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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下來,畢啟成慢慢地有點兒喜歡和那些孩子在一起了。平日裡教畫,林老先生身體不適的時候,他就去代課教書,孩子們也越來越愛圍著他。雖然有些的確頑皮,可是那求知的眼神,對良臣將相的崇拜,對外面精彩生活的嚮往,都讓他甘願去傾心相授。
舒伍發現少爺早晨離家的時候不再愁眉苦臉,傍晚回家的時候也總是興致勃勃,有時中午還不回來吃飯。
又過去兩個月,舒伍察覺少爺的心思全轉到學生身上了。中午難得才會回家一趟,問起來,就說是去哪哪個學生家去了,說這裡的人都很熱情好客,推脫不掉。晚上回來的越來越晚,不再還沒上完課就想著偷溜回來,也不再繞著他起膩了。他在書房裡整理文書,少爺就在另一張桌子上看學生交上來的功課,嘴裡還在評判,這個畫得一塌糊塗,那個畫得有神,這個字寫得漂亮,那個寫得醜不說還把字寫錯了,該罰他抄十遍。
舒伍一走神,裁紙的時候把手指豁了個口子。口子不大,還是流了血。舒伍自認也不是多麼嬌貴的人,便把手指含在嘴裡吮了吮。
少爺沒有發現,正拿著毛筆寫寫畫畫,沒有像以往一樣大驚小怪地噓寒問暖。
舒伍苦笑了一下,把染上血跡的白紙揉成一團。
一日舒伍去牢房,路上被一個關押已久瘋癲的之人從柵欄中抓住了胳膊,扯得生疼,還脫了臼。冷汗淋漓地讓跌打師傅接上胳膊後,舒伍默默地坐在椅子上提筆寫字,手臂上烏青著,一塊面板被掐得露出血肉來,筋骨也泛著疼痛,好在傷的是左臂,不影響他做事。
孃親過來看望,帶來了大嫂燉的湯。孃親和他親近不起來,在他面前無意中總是透著謹小慎微,說話也是囁嚅著。孃親不停地嘆氣,看著他把湯喝下後就端著碗走了。
木訥的大哥聞訊趕來了,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不安地陪著坐了片刻便離開了,臨走前好不容易說出一句整話“歇歇吧,讓弟妹給你好好揉揉。”
弟妹?
這世上哪有他的弟妹?
有的只是少爺。
跟他最親的人,不是家人,是少爺。少爺有正事可做,雖然沒在第一時間過來,他也沒什麼好彆扭難過的。
舒伍不願意向任何人示弱,即使是少爺。少爺回家後,舒伍沒說白天的事,竭力掩飾著胳膊的傷情。
三天後,畢啟成從學生那裡知道舒伍受了傷,那個學生的大伯在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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