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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雙手緊扣住他的肩膀搖醒他喝問道：“那麼你怎麼可能看那個兇手？”

杉呼冷冷地望著他道：“不知道。”

莫子軒道：“那個人已經殺了許多人了，你卻好象無動於衷？”柳平突然大笑起來，笑得很苦澀，他道：“你從來沒有殺過人嗎？”

莫子軒一徵道：“我當然殺過，不過那些都是不義之徒。”柳平淡淡道：“那是因為你過得太舒適，不必整天為生存下去而艱難的活著。所以你可以做一些所謂太義凌然的事。可有些人卻不能，就象我這樣，什麼也沒有做過卻要在這兒受你們百般逼迫。”

莫子軒徵在那兒，對於他的這番話，他完全無法回答。

謝英雄嘆道：“說得好，我從未聽過這麼深刻的批評。”莫子軒搖頭道：“前輩你也看到了，我幾乎對他無計可施。”謝英材道：“他也有他的道理。不過……”他注視著柳平道：“我希望你能把所知道都說出來。不論你或那殺手有什麼苦衷，已經有很多人為此送命了。他應該住手了。”

柳平冷冷道：“可當年是你們設下圈套來圍殺他的。”

謝英雄道：“那是因為他不肯罷手，一直在製造殺戮！”柳平突然激動起來道：“不！他已經罷手了。是有人不想讓他罷手！”

謝英雄目中閃出一道亮光追問道：“是誰不想讓他罷手？”

柳平平靜下來，他搖了搖頭道：“沒有了。一切都結束了。你們這些人都只知道維持自己的尊嚴和權益，所以現在一切都晚了。”

莫子軒不悅道：“你有什麼資格指責天下人？”

柳平道：“我的確沒有資格指責任何人，我只是實話實說。”謝英雄伸手製止了莫子軒再說下去，接道：“你打算把他帶到那兒去呢？”

莫子軒道：“帶回華山去。向家師覆命。”

謝英雄搖首道：“不妥。如果真得有人在背後策劃了這一切，那麼，你回華山只會引來更大的誤解，不如跟我去揚州。”

莫子軒道：“去揚州？”

謝英雄道：“揚州瘦西湖畔的繁花舫，西門重光在那兒設宴相邀，請得都是當年參加那次行動的人。想來他也被驚動了。”

莫子軒的目光突然閃亮起來，問道：“西門重光？”

謝英雄點首道：“不錯，西門重光。‘泰山北斗’，西門重光！

（5）

“雪兒，雪兒，雪兒，……”“他已死了，你永遠都見不到他了。”非凡猛然從睡夢中驚醒，直起身子。那悲切的呼喚聲又來了，日日夜夜在他耳邊迴響。此時又多了一個似乎很熟悉的陰冷的聲音。

在非凡的記憶中他從未聽到過這兩種聲音，可不知為什麼總在夢中不斷的出現。那悲切的聲音令他心痛，那陰冷的聲音令他心寒。他走到窗邊推開了窗子，窗外夜色迷人。可對於他來說卻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非凡總有種感覺，他有一段記憶彷彿是空白的。他突然回身走出了房間，身影輕輕一飄，消失在夜空中，好象消散的晨霧。

玉斜谷西面的一間房外，一個白色的人影映在窗上，一動也不動。片刻，房內突然亮起了燈，一個男人的聲音道：“非凡，是你嗎？”月光下非凡的臉顯得越發潔白如玉，他冷冷道：“唐軾，你出來。”房內那個面容溫和的男子心中其名一顫，但他還是走出了房門。走出房門的唐軾，臉色多少有些發白。他微微一笑道；“這麼晚了，找我有事嗎？”

非凡冷冷地看了他好久，忽道：“我少了些什麼？”

唐軾怔道：“什麼東西少了？”

非凡道：“我的記憶。”

唐軾呆在那兒，一時間他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非凡的目光有些陰冷道：“回答我。”他說完便輕輕一轉身，因為不知何時，一個男子站在了他的身後，他得容顏莊重而嚴肅。

唐軾頓時如見救星般叫道：“谷主你來了。”

那男子的目光始終注視著非凡，緩緩道：“你想知道什麼，問我吧。”

非凡冷冷道：“我的記憶。”

那男子道：“不錯，你的記憶中的確有一段是空白的。”唐軾一聽他的話，不自覺得打了個冷顫。非凡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目光注視著那男子。

那男子接道：“你曾經因為失去了一些東西而痛苦不堪。所以，我就抹去了你那段最痛苦的記憶。”

非凡道：“你沒權力這麼做。”

那男子道：“因為那時你太痛苦了。”

非凡沉默片刻，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