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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粗獷的聲音大笑起來:“我們為什麼要殺你?殺了來吃肉?我是不吃的,三妞你吃不吃?”
叫三妞的並沒有回答,那個白衣青年說:“符哥,三妞也不吃肉,你給她找點豆餅吃她比較樂意。”
石歸庭狐疑:難道他們不是那群強盜?他吃力地轉動脖子打量四周,然而除了幾個人和幾匹馬,什麼都看不到。“你們不是群雄寨的人?”
黑衣人皺起眉頭:“你是從群雄寨逃出來的?”
石歸庭不回答,過了一會說:“可否給我一口水喝?”
黑衣人站了起來,拿了個水囊過來,拔出塞子遞給他。石歸庭伸出沒受傷的右手接過,喝了一口水,才覺得自己終於活過來了,復又遞還給黑衣人:“謝謝。”
黑衣人沒做聲,白衣青年繼續伸出手來給他把脈。
石歸庭再次打量了一下週圍,那匹黑色的馬轉悠到了他能夠看清的角度。這是一匹個頭不高的西南山地馬,馬套頭用無數的玉珠串成,馬頭上簪著紅纓,鬃毛也被編成了一個個小辮子,前胸墜著兩簇紅纓,脖子上掛著兩個黃亮的銅響鈴,打扮得十分漂亮。馬鞍上插著一面小小的紅色錦旗,上面寫著一個“符”字。
石歸庭在雲南呆的時間有半年之久,對當地的風俗人情也瞭解不少,看到這匹盛裝打扮的馬,知道是遇上了馬幫了。是了,在山賊盤桓的地區,除了馬幫,是極少有行人在此逗留的。
馬幫是西南一帶的特色,這裡山多路陡,河谷縱橫,修路極其不易,車輛無法順利通行,船隻也無法在陡峻的河道上行走,長短途運輸都主要依靠人背馬馱,因而馬幫盛行。
那白衣青年幫石歸庭把完脈,又檢查了一下他的四肢,摸了摸身上的骨,然後對他說:“你胸悶氣短,氣血不暢,從高處摔下來,想是受了內傷。右腳的腳踝扭傷了,左前臂也骨折了,傷得不輕,萬幸沒有性命之憂。”
石歸庭自己是大夫,自然知道自己的病情,他還是忍著痛,露出一個感激的微笑:“多謝大夫告知。”
白衣青年站起來也走開了,那匹黑馬小心地湊過來,用蹄子踢了一腳散在一旁的藥箱,又伸出鼻子在石歸庭身上嗅了一下,打了個響鼻,走開了,脖子上的銅鈴響起了清脆悅耳的聲音。
一會兒白衣青年過來,手上多了兩根木棍和一些細繩。“你的手斷了,我幫你接一下,你忍耐一下。”說罷先伸手捏住石歸庭的右腳,用力一掰,發出一聲脆響,石歸庭悶哼一聲,心裡哀號:不是說給我接手,怎麼又給我正足去了。不過試著轉動一下右腳,已經可以自由轉動了。
這邊白衣青年又趁他的注意力在腳上,端著他的左臂猛地一拉,這下石歸庭沒有忍住,“嗷——”地一聲哀號。白衣青年嘿嘿一笑,他最喜歡看病人各種痛苦的反應了,很顯然剛剛石歸庭的反應很讓他滿意。“沒事,這就好了。”然後準備給石歸庭上藥。
石歸庭長了快三十歲了,還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此時痛得再此汗溼透衣,汗水混著淚水流了滿臉,他強忍著疼痛睜開眼,看白衣青年給自己上藥:“您這是什麼藥?”
那人“哦”一聲:“這是給牲口用的跌打損傷的草藥,味道不大好聞,但是藥效還不錯。”
石歸庭:“……”人和牲口用一樣的藥?連忙制止對方說:“我的藥箱裡有金瘡藥,還有專治跌打損傷的藥膏,麻煩您幫我找一下。”
白衣青年也不多說什麼,趕緊將自己的藥收起來,好似巴不得不給他用似的。然後去翻找石歸庭的藥箱,一邊翻一邊面露驚奇之色,這個藥箱雖然不大,但是裡面裝的可都是好東西,還有好幾味罕見的藥草,不由得回頭多看了石歸庭兩眼:“原來你是個大夫。”
石歸庭面露苦笑:“雕蟲小技,討生活用的。”
白衣青年揀出金瘡藥和跌打膏藥,給石歸庭包紮好。然後又將石歸庭的藥箱關好,他打定主意了:一定要訛對方,不,問對方要幾味草藥來。
這時那個離去的黑衣人又回來了,對白衣青年說:“阿膺,他有沒有大礙?”
阿膺說:“沒事,命挺硬的,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就只傷了一條胳膊,右腳也只是稍微扭傷了。”
“那好,我們收拾好東西走吧。大夥兒都吃好飯了。”黑衣人說罷去牽那匹黑馬,拍拍馬脖子,“三妞,咱們上路嘍。”原來這幫人在這裡休息吃午飯。
石歸庭:“……”原來三妞是一匹馬。
阿膺問:“那這個人呢?”
“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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