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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
崔惟不知這是怎麼了,緝拿要犯?忙道:“某姓崔名惟,官拜殿中少監。”
話音方落,只聽那兵丁“嗷”一嗓子,回首大喊:“快稟告孫校尉,崔惟在這吶,逮著啦!”跳下馬來二話不說,將崔惟雙臂反扣,給綁了。
崔惟驚出一頭汗,第一個念頭:“發生了宮變?雲念——”再想:不至於啊,雲念皇帝做得英明神武的,朝堂上風平浪靜,百官恭順,沒徵兆啊。已被那士兵推搡到路口。前方孫校尉聽了傳報,縱馬旋迴來,問崔惟:“殿中少監崔惟?”
崔惟點頭:“是我。崔某朝廷命官,爾為何擅敢捉拿,敢問崔某犯了什麼罪?”
那校尉狂喜點頭:“是就好。”吩咐手下:“快去稟報張郎將!末將這就押送崔惟過去!”對崔惟道:“你犯什麼罪自己知道,我等只是奉皇命捉拿於你。好傢伙,終於是抓著了,否則今晚大傢伙都別睡了。”
探手將崔惟提起來橫按馬上便急馳而去。崔惟這個難受啊,眼淚都要出來了——奔馬忽然止住,士兵報說:“前方丞相大人的轎子,長官,咱們讓一讓?”
崔惟頭朝下看到那轎子簾掀著,裡邊端坐一人,忙大喊:“沈丞相,我是崔惟!”不管不顧了,能救命就行。
那人立即喝停轎子,道:“前方何人?”
果然是沈斕。崔惟心歡喜,那孫校尉已下了馬,參見“丞相大人”,說是奉皇命抓捕殿中少監崔惟。
沈斕這時已下了轎,道:“嗯,皇上也出宮來尋崔大人了,聽說聖駕離了劉翰林府,這會兒去雍王府了。皇上急得什麼似的,今晚上見不到崔大人怕是無法安寢了。你快馬送崔大人去雍王府正好,可算大功一件,不過,這麼捆綁著卻不妥,皇上見了只怕會著惱。”
那孫校尉愣了。
沈斕道:“還不快解了綁繩,好生給崔大人賠罪,崔大人若不追究,替你隱瞞,沒準你還能得到獎賞。”
孫校尉回過神來,連忙將崔惟抱下馬來,解了綁繩,又是行禮又是賠罪。
崔惟看著沈斕怪不好意思的,見禮謝罷,沈斕微笑著說:“沈某今日也沒敢休息,滿大街轉悠尋人呢。快去見皇上吧。以後出宮,記著跟皇上請假。”
崔惟臉紅了。
上了馬,隨那孫校尉快馬趕往雍王府,轉彎時匆促回了一下頭,見沈斕的身影還在路上孤零零站著。
至雍王府,這會兒雲念已得著信了,正從原熙王府府門出來,黑夜裡,燈盞亮如白晝,雲念站在府門前,長身玉立,面無表情。
崔惟忙跳下馬跪拜。雲念瞧了他一眼,淡然道:“回宮。”上車輦走了。
崔惟跪在那裡,不知怎樣好,柳繹過來扶起他,微笑說:“快回宮吧。”
崔惟覺得暗夜裡臉燒得通紅。雲念竟然這麼大陣仗尋他,皇帝尊嚴名譽全不在意了,怕是雲念繼位以來第一次這麼瘋狂吧——定以為他出了事,不怎樣著急呢。
內疚忐忑隨著雲唸的大隊人馬回了宮,寢殿前見殿中監還那兒跪著呢。雲念一抬手,命殿中監起來,殿中監抬眼看見崔惟,心落了地,知道沒事了,謝恩起來,崔惟忙扶住他。殿中監向大殿一指,示意,快跟進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每晚做春天的夢
崔惟進了大殿,有些不安,怕雲念生氣。見雲念正被宦官們服侍著更衣呢,瞧他進來,雲念道:“朕一時興起,想尋崔愛卿下棋消遣。這會兒累了,也沒心情了,你退下吧。”聲音平靜得不能再平靜,披了氅衣出大殿去沐浴了。
崔惟原想解說原委,哪知連開口的餘地都沒有,雲念根本沒想聽他的解釋,或是隻要看到他在就行了吧。
第二日一切如常,雲念恢復高高在上的威嚴皇帝形象,目光都不瞧崔惟一下,彷彿昨日出宮尋找的瘋狂事從沒發生過。
崔惟暗自嘆氣。雲念這是何苦呢。經此一事,滿朝的人都知道皇帝的情了,可雲念偏這麼端著,崔惟無奈之下也只有陪著,裝作雲念從未將他放在心上似的。
大約一個月之後,柳繹大人造訪,崔惟以為柳繹是還畫來了,或者為未能及時歸還解釋一番,哪知柳繹大人全然未提及畫,落座閒聊了好一會兒,對崔惟道:“自崔少監來,皇上已經一個月沒去後宮了,皇后有話來問,是不是朝政事務繁忙?”
忙,雲念簡直是太忙了,每日的行程安排得滿滿:會見一撥又一撥的大臣,走訪各部太學院,視察軍隊城防民生,與文臣們吟詩作畫撫琴,與武將們騎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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