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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必要,那麼無論什麼代價,我姚凱儀都會奉陪。只不過,今天叫方先生過來,是我要當面問你一句話。”
“姚小姐請說,方某知無不言。”方俊銘正色道。
姚凱儀忽然盯緊了他,她一貫鋒芒不露,眼神也少有這樣直白銳利的。彷彿一個沒有生氣的瓷像,忽然有了人的情緒,但那情緒,卻只有仇恨。她說道:“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方俊銘徑直看著她,沒避開姚凱儀的眼神,肯定地回答:“不是。”
“方先生,就算警察不繼續將你列為嫌疑人,不代表姚家不會查你。只要有一項證據證明你今天說的是假話,後果如何,相信你應該清楚。到時候,不單單是你,所有與你相關的,與你們社團相關的,乃至是何子文。我都不會放過。”她話說得極狠,而她的身份,她的地位,更是加重了她話中的分量。姚家是不會食言的,他們若要一心一意對付一個人,那麼無論對方是誰,都不會有好下場。
方俊銘神色微動,頓了頓,道:“我明白。葉兄的事,就算警察那邊沒有結果,既然我也牽涉在內,就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給姚小姐一個交代。”
“好,我就再信你一次。”姚凱儀道。
方俊銘知道這個“一次”也是姚凱儀給他的最後一次機會,他鄭重道:“多謝姚小姐,一言為定。”
方俊銘忙完所有事回家,已是夜裡。大門外的記者早已散去,他站在門口看向二樓,何子文的房間已關了燈。管家過來開門,方俊銘輕聲問:“何先生睡下了?”
管家只是搖頭,說:“不清楚……吃過飯就回房了,我們也不敢打攪。”
方俊銘皺眉問:“他身體不舒服?”
管家道:“這……我也不清楚,白天記者散了之後,何先生出了趟門。幾個保鏢都跟去但沒跟上,沒想到傍晚何先生又自己回來了。我們也不敢多事問他,只想等到先生你回來後再報告。”
方俊銘道:“知道了。夜了,你們做事也都小聲些,別吵到他。”
管家點頭說知道。方俊銘上了樓,經過何子文的房間,便想進去看看。他猜那房門多半是上了鎖的,伸手到門把上一按,才發現並沒有。鎖已被方俊銘按開,他卻始終未推門進去,站在走廊上,腳步定在原地。
門的另一頭,何子文醒著。他坐在床沿,眼睛也緊緊盯著那一道被壓按下去的把手。之前沒見方俊銘回來,他心中始終不安,可剛才一聽到汽車駛進花園的聲音,就立即關了燈裝睡。何子文想盡量避免同方俊銘直接照面,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真的再也逃不開他這座牢籠。如此,自己也就永遠是父親面前的罪人了。
方俊銘安靜地在門外站了一會兒,彷彿明白何子文的糾結與掙扎。他不是不願意體諒他,也不是存心勉強他,只是對於方俊銘來說,等待三年,才終於等到何子文回來,又忍耐數月,才盼到他如今在自己身邊,要這個時候他放手,怎麼可能甘心?
“睡了嗎?”方俊銘望著面前的房門,靜靜說道,“這幾日事情很多,你要好好休息。我是想同你講,明天是強叔忌日,這幾年你不在,一直沒有機會去拜祭。如果你願意,就一起回去看看吧。”
屋內沒有迴音,方俊銘等了一陣,心想何子文或許真是睡了,不願再打擾他,便鬆開了門把,從何子文房前離開。
何子文獨自坐在一片漆黑的屋內,手中捏著那張夾在方俊銘書內的舊照片,他知道,這一夜自己又將無眠。
調成靜音的新手機在床上閃了一閃,簡訊彈出在螢幕上。
何子文回過神,拿起手機。
“證實越南仔已經回到澳門。剩下的事情我會辦妥。阿忠。”
何子文關上手機,和衣躺在床上,果然,之後一夜無眠。
餘志鋒的槍傷很快就痊癒出院,他本來就因為鬥毆被停職,倒是連請病假的麻煩都省了。出院之後,陳展飛將他接回自己租的公寓。餘志鋒見到自己的房間還餘搬走時一模一樣,不禁一愣。
陳展飛這些日子只顧著在醫院照顧他,完全忘了要回家把東西都收拾起來。餘志鋒只望了一眼,便對他的生活狀態瞭如指掌,他笑道:“我不在的這幾年,你是不是很掛住我?”
“怎麼可能!”陳展飛臉一紅,大步跨過茶几,將矮櫃上餘志鋒的照片翻下來,又把櫃頂的一隻跌打藥酒塞進抽屜。
“這不是……”餘志鋒看見那是自己還在當軍裝巡警的時候送給陳展飛擦瘀傷的,沒想到陳展飛會一直儲存至今,他心中竊喜,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