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頁)
柔的感覺順著電波傳遞過來,阿耀心裡感動,卻還得裝作生氣的樣子:“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是男人,我不需要你照顧啊!”
銘徽沒說話,像是在考慮,半晌,終於勉勉強強的妥協了:“好吧。不過你要把手機隨身帶上,有什麼記得及時給我打電話。”
“知道啦。”阿耀笑笑:“你快去忙工作吧,我剛出去走了一圈,身上好多汗,我要去洗澡了,晚上早點睡覺啊!”
“嗯,你也是。晚安。”
結束通話電話,阿耀握著手機傻呵呵笑了一會兒,然後去洗了個澡,回到床上。
關燈躺了幾分鐘卻沒有絲毫睡意,看著空蕩蕩的枕邊,似乎覺得少了些什麼。想想,走到一旁的桌上將行李箱開啟,翻出銘徽的那件襯衣,拽著回到床上躺下,將襯衣鋪在枕邊,臉龐湊上去,聞到衣服上傳來的淡淡清爽氣味,阿耀很快睡著了。
次日,打聽清楚了比賽場地的位置,阿耀便揹著包去熟悉路線,幸好賓館附近就有直達的公交車,倒不需要他來來回回的問路,省卻了許多了麻煩。
在比賽場地晃了一圈,因為沒到開賽時間而無法入場,阿耀索性就在附近四處看了看。到了中午,隨意找家店吃過飯,外面的日頭便漸漸烈起來,熱氣灼得人難受。想想反正橫豎也沒什麼必須做的事,這樣的天氣也懶得再跑東跑西,阿耀便回賓館裡去了。
到了房間裡,洗過澡左右無事,想起臨走前隨手從銘徽密密麻麻的書架上抽了本書來,當時也沒大看仔細,只知道是小說就順手抓走,現在渾身清爽,又有賓館裡的空調涼悠悠的吹著,阿耀心情好得不得了,於是便把書翻出來決定薰陶薰陶自己。
“雙城記?”淺綠色的硬殼封面上映著中英交錯的書名,阿耀喃喃的唸了一句,隨手翻開泛黃的扉頁,第一眼就看見了那排流暢的手寫英文:“It is a far ,far better thing that I do than I ever done”
阿耀雖說學習算不上特別出色,但英語勉強還能過關,自然不難看懂這句話的意思。讀到的時候,腦海中忽然閃現出不久前的一天。那時他剛在網上看了一篇關於某個偉人生前功過是非的評論,讀完心頭有些慼慼,於是問了銘徽一個問題:“你長這麼大,自認為做得最正確的事情是什麼?”銘徽當時沒回答他,只是將手中削好的蘋果喂到他嘴裡,然後起身去洗澡。
直到後來夜裡快要睡著的時候,銘徽才像是想起了要回答這個問題,貼在昏昏欲睡的阿耀耳邊輕輕說了句:“最正確的事,是在小時候接下了一串半熟的葡萄。”
阿耀那會兒睡得懵懵懂懂,一時間沒領會過來銘徽話裡的意思,還嫌他的呼吸噴在耳邊癢癢的,蹭了蹭腦袋就迷瞪著睡過去了。直到今天,再看著這句話,莫名想起銘徽那時的回答,眼眶卻漸漸紅了。
在一起以來,很少聽到銘徽主動提起過去七年間的事情,但是從他生活中無處不在的、屬於自己的痕跡裡,依然可以清晰地讀出那些沉澱在歲月裡的想念——分離的日子讓兩個人都受盡了折磨,阿耀一直覺得那段日子苦,卻沒想過原來銘徽所嘗的也是一模一樣的苦。
只是銘徽是個內斂的人,從小如此,很多時候阿耀往往不能確切的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不知道他某些時刻的情緒如何,不過阿耀也從不介意,哪怕是他們如今在一起,兩個卻誰都沒有說出過任何與“喜歡”或是“愛”有關的話,連承諾都少得可憐,只是直覺地知道,他們會這樣恆久的走下去。
但是讀到那句話的時候,阿耀卻忽然之間像是明白了所有銘徽沒說出口的心意——那麼真切、那麼深刻。像是一根密密匝匝纏繞在心上的紅線,不但沒有將人裹得窒息,反而幸福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深深吸了口氣,揉揉自己泛紅的鼻尖,阿耀覺得有點想哭。
下意識地彎著腰去夠扔在一旁的手機——在和銘徽重逢之前手機向來是不受重視的,但是最近幾個月裡卻成了阿耀的重點保護物件——特別是當銘徽不在身邊的時候。
手剛剛觸到,像是心有靈犀似的,電話響了起來。
阿耀一把抓過,接起來:“阿徽。”
這一聲喊得有些委屈,尾音微微發顫,像是個紅著眼睛準備撒嬌的孩子,倒是把電話那頭的銘徽嚇了一跳:“怎麼了?”
“我在讀《雙城記》……”阿耀喊過之後又有些難為情,連耳朵也紅起來,吶吶:“然後看到你寫在書上的那句話了……”
銘徽回憶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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