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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稜雪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沒……前一陣子是有的,但沒幾個人能夠忍受得了我的脾氣,所以你大概做不了幾天也會去求水伯給你換個地方待……」
自從傅稜雪醒過來後,心情總是莫名的浮躁,畢竟失去了幾年的記憶,讓他無法安心。
這幾年的時間自己到底做過什麼?見過什麼人?最後又如何被人重傷……所有事情他都不知道,連水伯和娘都隱瞞著什麼,似乎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被他遺忘了,想要回憶起來,卻只會把自己的腦袋想痛。
所以,他變得很易動怒,脾氣暴躁古怪,原本跟隨著自己的僕人們都對他敬而遠之,只有趁他不在的時候才敢靠近這間屋子,否則很有可能被他當做發洩怒氣的物件。
也罷,面前這令人討厭的傢伙,想必也會很快也離開,倒是不用自己多費心!
「少主……小人絕對不會離開少主!請少主放心!」秦陌忽然開口,打斷了傅稜雪的思緒,傅稜雪一怔,轉過身來,卻看見秦陌那張英氣逼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小人一定會一直陪著少主。」
「倒是挺會說的!可惜本公子就討厭你這性子,給我將這屋子打掃乾淨,不準留一點灰塵!」
傅稜雪冷冷的命令,之後從書架上取了一本書,往窗前一坐,便不再動彈,也不再理睬秦陌。
秦陌見傅稜雪不再搭理自己,只得自顧自的打掃起來,將那些帶血的東西丟了出去,又取了水和布,笨拙的擦拭著傢俱,不知不覺竟然忙出了一身大汗。
身為武林盟主,他只懂得舞弄刀劍,哪知道該怎麼清掃屋子,但又怕過不了傅稜雪那一關,只得費了些心思,將那些傢俱和地板擦到發亮為止。
「少主,都打掃乾淨了……」做完這些,秦陌抹了下汗,走到傅稜雪身邊,必恭必敬的站著。
傅稜雪抬眼看了他一下,又掃了兩眼地面,直接站起身來,從窗臺上取來花盆,「砰」的一下砸碎在地板上。
花盆碎片到處飛濺,盆裡的土也灑得滿地都是,傅稜雪上前隨便踏了幾腳,又將那些泥土抹得到處都是。
做完這些,他拍了拍手,回頭看向秦陌,朝身後一擺頭,「喏,你看著辦!」
「是,少主。」秦陌二話不說,拿來掃把和簸箕清掃泥土,忙碌了起來。
看他沒有半點怨言,傅稜雪反而不自在了,這人的表現讓他無話可說,自己明擺著是在欺負他,可是這大個子竟然沒有生氣?
「少主……」正當傅稜雪發愣的時候,秦陌卻忽然看向他,「少主的鞋子弄髒了,要不讓小人幫少主換一雙?」
傅稜雪這才發覺到,自己剛剛踩過泥的鞋已經沾滿了泥土。
「去,替我把鞋洗乾淨!」傅稜雪乾脆將鞋脫下,丟在秦陌面前,幸災樂禍的笑道:「這鞋面是蠶絲的,禁不起熱水泡。記得用冷水!」
外面飄著鵝毛大雪,凍得人牙齒打顫,更不必說那幾乎要凍成冰塊的水了,可是面對傅稜雪如此明顯的惡意,秦陌卻什麼也沒說,將屋子裡的泥土清掃乾淨後,便提起傅稜雪的鞋子走了出去。
傅稜雪坐回床頭,呆呆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裡感到古怪,這人為什麼不生氣?搞得好像自己真的很可惡一樣,太沒有意思了。
一邊想著,腦袋卻漸漸昏沉,睡意襲來,讓他連打了幾個哈欠,便靠著床頭的被褥閉上了眼睛。
當秦陌清洗完鞋子回來,便發現傅稜雪已經靠在床鋪邊睡著了。
他輕輕走到傅稜雪面前,拉起被子蓋在他的身上,動作小心翼翼。
看見對方臉上的倦容,秦陌心疼的伸手摸了摸那張漂亮的臉,也只有在這時候,他才能觸控到對方。
但當冰涼的手指觸到傅稜雪的臉頰時,他猛地驚醒,差點跳起來,瞪大了雙眼,「你,你要做什麼?」
「小人幫少主鋪被子啊,少主你是怎麼了?」秦陌一邊拉過傅稜雪的棉被,一邊故做鎮定的問。
傅稜雪的反應,很明顯還是因為受驚過度吧……雖然他不記得自己曾經對他做過什麼,但他的身體卻本能的對自己懼怕,所以才會逃開。
看來還必須花一番心思和時間來讓他適應自己、不再怕自己。秦陌一邊思索著,一邊將被子裹在傅稜雪身上,並放柔了聲音,「少主身子弱、畏寒,如果要睡覺的話,就請把被子蓋上吧……」
傅稜雪順勢鑽進了被子裡,臉稍稍一紅,「你怎麼知道我畏寒?」
「這……是水伯叮囑的。」秦陌微微一笑,替他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