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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幫他包紮了傷口,留他在這吧,讓群雄寨的人來處理。走吧。”黑衣人面無表情地說。
石歸庭:“……”
阿膺問:“這樣好嗎?”
黑衣人壓低了聲音說:“這有什麼不好?你知道他是什麼來歷嗎?群雄寨的人咱們能得罪嗎?這是人家的地盤,我們能安全經過這裡,還是人家賣我的面子。熊老大你又不是沒見過,那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犯不著為這麼個人得罪他。走,咱們趕緊走!”說罷吆喝起來:“都好了吧?出發喂——阿成,鋩鑼敲起來!”
石歸庭心下黯然,馬幫是雲南的主要運輸方式,遍佈雲南各地。馬幫要想賺錢,就必須有著超強的人脈,熟悉各地的風土人情,語言習俗,還得熟悉各山頭的強盜領主,否則不等貨物送到地方,便已經人財兩空了。
這群人跟自己無親無故,自然不會涉險幫助自己,於是說:“多謝各位出手相助,石某人沒齒難忘。若是能夠逃出生天,他日定當湧泉相報。”
阿膺緊走兩步,跟上黑衣人:“符哥,這人是個大夫,我想也不會是什麼窮兇極惡之輩,要是救了他,沒準還能幫到我們呢。”然後又壓低聲音說了幾句什麼,石歸庭沒聽清。
黑衣人挑了下眉:“哦?大夥兒等一下。”又退回到石歸庭身邊:“聽說你是個大夫,你叫什麼?從哪裡來?到哪裡去?怎麼得罪了群雄寨的人?”
☆、第二章 倒黴的大夫
石歸庭說:“我叫石歸庭,吳州平城人氏,祖上世代行醫,我此番來貴地是為了遊歷,增長見識。前日行走至劍山附近的一個小鎮,在路上救了一名中暑的孕婦,圍觀的人中有一人說家裡有眷屬生病,需要延請大夫,於是就請我去他家看病。
“我也沒多想,就跟著他去了。孰料這人就是群雄寨的強盜,生病的是他們二當家搶來的小妾。那女子本是蒙化人氏,有次隨著父母去永昌投親,在路上遭遇群雄寨的強盜,父母被打死,自己被擄去做了強盜的小妾。”
石歸庭嘆口氣,繼續說:“那女子也不是犯什麼重病,只是懷了身孕,因為身負家仇,所以不願誕下仇人之子,想裝病絕食,小產下那個胎兒。我知道情況之後,便想助她脫離困境,沒想到事情敗露,我未來得及逃脫,一直被追殺至此。”
黑衣人默然良久,群雄寨的人盤桓劍山良久,依仗劍山山勢陡峻、易守難攻之便,對山下百姓和路上行人騷擾已久,官府也拿他們毫無辦法。
“那女子後來怎樣了?”白衣青年阿膺問。
石歸庭搖搖頭:“我今早被送下山時還是好好的,至於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我並不清楚。誰知剛下山不久,就發現有人來追殺我,我慌忙中便逃進了山中,他們一直追趕著不放,後來我摔下來,就遇到你們了。唉!我沒想到那女子如此心急,這麼快就把藥用了,還連累我至此。”
黑衣人問:“你給了她什麼藥?”
“回魂草。吃了藥後會昏死,看起來就像死了一樣,三天之後會醒轉。”石歸庭說,其實說起來他挺肉疼的,那回魂草雖然是別人送的,但是也極為珍稀,沒想到就這麼給浪費了,自己也要因此賠上性命。
阿膺瞪圓了眼睛:“你還有回魂草?”
石歸庭垂了頭:“就只有一棵,現在已經沒有了。”
阿膺一臉肉疼:“這麼貴重的草藥,你居然就這麼給浪費了,唉——”
黑衣人說:“那藥既然那麼名貴,你如何捨得給一個素昧平生的人用?”
石歸庭咳了一聲:“其實我也不知道回魂草到底有沒有用,我就想試試,如果有用,也許能幫助她脫離苦海呢。”
黑衣人翻了個白眼:“就算她用了,群雄寨的人將她埋了,也沒人能救得了她。”
石歸庭有些尷尬:“是那女子說有人會幫她,我才願意給她回魂草的。”
黑衣人不再理他,對另外一個人說:“阿成,將他扶起來,放到你的空馱上去。”
“好的,符哥。”一個敦實的西番小夥子跑了過來,“大夫你好,我叫勞成,你可以叫我阿成。”然後和阿膺一起,將石歸庭扶上一匹原本馱糧食的公騾子身上。
所謂空馱,就是不運貨物,而是裝運鍋碗瓢盆、糧食、馬料等物品的騾馬。每個馬隊都少不了這樣的空馱,因為長期在路途中,吃住都在路上解決,所以每個馬隊都有幾匹這樣的騾馬,裝著足夠的糧食和菜蔬,以免中途發生糧食馬料短缺的情況。趕馬的首要保證,就是人和牲口都不能餓肚子。
勞成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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