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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伍退出一步,“夜深了,少爺,不用管我的,你回去休息吧。”
畢啟成那句沒有說完的話被堵在嗓子口,小舒子,我不用你感激我,我想一輩子都和你在一起。
幾日後,舒伍帶著娘和大哥先一步去京城赴任。
畢老爹帶著兒子去宗廟祭拜,又大請賓客。畢啟成也要去京城,作為翰林院的庶吉士,考察三年就可以為官了。
離行之前,畢老爹囑咐道:“‘非進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內閣’,季瑾,好好幹。爹等著你大展鴻圖。”
夏日到來之前,畢啟成趕到了翰林院,卻沒有找到舒伍。
“小舒子,不是,今年的探花郎呢?”
“你是說舒少瑜啊?年輕人哦,放著大好的前程不要,去窮鄉僻壤之地出任知縣去了。”
“什麼?”畢啟成難以相信。
“代縣缺個知縣,他主動請纓去了。”
第十一章
(上)
畢啟成二十二歲。
在京城已然住了一年,畢啟成感覺這一年實在苦楚難熬。這樣了無生趣,索然寡味的一年如同苦行僧獨自行走三年,五年一樣,漫長,看不到止境。
去年的生辰,家人送來了一些他平日愛吃的東西,還有幾件新衣裳。送東西有什麼用呢,他不還得是一個人過?
秋季時的舒伍的生辰,畢啟成獨自一人喝了個酩酊大醉。第一次沒有和小舒子一起過,小舒子有家人陪著了,不會孤單的,也不再需要他了。
小舒子走的真是決然,一年了,連封信都沒有。
鳥兒飛出了牢籠,是沒有主動飛回來的道理。可是,小舒子,你把畢府當牢籠,那把京城也當牢籠嗎?這裡的天地不是更廣闊,更容易讓你馳騁的嗎?為什麼?連個解釋都沒有,你就這樣不告而別?還是說,你知曉了,所以避我如蛇蠍?
一個人的時候,畢啟成忍不住思念,他思念舒伍,思念得心肝脾都快沒了力氣。小舒子,你現在過得好不好?你偶爾,會不會想起我?你走了,剩下我一個,孤零零的……
今年的生辰,家裡送來一封信,爹孃說相中了不知是姓黃的還是姓白的一戶人家的小姐,讓他擇日回去看看。順便送來的還有一罈蓮花酒。
夏季磅礴的大雨,夾雜著雷電呼嘯而來。
小的時候,畢啟成怕打雷,其實也不是有多怕,更多的是想撒嬌,想得到別人的在意。小舒子來的第二年,雷打得很厲害。雷剛打下來的時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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