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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自己算是什麼呢?丹青想。在太子偏殿住了半個多月,第一次和趙子宴紅了臉,問趙子宴,趙子宴卻一言不發,丹青委屈得差點兒哭出聲,明明就是陳錦墨先去招惹他,說要娶他的,這又算是什麼?
☆、番外·清平樂(下)
當晚不歡而散,丹青收拾了東西準備走,卻在臨出門的時候被趙子宴黑著臉攔住了,趙子宴怒氣難耐,瘋了一般衝著丹青吼:“你要去哪裡!”
丹青十分淡然,他已經想通,趙子宴不喜歡他也就罷了,雖然傷心,但是總不能在這裡一直跟著趙子宴,給他添麻煩,還是走了比較好,雖然不能娶他,但以後兩人還是朋友就對了,也只能這樣。
孰料話未說,就被趙子宴連拉帶扯拉進了房裡。
趙子宴要得是千秋業,萬古名,不僅要江山在側,也要美人在臥,在他還沒有想好丹青與重湘的問題之前,陳丹青不能走,他更不會讓丹青就這麼走。
丹青話說到一半,趙子宴終於不再顧忌,當場撕下了那層人前溫文的偽善面具:“走?誰允得你走了?”
好脾氣的丹青被氣得雙眼通紅:“你既然喜歡重湘,我還要留在這裡給你做妾不成?陳錦墨,我也有自己的堅持,你放手!”
趙子宴喜歡重湘,放不下重湘,如此被丹青一語道破心事,登時氣得六神無主,他承認,他是十分喜歡重湘,但是陳丹青他一樣不會放。趙子宴手上不禁使了力,丹青纖細的手腕被勒出一道紅痕。
“想來你反正是存了嫁我的心思,不如先洞了房再說?”
趙子宴想起那時候,重湘說,你既然抱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留下丹青的話,也不是那麼的難,他不像秦書那樣是個君子,趙子宴想要的東西,就要立刻抓在手裡,以免再次失去。
多年不見,彼此之間難免有些隔閡,縱然如此,丹青也想不到趙子宴會說出這等的混帳話來,霎時間被嚇得蒼白了臉,幾乎是立刻便掉了淚。
丹青想,若是沒有再次遇見作為趙子宴的陳錦墨就好了,他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動輒哭鬧,在自己身後不依不撓叫媳婦兒的陳錦墨了,多年不見,只有自己還傻傻的留在過去,陳錦墨早就長大成了趙子宴。
沒有遇見趙子宴,自己依舊回到那個小山村,做個教書的先生以圖溫飽,到了年紀,娶個妻子,生個孩子,這一生平平靜靜也就了了。
可偏偏遇見了有什麼辦法。
趙子宴開始不認他,認了他又鬧了這麼一出,要束縛著他,不讓他走,他在趙子宴心底,到底算是什麼?
身體上的痛絲毫比不得心裡的痛,即使到了這會兒,丹青也說不上恨不恨趙子宴,只是趙子宴俯身吻他的時候,丹青躲了過去,淚一下從眼角流進耳窩裡,很涼。
趙子宴當時不知道,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有些愛,他用錯了方式。就好比世界上許多種類的好酒,每一種酒都自有其滋味,但是不同的酒,是要用不同的酒器去盛的,唯有如此,方能品其最好的滋味。
情關難過,趙子宴再清醒,再善於使手段測度人心,也免不了是個凡夫俗子。
近乎掠奪佔有的歡/愛一場,丹青什麼都沒說,抱著錦被低低抽泣,大病一場,到了過年都還沒好。終於在去顏府的路上,趙子宴將丹青逼到牆角,年夜傍晚,幾近黃昏,街上已經空無一人,丹青背靠著牆別過眼去。
趙子宴卻強制讓他別過臉來:“你就打算這麼著一輩子?不看我,不同我說話嗎?”說著從丹青領口探進手指,在他耳邊呼氣,“我聽說,在外頭做別有滋味,不如我們試一試?”
丹青看一眼趙子宴,眼裡無波無瀾:“你混蛋。”
趙子宴哈哈一笑,為丹青攏好領口:“我就是混蛋了又怎樣?”
再來就是秦書與林景出事,顏如玉本著好心將偷跑來告別的丹青誑到秦書那裡,那個早晨委實過於慌亂,趙子宴每次想起都忍不住嘆一句造孽。
趙子宴說得話,丹青都聽見了,他說他要的,自然都是最好的,他喜歡重湘。看看,趙子宴到底是喜歡重湘的,只有陳錦墨,才是一直只喜歡陳丹青,鬧著要娶陳丹青做媳婦的。
秦書與趙子宴的一番對話,從兩人動了手,丹青就聽在耳裡,連帶著走在前面的顏如玉的反應,丹青也看在眼裡,丹青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但是進門見秦書的表情也知道事情非同小可,不敢隨意開口。
看著丹青眼裡的那陣絕望,想到以後自己要走的路,艱難險阻,趙子宴牙一咬,終於放過了丹青。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