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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的孩子嗎,或者遠房親戚什麼的。”
“周林涵的孩子我怎麼可能放心,至於其他親戚,你倒是給我找一個出來啊。”
周信想了半天沒想出來,只好說:“三叔,我一會回去查一查,你等著我的訊息。”
第二天,當週信歡歡喜喜的拿著一個八竿子打不到的人的名字,準備去找周舟行的時候,周舟行已經走了。龍椅上的傳位詔書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寫著他周信的名字,朝中大臣三呼萬歲在他腳下跪拜,周信腦子裡剩下的唯一的念頭就是,扶琴,你真的是皇上的男人了。
不知是周信即位的第幾個年頭,他實在受不了了,他離宮出走了。據窗靜說,經過他多年的打探,終於發現,周舟行和葉秋現在正藏在邊關的一個山谷裡。
那犄角旮旯的地方太奇葩了,周信花了好長時間才找到周舟行所在的高山,又花了好長時間做心理建設,最後花了好長時間沿著麻繩從山頂慢慢往下爬。
兩人一見面周信就撲了上去,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說:“三叔,我可算找到你了。你不知道,信兒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我明白三叔你的苦啊。”
周舟行推開周信,厭惡的說:“你把葉秋給我做的新衣服弄髒了。”
周信受傷了,眼淚鼻涕更是混到一起,再也分不開,哇哇的大哭起來。
周舟行無語,從地上撿起一把乾草送到周信面前:“你還小嗎?哭成這個樣子,快拿這個擦擦。”
周信得了激勵,哭得更手舞足蹈了:“三叔你好壞,你就為了那個整天冷冰冰一句話都不說、好像全天下人都欠了他、以為自己多麼遺世獨立的奇怪的人,就這麼對信兒。信兒好受傷啊。”
周舟行皺眉:“周信,你怎麼能當著我的面這麼說葉秋呢,你至少等我背過身去之後再說啊。完了,葉秋又要罵我了,說不定還要家暴。”
周信看周舟行一副要走的架勢,連忙上前抱住他的大腿:“三叔啊,你是當過皇帝的人啊,你怎麼能怕了那個整天冷冰冰一句話都不說、好像全天下人都欠了他、以為自己多麼遺世獨立的奇怪的人?三叔,你的霸氣威猛英勇瀟灑去哪兒了啊?你不能為了他放棄尊嚴骨氣鬥志信念啊!”
周舟行一腳踹周信身上:“你還敢說!你不回京城好好待著,專門跑我這兒來給我找麻煩嗎?”
“三叔啊,我不做皇帝!”
“那就不做唄。”
“那這皇位給誰呢?”
“你自己生一個唄。”
“扶琴會打死我的!”
“那就找周菁吧,她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可是皇姐是個婦人啊。”
“那你說怎麼辦!”
周信想了下,破涕為笑:“還是三叔看得開,眼界寬闊,就是比我們這些年輕人豁達,有思想。那我這就走了,你和嬸嬸好好過日子啊。”
周舟行又一腳踢翻周信:“嬸你個頭,你快給我滾!”
葉秋在遠處看著這邊耍寶的兩個人,聽著他們的對話,反思著自己。要說這天下欠他的人,非要把周舟行算上的話,那總共就一個吧。遺世獨立什麼的無所謂,只要能和周舟行在一起就好。
葉秋還是練習了一下溫柔的微笑,不能總給自己找家暴的理由。雖然葉秋看不到自己現在臉上的表情,但也能感覺出這有多詭異。
葉秋正在自我反省,周舟行已經踹開周信,回頭看向他,肆無忌憚的笑著。葉秋也溫柔地笑了起來,這下再也不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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