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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雖也好奇知道,卻無人膽敢催促。
季淮蒲見他沉默,眼神閃了閃。最終動了動嘴唇,安靜地等著季雲夕的回答。
見季淮蒲並不為所動,季雲夕這才道:“父皇,紙條上寫的是‘已下毒,候佳音’。”
他方才,在賭。
他賭叢行瑞會不會是他父皇的人。因為下毒這種陰損的手段,明顯是季淮蒲的風格。在他身上從小用到大,樂此不疲。
可是季淮蒲什麼反應都沒有,從季淮蒲這裡,是看不出什麼端倪了,只能下朝後去刑部看看,試著從叢行瑞嘴中套出些話來。
“膽大包天!”聞言,季淮蒲慍怒地拍了一下龍椅的扶手。
季雲夕卻是在心中笑了,做給誰看呢。他依舊保持沉默,微微低著頭不言不語。
“讓刑部給朕好好審!”季淮蒲怒道。
季雲夕只是低低地應了一聲“是”。
末了,季淮蒲也再無表示,其他大臣們上奏的時候,季淮蒲已經恢復了往常表情。
薄涼至斯。
只是下朝後,本朝著刑部去的季雲夕,卻在半路被劉青攔了下來。
“殿下,皇上請您過去一趟。”劉青的神色有些複雜。
季雲夕只點點頭,便跟著他朝御書房的方向走去,心中似水平靜,也不去問季淮蒲找他是何事。
沒好事就對了。
人帶到,劉青便在門外靜候,季雲夕獨自邁步走了進去。
這一次,他卻並未如往常那樣跪地行禮,只是抬了抬手躬身道:“見過父皇。”連兒臣的自稱都已免去。
季淮蒲眯起眼看著面前的季雲夕,突然沉默了起來。
這個孩子從小到大都喜歡纏著自己,一幅天真爛漫的乖巧模樣。
這倒是第一次,季雲夕明著反抗他。
季淮蒲的視線在季雲夕身上打量許久,季雲夕卻紋絲不動,任由他打量。
“出宮才幾天,翅膀就硬了。”季淮蒲冷冷道。
季雲夕放下行李的手,直起腰來,視線看著下方,卻對季淮蒲的話不做絲毫反應。
季淮蒲眯起的眼中神色幾經變換,最終是慢慢沉了下來。
“把你手中的扳指拿來給朕看看。”季淮蒲突然說。
“父皇,這是皇叔給的,皇叔吩咐過不可隨意給人看。”他這一句話輕巧而自然,似乎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給朕看不算隨意給人看。”季淮蒲的聲音裡情緒難辨。
季雲夕卻仍然不給他個痛快:“皇叔說,誰都不可以給。”
雖然季蒼尉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季雲夕此刻卻就是不想如了他的意。
他這句話說的無心,季淮蒲聽在耳中卻又是另一個意思了。
“況且,父皇也有一個這樣的扳指不是,何必要看兒臣的呢。”
季淮蒲聞言一掌拍在書案上,滿面怒色,卻隱而不發。
季雲夕話一出口就知道這是騎在老虎頭上了,本已在心中找退路,卻不想季淮蒲卻默默吃下了這個氣,並未發怒。他並不傻,想來無非還是想要他手上這枚季蒼尉給的扳指。
季蒼尉給他的時候並未告訴他扳指的用處,沒想到季淮蒲居然如此稀奇這扳指,也許倒是能從季淮蒲的嘴中知道這扳指的用處。
季淮蒲卻只道他是在裝傻,冷笑起來:“朕這裡只有一枚,有何用。”
心中百轉千回,面上卻紋絲不動,季雲夕想了想才道:“即便是有了兒臣這一枚,父皇又能拿它何用呢?”
季淮蒲面上有些古怪,緊緊盯著季雲夕半晌,卻明白似的突然冷笑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這樣的扳指,在你手中也無甚用處!”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被季淮蒲識破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季雲夕也沒什麼意外的,況且他並不覺得季淮蒲會好心到嘲笑完自己之後,還把扳指的用處告訴自己,當下乾脆的行了一個禮便告退了。
守在門口的劉青目送他離開,微微躬身行了一禮。
將他的示好看在眼裡,季雲夕只是回以頷首,便轉身向刑部的方向走去。
隱患還需儘早除。
才剛剛走到刑部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雜亂的聲音。
“怎麼回事?”季雲夕微微皺著眉,大步走了進去。
原本橫行亂穿的人一看見來人,紛紛腳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