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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何子文笑了笑說道,然後立即到地側翻,打響了第一槍。
激烈的交火聲響起,子彈頻繁地在草木間穿梭。鳥雀被驚飛,走獸被嚇退。硝煙的味道從這一方草叢間彌散開來。
彈頭射入肉體,濺出血花,人的慘叫此起彼伏。短短几秒之內,原本站著的男人盡數倒地。那個囂張的紅髮男人,似是不相信眼前的景象,驚訝地看著自己身上的彈孔。他還未來得及扣動扳機,全身上下就已被射穿數十處。那把他引以為傲的微衝從他指尖滑落,紅髮男雙膝著地,跪倒在地上,然後瞪圓了雙眼,直挺挺向前倒去。
隱藏在外圍樹林裡的人終於現身。方俊銘帶著幾十個兄弟,從四面八方出來。那些兄弟紛紛去檢查倒在地上的屍體,方俊銘則徑直走向何子文身邊。
剛經歷過九死一生的場面,何子文的左肩又中一彈。他的左臂在滴血,右手持槍平舉,仍指向紅髮男倒下的方向。何子文看著方俊銘的眼神充滿詫異,低頭檢視自己身上有無彈孔,似乎在確認自己是不是身在夢境。
方俊銘走過去,把何子文的槍從他手上慢慢摘下,抓著他沒受傷的胳膊將他拉向自己,然後把他的腦袋按在自己胸口,柔聲道:“沒事了。”
“看到我來,很吃驚?” 方俊銘將何子文接到了自己一個隱秘的住處,請了信得過的醫生為何子文處理了臂上的槍傷,才讓他躺到床上休息,同他慢慢說話。
何子文點點頭,又搖搖頭。
“我知道葉嘯山的事後,就到處找你。”方俊銘跟他解說事情的經過,道,“我知道,必須比姚家更快找到你。可那時他們已發散了所有人力通緝你,而出手比姚家更快而又能把你藏起來的,就只有雷振軒。”
何子文專注地聽著,在經歷了葉嘯山一案之後,他覺得,他忽然有耐心也有信心聽方俊銘說話。
“外面都說兇手是你,說是葉嘯山腦袋裡的子彈,是來自你的那把練習槍。但是我不覺得。葉嘯山一死,他的社團24K群龍無首,姚家也很受影響。這樣一來,反而是新義和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坐收漁翁之利。後來,我又打聽到姚家在葉嘯山的住處搜到一批姚凱蒂和葉嘯林的偷拍照片,快遞簽收的時間就在昨天,也就是葉嘯山遇害當天。這些相片,是當初要登在週刊上,我替姚凱儀截下的,複製只有姚家和我才有。你現在知道,這件案子,要指向的兇手,是誰了吧?”
何子文點點頭,絲毫不意外,他回憶道:“昨天你派人送那盆花過來,我恰好不見了槍,當時也以為是你叫人拿走的。”
方俊銘微笑看著他,一面又看了看何子文包紮起來的左臂上,傷口滲血的狀況,一面道:“可是?”他似是認定了何子文會還他清白,連語氣都是篤定而自信的。
“可是昨晚我仔細想過,我的秘書在你的人進屋時恰好被雷振軒調走,以秘書的性格,不會沒有交代有人在老闆辦公室,就隨便離開。她既然報告過,那麼放那人進屋,一定是雷振軒的意思。而這一點,我覺得並不合理……”何子文道。
方俊銘笑了笑,道:“可你畢竟沒有求證過,怎知那秘書不是一時大意,忘記報告這事了呢?”
何子文被他這話堵住,一時答不上來,道:“就算如此,還有……”
“我說笑的。”方俊銘在何子文的手上按了按,道,“你相信我,我真的很高興。”
“你還沒說,你是怎麼找到我的?”何子文見方俊銘眼神熾烈,有些不大自在,便轉移了話題,問他別的。
方俊銘道:“狡兔三窟,雷振軒可以藏人的地方,還真是不少。我派人查過他的幾個倉庫,又找過他幾個partner的地方,都一無所獲。最後,我想到他關Aidan的地方。”
何子文眉頭微皺,道:“你知道Aidan被他……”
“要是Aidan不執著殺賴從駒,就不會被雷振軒抓住。”方俊銘說得平靜,他對人從來是睚眥必報,平心而論,要是Aidan還活著,他們依然會是仇人,只是現在人已死,他並不是個小氣的人,也不會糾住一個死人不放,斤斤計較,他道,“只是我也的確沒想到,他會為了救你而死。我們找到那座別墅時,你們已經逃走,而雷振軒的人也已經發現。那片山坡草木荒蕪,如果不是最後你們在草叢中遭到了突襲,有了槍響,我們可能根本不知道你們在哪個位置。”
何子文低聲道:“他的仇人,其實應該是我,豹叔的死根本是由我而起……”
方俊銘道:“出來混,就預了有性命危險