說話間已經來到冷於秋的住處前面,左護法殷動天早已候在那裡。
“教主!”
華舉鵬眉心一蹙:“有事?”
殷動天似有遲疑,看了一眼冷於秋,冷於秋淡淡的道:“你去辦正經事吧,不用管我。”
“快些回去,我叫丫鬟給你準備了一碗參湯,記得趁熱喝。”匆匆交待了幾句,華舉鵬跟著那人走了。
冷於秋卻不急於回房,反而向著不遠處一片梅林走去,梅花還沒有開,光禿禿的枝幹有些可笑。
一名羅剎教徒來到他身邊:“公子!”
冷於秋無聊的掃了一眼,見他低垂著臉,態度倒是很恭敬。
“你們教主去前廳議事了,不在這裡。”
那人站著不動:“我是來找公子的。”
冷於秋這才有些詫異:“找我?”
那人抬起臉來:“於秋,我就是來找你。”
三十八
“於秋,我終於見到你了!”
那人抬起頭來,面容形容消瘦,精神卻奇異地好,尤其一雙眸子熠熠有神,閃著喜悅的光芒,語音更是激動得有些嗚咽——竟是楚行雲!
冷於秋看著他,一時間不能明白髮生了什麼,忡怔之間,早已被擁入對方懷中。
“於秋,我好想你!”
感覺到對方溫熱的體溫,冷於秋眨了眨眼,終於確定這不是夢,腦子裡亂轟轟的,一個聲音在叫囂著:他來了,他真的來了!他終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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