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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終是停下,皺眉看著我。
我嘿嘿一笑,又道:“否則為什麼每次做魚,你就只扒飯,從來也不吃魚呢?”
我爹聞言,無奈嘆口氣,又低頭殺魚。
我費了半天口舌,扣不出我爹嘴裡一個字,我頗感挫敗,只好埋頭劈柴。
正劈得興起,有人在外面“咚咚”敲門。
我爹起身去開門。
我只聽人聲瑣碎,半天也不見我爹回來。
我心裡擔心,便想跑出灶間去探個究竟。剛轉身,卻見我爹立在門口,沉臉看著我。
“是誰呀?”我問他。
“跟我出來。”他不答反道。
我跟在我爹身後,走進外屋,就見一箇中年男子滿臉怒容坐在桌子旁。
他見了我,怒意更盛。
“剛才與人打架了?”我爹突然回頭問我。
我立刻明白過來,不由氣不打一處來,指著那中年男子高聲道:“是你家那隻私娼先辱沒我爹的。你居然還敢上門倒打一耙,惡犬反咬一口……”
“我問你剛才是不是與人打架了?”我爹冷冷打斷我。
我老實點點頭:“可是……”
“我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我爹繼續打斷我。
我只好把長篇大論都嚥了回去
我爹已經走到我身旁,又問道:“有沒有被人打傷?”
我搖了搖頭。
我爹似乎不信,撩起我的袖子仔細看我的手臂。
看完之後他放下袖子,道:“要是身體不適跟我講。”
我點點頭。
我爹已經轉身,對著那中年男子道:“診費藥費我賠你,可要我家梁昭上門道歉,那絕無可能。”
那中年男子一愣,似乎想站起身來理論。
我趁我爹不注意,惡狠狠瞪他一眼,朝他揮了揮拳頭。
那中年男子頓時有些怯意,咬了牙對我爹道:“好!梁安你護犢!”
然後他掏出一張藥方來,往桌上一放,道:“我兒如今昏迷不醒,抓藥要費三兩銀子,你如何賠我?”
我唬了一跳,撇嘴道:“你說三兩銀子就三兩銀子?也沒這樣訛人的。”
那中年男子冷笑一聲,道:“那要不梁昭你找你那相好的陶大夫免費給我兒瞧瞧去?”
我聞言大怒,剛要衝上去打他,被我爹一把攔住。
然後他走到櫃子旁,翻找出一條髮帶來,塞到我手裡。
那條髮帶摸著涼潤,竟然是絲綢的。
我低頭一瞧,上面還繡著精巧的花紋,做工十分繁複。
“爹,我家怎麼會有這樣的好東西?”我驚愕。
我爹不答,只低眉道:“現在就去當鋪當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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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著髮帶被我爹趕出了家門,心裡十分沮喪。
我家竟然是有三兩銀子的。
當日能治我爹舊疾的藥,我記得清清楚楚,藥鋪老闆說,需費三兩銀子。
可我爹怔怔看了半天,卻沒有當掉這根髮帶。
如今我只打了個私娼,就打沒了三兩銀子。
早日如此,我還不如花八文錢騎他一回呢。
我正想得洩氣,眼角餘光一瞥,突然呆住。
隔壁陶大夫家暗了好多日的屋子裡,竟然有燭火跳動。
陶大夫,從老家回來了!
我腦子中無數念頭閃過。
先前那中年男子嘲笑我,該去找陶大夫。
是啊。如若陶大夫能免費給那私娼看病,不就一了百了了嗎?
我越想越喜,直接衝入陶大夫的家裡。
陶大夫正和一個男子在外屋說話,兩人見我進來,冷不防嚇了一跳。
我也不管,一把上去抱住他,叫道:“陶大夫,你可真是回來得太及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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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了好久,陶大夫也不應聲。
我奇怪地側頭看了看他,只見他兩眼翻白,嘶嘶地吐氣。
原來是我抱得太緊了,我趕緊放開他。
陶大夫扶牆乾咳幾聲。好不容易緩過氣來,一轉身就想指著我的鼻子罵。
然後他突然生生忍住,強行變了語調道:“啊,我給你們介紹介紹。這位是梁昭。”
然後他又指著那男子對我道:“這是盛材。”
那男子立馬朝我彎腰行了個禮。
我管他叫剩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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