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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中胎兒特殊何處的時候,季淮蒲讓他問問身邊那個人。
難怪季淮蒲在看見季蒼尉吻了自己的時候……神色是那般駭然震驚。
難怪……他會覺得自己的眼睛和季蒼尉的那麼像。
——原來他喊了這麼多年的人,應該喊皇叔,而他喊了皇叔不到三個月的人,才應該喊父親。
周正站在一旁,努力地隱藏著氣息,避免打擾到季雲夕。他自小入宮做了侍衛,偶然被兒時調皮的太子殿下看見了,便非要拉他做玩伴,卻在第二次中毒之後,將他調到了季淮蒲身邊坐御書房侍衛。饒是他同季雲夕相處多年,此刻也猜不到季雲夕會做何選擇。
季雲夕站在原地,垂了眼眸,慢慢攤開手掌,凝視著手中的羊脂玉扳指,眼簾半掩,情緒難辨。
半響之後,季雲夕突然說道:“走,去會會朕的父親。”
攝政王府的門敞著。
季雲夕已是王府常客,而今算是半個主人,進出王府方便自然之極。
攝政王爺的門也敞著。
季雲夕如今自然也能算是半個季蒼尉房間的主人,便直接大刺刺地邁步走了進去。
對方正依在貴妃椅上,季雲夕第一見到他一身白衣的樣子,飄然俊逸,不像是往日那個冰冷的王爺,倒像是位俊美的謫仙。
季蒼尉抬起頭,看著來人。
不止是眼睛……自己嘴唇的形狀也像極了眼前這個人,淡色的薄唇,線條優美卻帶著一絲冰冷。
季雲夕大步走了過去,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拿起季蒼尉的手,將一直握在掌心的羊脂玉扳指套在了季蒼尉的大拇指上。
這扳指被少年一路攥在掌心當中,已被少年的溫度沁透了。凝白的扳指套在季蒼尉勻稱的手指上,配著他這一身白衣,將人襯托的更加飄然絕塵。
“父親,這是給你的。”季雲夕笑眯眯地說道。
季蒼尉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是個稀罕的東西。”卻對他的稱呼不做任何反應。
季雲夕本來盯著他的手看,視線這時卻慢慢一寸一寸挪了上來,緊緊盯著季蒼尉的眼睛:“你又早就猜到了?”
季蒼尉輕撫他微涼的臉頰,“那日暗格中,本王給的提示夠明顯了。”
季雲夕輕輕歪了歪腦袋,將整個臉頰都送到了對方寬大的手掌中蹭了蹭,隨後傾身趴在對方寬闊的胸膛中,低低地笑了起來:“你就不怕我跑了,父親?”
季蒼尉環住他,吻了吻他的發頂,慢慢說道:“即使本王那日圓了過去,日後你也會查到,倒不如親自告訴你。”
“……父親真是神機妙算。”頓了頓,季雲夕撐著對方的胸膛坐起了身,臉上神色倏的一轉,凌厲如同冰刃,視線落在對方戴著他親手套上的羊脂玉扳指上,冷冷道:“父親這樣算計自己的皇兄和兒子……也不怕世人戳你脊樑骨?!”
季蒼尉神色冷淡,平靜地說道:“那與本王無關。”他停頓須臾,又補充一句,“你也不像個在意這些瑣碎的人。”
季雲夕冷笑一聲:“朕身為一國之君,這些東西還是在意點好。”
看著他微微垂下的濃密睫毛,季蒼尉靜默不語。
“父親可還有什麼要向我解釋的?”
“沒有。”季蒼尉淡淡說道,拿起方才放下的書,繼續看了起來。
聞言季雲夕抬起了頭,微微眯起了眼看著季蒼尉,而對方對他的視線根本無動於衷。季雲夕的神色慢慢冷了下去。
房中一片詭異的寂靜。
季雲夕收回視線,眉頭緊鎖,眼底是一片沉默的冷色,猛地站起了身來,拂袖而去。
而他剛剛走到門口,貴妃椅上的季蒼尉卻突然一個拂袖,房門“碰”的一聲緊緊關閉。
守候在房外的周正和東群面面相覷,隨後立即移開視線,互相默契地退出了院外。
“父親這是何意?”季雲夕不悅地問道。他負手身後,轉過身看著貴妃椅上的季蒼尉,神色凜然。
季蒼尉卻突然起身,一個眨眼便來到季雲夕面前,季雲夕只覺得背後一痛,人已被壓制在牆上,而面前是季蒼尉解釋的胸膛。
季蒼尉一隻手攥住季雲夕的腰身,另一隻手則固定住季雲夕的下巴。季雲夕原本負手身後,此刻背靠牆壁,手自然也夾在了牆壁和自己的背中間,一時間動彈不得。
受制於人的感受並不好,季雲夕神色冰冷,目光如刃。
“人心其實很簡單,稍加試探便能知道是否真心。”季蒼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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