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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舒子臭著臉說他膽小,但還是靠著他,輕輕地拍著他,說不用害怕。
雷聲轟隆隆的不知道停歇,小舒子單薄的胸膛很溫暖,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才知道他竟然睡著了。三姐一晚上都哭著不肯睡,他這個平日最怕打雷的居然很安生的睡著了。
家人說他不怕打雷了,他也不再好意思裝害怕來撒嬌了。可是再打雷的時候,他就會專門去小舒子那裡,那裡不知情,可以讓他撒嬌。就這樣一直到他慢慢長大,再撐不住那個厚臉皮去裝模作樣。
回憶裡,有很多歡樂的時光,這些時光,不會隨著一場大雨就被沖刷的乾乾淨淨。
畢啟成決定去找舒伍,趁著年輕,他一定要爭取,一定要向小舒子傾訴他的心意,省得只能在年老之時空嗟嘆。就算結局再壞,又能壞到哪裡去呢,能壞過和現在一樣,不相往來?
七月的這場大雨,下了好幾天。少爺的生辰已經過了。又長了一歲,少爺該穩重多了吧,求親的人該踩壞門檻了吧。舒伍看著天日逐漸見晴,喝了口濃茶,展開案卷。
少爺對他那份難以啟齒的感情,他察覺到了,只是裝聾作啞當不知道。十六歲那年晚上的一場迷亂,他還有藥物作祟為理由。可兩人獨處時少爺那痴痴的目光,又分明滿溢著愛戀,他惶恐不安,不敢相信。老夫人時常地催促少爺成親,他假作鎮定,一顆心忽上忽下,十分矛盾。
那樣的感情,他不敢回應,也不能回應。
那樣的感情,他不確定能持續多久,等到少爺醒悟了,煩了,厭了,就只會當作一場笑話。
畢家,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少爺走上歧途的。少爺那樣的驕傲,他怎麼忍心讓少爺受人白眼遭人唾棄。
這麼多年的感情,像枷鎖,像桎梏,他也想過掙脫,想早早離開。可是那份感情也是牽絆,他也有貪戀,也捨不得。
他曾經自私的幻想過美好的日子,在京城,只有他們兩個人,一起打拼,一起糊塗下去也挺好的。直到分別十幾年的娘站在了他面前,他才猛然清醒過來。
父母依靠的只有孩子,畢大人對少爺寄予厚望,盼著少爺前程錦繡。他憑什麼享有少爺的一片深情。這麼多年,少爺對他一味的付出,他該知足了,他不該再耽誤少爺了。
兩個人分開了,這份不容於世人的感情少爺一定會淡忘下去的。他會娶上門當戶對的小姐,他那麼聰明,只要肯幹就一定能在朝堂上大展拳腳。
蟬聲高鳴,吵鬧之聲連成一片,當舒伍看到汗流浹背的少爺,他還以為陽光太強曬迷了眼,勿自站著沒有回應。
“小舒子!”畢啟成箭步衝上去,一把抱住。
真的是少爺?舒伍被撞上來的力道晃了一步,那明媚的笑容讓他一陣暈眩。
“小舒子!”畢啟成又叫了一聲。幾個正在幫忙的雜役看了過來。
舒伍緩了緩心神,拉少爺進了堂屋,發現少爺手抖得厲害,不肯置信地回望。
“你怎麼來了?”舒伍沏上一壺茶。
“我……”畢啟成心慌了,剛衝進來,看到的只有眼前的這個人,進屋的時候才發現院裡扎眼的紅色。他設想了很多的場景,唯獨這一樣,他沒有料到。
端起涼茶,大熱天的,他發現自己手腳冰涼。
小舒子坐在桌子的另一邊,沒有見面的喜悅,亦沒有重逢的激動。
畢啟成晦澀艱難地吐出話語:“你,你要成親了?”
舒伍心裡翻江倒海,面上卻無甚表情的回道:“嗯。”
少爺靜靜地坐在那裡,一動不動,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他還那樣坐著,好像再也不會有其他事能讓他動彈一分。舒伍眼前朦朧,又努力地睜開。
過了許久,畢啟成扭頭從窗子往外看去,紅燈籠,紅綢子,紅貼紙,真是喜慶。他欠了欠身,低頭喝了一口涼茶,真涼,一直涼到心窩裡去。
“你怎麼來了?”舒伍如坐針氈。
“來看看你。”
“哦。”
少爺的眼神受傷又無助,少爺對他總是有很多話講,從來不像這樣,蔫蔫地不愛開口。“你一個人來的?”
“不是。”
“那,你和誰來的?”
“王晟。”
“他不是在直隸嗎?來這兒有公事?”
“途徑河間府。他送我。”
“今天到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